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裡,自家宿主也太大膽了吧,竟然給那攝政王提供逼宮造反的力量,男主都被拱了,這個小世界還有存在的必要嘛...
系統都快要哭了,等會兒它不會因為管理不當被拉去回爐重造吧,一想到那滋味,系統默默打了個寒顫。
但是,既然上了宿主這條船,它也沒有别的辦法了,思及此,系統默默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努力讨好宿主。
系統默默蜷縮起自己,權當什麼也不知道的睜眼瞎。
傳送的眩暈感還未散去,眼前的視線有些晃,許漾阖上眼睛,直至腦中的昏沉之感散去,才扶了扶額頭,看了眼身邊的環境,嘴角不由得一僵。
破破爛爛的茅草屋在風中搖曳着,看着像是下一秒就會坍塌了一般,甚至...他現在躺的地方都是一堆茅草堆砌出來的...
這簡直不像是人會住的地方,倒像是圈養動物的地方,他都懷疑就自己現在這種處境,盜賊來了都要留下一袋米。
但這個小世界倒是挺也有意思的,仙人可騰雲駕霧,移山倒海,享的乃是極緻的尊榮。
不巧的是,原生幾天前來到了這座宗派,被測出沒有踏入仙路的天賦,本來原身是充當雜役的,結果不幸染了病,精神狀态一天不如一天,結果便被丢到了這個地方。
在這偌大的宗派之中,原身可謂是極其不起眼,所以他很好奇,原身究竟是哪裡吸引到這個小世界的渣男了?
畢竟渣男再不濟也是那位小師叔的大弟子,按理來說,與他這種人不該有任何交集。
不過他可記得這個小世界的渣男前期對原身還挺好的,好聲好氣的哄着,從來沒有翻過臉。
呵,他才不相信高高在上的大師兄會為了他這種不起眼的人白費功夫,事出反常,必有所圖。
更何況兩人分開的理由也被簡單的一筆帶過,就像是被人刻意抹除了一樣,找不到任何蹤迹。
許漾悠哉悠哉的躺了回去,不着急,時間會坦白一切的,他現在隻需要耐心等待,先離開這個地方再另作打算。
鳥鳴聲清脆悅耳,歡快的撲騰着雙翅,但...一顆石子陡然間飛射而出,一根羽毛飄然而落,随即,那原先還歡快的小鳥便躺在了地上,了無聲息。
許漾轉動着手中的枝丫,被炙烤的肉塊向外冒着油脂,看起來格外可口,許漾揉了揉肚子,沒辦法,實在是太餓了,隻能打點野味将就一下了。
許漾眺望着遠處的山林,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什麼,腦海中思緒翻滾,卻找不出一點緣由。
許漾過了兩天清閑日子,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靜靜的坐在那兒,莫名有種飄飄欲仙的錯覺。
時落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他本來就是想找個小雜役當藥人的,恰巧聽聞有個倒黴的小雜役時日無多,真是練成藥人的不二人選。
眼前落下一片陰影,許漾微微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其陌生的臉。視線微微停頓,随後又扭頭望向遠處。
時落唇角的弧度略微僵了僵,習慣了被追捧的他一時間難以接受這種冷遇。
将心裡的火氣壓了下去,無他,眼前的人好看極了,略顯青澀的眉眼間泛着一股淡淡的冷意,莫名的,時落覺得這種感覺有點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沒有多想,時落自然的坐在了許漾旁邊,斟酌了下,這才開口道:“小師弟怎的在這種地方?”
許漾随意撥弄了下探出花骨朵的細小嫩葉,不經意道:“被宗門抛棄了”,眸子有些脆弱的垂了下去,似是難過極了。
時落啞然,這個小雜役倒是實誠,沒找一堆冠冕堂皇的借口來美化自己,不過...
他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人,夕陽折射出的昏黃光線照在側頰上,讓人蠢蠢欲動。
許漾略顯失落道:“像我這種雜役弟子,沒人會在乎的,師兄是第一個如此關心我的人呢”。
随後,嘴角又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聲音狀若呢喃:“這樣就夠了,不該奢求更多了”。
時落脫口而出:“和我走...好不好?”,幾乎是下意識的,或許是被這一抹驚豔迷了心智,又或許隻是因為這是一個藥人胚子...但這種事,又有誰知道呢...
許漾眼裡透出星星點點的光:“師兄,真的想帶我走嗎?”,眼裡的希冀之色幾乎要溢出來了。
時落點頭,“要和我走嗎?”
似是高興極了,笑意漫開,許漾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有些猶豫的開口:“師兄不會嫌棄我嗎?”
手指戳了戳衣角處那塊不甚明顯的破洞,“他們所有人都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