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分,隻有窗外的蟬鳴聲不斷,許漾摟着懷裡的人,防備着外面那些心懷不軌的僞君子。
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房門開合的聲音不斷,許漾起身,越來越近了,氣流伴随着開門聲卷了進來。
許漾直接一刀一個把人解決了,“系統商城裡買的這玩意還挺好用的”,許漾活動了下手腕。
似乎是察覺到這邊的異常,越來越多的人向着這邊聚了過來,腳步聲很密集。
許漾冷笑,向着外面丢了一個羅盤,“呵,好好享受我為你們準備的大禮吧”,隐秘的光輝被木植遮住,沒有絲毫的洩露。
外面的聲音消失了,許漾放心的躺回去,這個小陣法足以擋住這些蝦兵蟹将了。
今夜的谷月派掌門憂心忡忡,他來回踱着步,時不時向外面望去,一直等到天空破曉,卻一直沒等到下面的回應,他徹底慌了。
“師傅,那酒裡摻了散靈粉,絕對不可能出什麼意外的”,之前嘲笑許漾的青年開口道,語氣裡是滿滿的自負。
“這件事是我們算計了他,如若一次不成,那邊再也沒有機會了...若如他與你結為道侶,那便同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也就由不得他了”,谷月派掌門歎了一口氣。
...
翌日,祝欄予動了動身子,宿醉後的後遺症一股腦的湧了上來,不适的揉了揉,然而...觸碰到了一抹溫熱。
他猛地睜大眼睛,腦袋僵硬的轉了過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容,一股涼意順着脊背漫了上來。
似乎是察覺到懷裡的動靜,許漾把人往懷裡摟了摟,“再睡會兒”。
祝欄予猛地坐了起來,嘴唇都在抖,懊惱極了,怎麼回事?怎麼就這樣抱着睡了?
許漾徹底驚醒,望向那亂了陣腳的人,低低笑道:“小仙長,怎麼了?”
“你怎的在我榻上?”,祝欄予扯着自己單薄的裡衣,瑟瑟發抖。
許漾環過面前纖弱的腰肢,将人拉了回來,“明明是仙長昨夜纏着我的,怎麼都不肯放我走”。
“胡...胡說...”,祝欄予有些心虛,昨夜的記憶零零散散,不過他覺得許漾說的大概是真的,畢竟這幾天他一直是抱着許漾睡的。
散漫的支起身子,許漾湊到祝欄予面前,邀功道:“若不是我,昨個兒小仙長差點就回不來了,他們都居心叵測”。
祝欄予愣了下,看向外面,一陣波動似是水波紋一般散開,應該是某種禁制。
“再說了,仙長不是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我睡嗎?”,許漾看着面前人瞬間驚慌的神色,面上挂了幾分憂傷,“難道仙長想不認賬嗎?”
祝欄予嘴唇動了動,卻一點聲音也沒有,這是事實,他能怎麼反駁?
他慢慢垂下頭,嗫嚅道:“抱歉,我...我會去承受我所犯下的罪孽...”,眼裡蓄了一層晶瑩,他拼命忍着,不是害怕受罰,而是此後他與他在沒有接觸的可能,心裡冒起一陣酸意。
許漾輕歎一聲,“怎麼哭了?這麼委屈?”。
“沒哭...”,祝欄予别過臉去,不去看他,眼角紅豔豔的,看着像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惹人憐惜。
許漾将人掰過來,伸手拭眼角的淚花,語氣泛着一絲心疼,“乖阿予,别哭了”,哄小孩般的拍着祝欄予的後背。
“你...怎麼回事...”,祝欄予止住了淚水,還在一抽一抽的哽咽着。
“我可喜歡阿予了,阿予能收了我嗎?”,将人攬進懷裡,小心翼翼的問。
“我...”,本來都做好被眼前人厭惡的準備了,但他好像被‘無罪’釋放了。
“沒辦法了,如今阿予上了我的榻,那就注定是我的人了,可不能抵賴...”,許漾的聲音很小,似是喃喃自語一般。
祝欄予還是聽到了,冷寂了許多年的心髒有力的跳動着,同時他也擔心,畢竟,“修仙界忌諱...師徒所修的道侶,當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可是...阿予并非我師尊啊,阿予永遠都是仙長...”。
祝欄予瞪大眼睛:“你是不是早有預謀啊?”
“沒有啊,當初明明是阿予收我作小童子的,該是阿予早有預謀才對”,許漾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謊。
猶豫了下,祝欄予還是擡手環住了許漾,将頭擱在了許漾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阿予,或許我真該感謝谷月派為我做的嫁衣,讓我抱得美人歸”,話是這麼說的,但許漾眸子裡卻有冷意滑過。
祝欄予沒說話,手指死死攥着許漾的衣服,眼神裡是深深慶幸之色。
等兩人膩歪完了,這才起身,準備向谷月派讨一個說法,若不殺雞儆猴,此後這樣的事會越來越多。
兩人推門出去的時候,都驚住了,院子裡烏泱泱躺了一大片,祝欄予回眸,望向許漾,指了指那可觀的戰場:“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