許漾将人收拾妥當,拍了拍孟瀾予的後背,“阿予,該走了”。
孟瀾予哼哼了兩聲,這才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漾漾,你要走嗎?”。
許漾搖搖頭,“等你下朝了我再走”,畢竟現在任務正處于關鍵時期,如今正是收取劉郇一信任值的時候。
孟瀾予坐着,看着下面禀奏的朝臣,眼眸裡露出的溫情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寒芒。
“陛下,如今後宮無人,請陛下盡早為皇家開支散葉啊”,一個胡子白花花的老頭躬身道。
孟瀾予沒說話,下面的聲音此起彼伏:“臣附議”。
孟瀾予挑眉,“哦,那看來衆位大臣是有合适的了?”
其中一人擡手道:“臣以為,将軍府的大小姐有閉月羞花之美貌,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實乃良人啊”。
手指一點一點,敲擊着座椅上的扶手,‘嗒嗒’聲撞擊在每一個人的心髒上,衆朝臣内心微微一緊。
這幾天陛下的脾氣越發琢磨不透了,之前最起碼還能參透一二的...
孟瀾予停下手中的動作,輕笑道:“既然愛卿對将門之女這麼看重,那朕為你求一段好姻緣可好?”
那人臉色大變,“這...”。
“将門之女賢良淑德,甚得愛卿青睐,特賜一紙婚約,于下月初二成親,愛卿...接旨吧”,孟瀾予的嗓音宛若惡魔的低語。
那大臣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感受着武将大人那殺人般的目光,他簡直是叫苦不疊啊,“陛下,使不得啊,臣一介粗魯之輩,怎能與這等優秀之人相配呢”。
“怎麼?你對朕的旨意有意見?”,孟瀾予的嗓音驟然冷了下來,如同寒冬臘月的飛雪,讓那大臣一個激靈。
“臣不敢...”。
“還有哪位愛卿舉薦嗎?”,孟瀾予臉上蒙着笑意,看起來溫和極了。
地下噤若寒蟬,生怕多說一個字會淪落到和那人一樣的地步,隻有武将大人咬着牙,正預備說點什麼的時候,隻聽孟瀾予道:“既無事,那就退朝吧”。
絲毫沒給說話的機會,這人的算盤都打到他頭上來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氣了,呵呵,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一個醜陋無鹽的老頭,想必夠這人好好的喝一壺了。
身後的李公公一腦門的冷汗,剛剛吓死他了,他差點以為陛下要把剛剛那人拉出去斬了,幸好幸好...
沒想到既然還有人敢關心陛下的婚事,難道不知道陛下已經心有所屬了嗎?真是不會看眼色...
孟瀾予加快了腳步,他本身就是那頂清冷的人,那是隻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的存在,當然,除了許漾...
“李公公,你不用跟過來了”,孟瀾予揮了揮手,盯着那扇房門,眼裡滑過一絲笑意,悄悄的推門走進去,沒發出一點聲音。
看着床邊發呆的人一下子撲了過去,蒙住了許漾的雙眼,溫熱的觸感一點點滲透過來。
許漾握住一隻手,拉下來親了親:“我的...寶貝”。
孟瀾予的一下子臉紅到了脖子跟,手掌好像是被燙到了,熱熱的。
孟瀾予輕聲道:“漾漾,你看”,說着,孟瀾予伸出手,一條紅繩靜靜的攀附在手腕上,嬌豔無比。
許漾一愣,一直Q版的小人随風飄蕩着,是他送給阿予的離别禮物,“總感覺缺了點什麼...”,哦,他知道了,是這個小人太孤寂了。
他從袖子掏出一個小玩意,穿過紅繩,挂在了孟瀾予旁邊,這才滿意,“這樣阿予就是我的了”。
銀質材料輕輕碰觸在一塊兒,發出清淩淩的響聲,悅耳極了。
“若是我走丢了,阿予也能找到我了”,許漾低低道。
孟瀾予輕輕拍了許漾一巴掌,“瞎說什麼呢”。
許漾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光束打在窗棂上,他該回去了,不然計劃就被打亂了,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臨走之前,許漾還偷了個香,惹來孟瀾予的瞪視,才笑着走了出去。
晚上是憑借輕功來的,如今阿予倒是給自己置辦齊全了,随着馬車緩緩前進,透過車簾的縫隙,看到外面似乎跪了一道身影。
許漾挑了挑眉,馬車正欲從這人身旁經過的時候,卻被人攔住了,外面的人似乎把他認成了阿予,畢竟這是阿予的馬車。
“陛下,吾家小女心悅與你,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啊”。
許漾聽了半天,才知道阿予給人賜婚,拆散了一對良緣,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去了,心悅阿予...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