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欄予就坐在那兒,時不時說說自己的想法,他的精神被養的很好。
歸元宗是什麼時候發現兩人不見的呢?那大概是一個午後,微風卷着紗簾,卷宗被吹的飛起,一切都是原先的模樣,但卻再沒人打理了。
...
“漾漾,你看,我做的面人怎麼樣?”,祝欄予舉着剛剛做好的面人,拿過來邀功。
“很漂亮...”,許漾将一下塊面粉拭去,“我同阿予做的還是一對呢”。
“果真是一對兒...”,兩個小人靠在一起,真真像極了夫妻。
許漾輕笑:“阿予竟也這般覺得嗎?”。
“漾漾,别打趣我”,祝欄予明白過來,臉頰染上紅雲,轉身不理許漾了。
将兩塊兒面人擺放好,許漾将祝欄予拉了回來,“阿予跑什麼?你瞧,這兩個小面人多像啊...”。
清淺的甜香絲絲縷縷,“唔,更适合吃掉...”,祝欄予湊過去,将那小人的身子咬下了一塊,滿足的眯起眸子,“好甜啊...”。
“沒有阿予甜哦”,許漾可以将聲音壓低了不少。
他們來到這兒已經四個月了,系統沒下達離開小世界的任務,許漾也樂得自在,每天陪着阿予栽花種草。
微風吹來時,花香會将正個院子浸染。
兩人鬧夠了,便坐在小池塘旁邊的秋千上,看着水裡的魚兒争先恐後的遊動。
祝欄予随手撒了些魚食,惹來魚群一陣躁動,許漾端了碗冰鎮甜粥,阿予嘴貪,偏喜歡這種甜食,久而久之,許漾多少會做一點。
天氣炎熱,哪怕毒辣的太陽被遮住,還是熱的祝欄予除了一層薄汗,他向旁邊的許漾看了一眼,偷偷脫掉鞋襪,小巧的腳趾試了下水溫,淺淺的水流包裹着,祝欄予惬意的眯了眯眼,好涼快啊。
一兩條魚兒滑過腳背,帶來細密的癢意,擡腳踢了踢水,撿起一片水花。
許漾哭笑不得,“隻能泡一會,久了會拉肚子的”。
“太熱了嘛...”,祝欄予拍了拍紅撲撲的臉頰,有些不滿。
許漾拿了條帕子,将那雙小腳撈了出來,仔細的擦拭着粘附的水珠,确保沒有遺漏,許漾收回了手。
祝欄予向後仰躺着,軟乎乎的小腿搭在了許漾腿上,一晃一晃的。
“唔...漾漾,凡人雖然壽命不及仙人,但生活倒也安甯,不像修真界,成天擔驚受怕”。
祝欄予将頭靠着秋千的軟枕上,望向天空中恣意飛翔的鳥兒。
“修真之人,為求機緣,可不擇手段,凡人為追求權利,亦有财狼之心”,許漾有一下沒一下的的給祝欄予按摩。
晚上吃飯的時候,許漾同祝欄予品嘗着杯中的佳釀,微涼的液體滑入喉嚨,緩解了酷暑帶來的躁意。
“漾漾,這個好喝诶,在哪買的...”,說着,還不忘輕輕抿一口酒水。
“南街那邊的巷子裡新開了一家酒坊,下一次帶阿予一塊去”,許漾覺得這酒後勁兒應該挺大的,“阿予,少喝一點...”。
許漾扭頭,就看到了空了的酒壺。
“唔...漾漾...你說什麼啊...我聽不太清...”,祝欄予說話慢吐吐的,努力讓自己的話清晰一點。
許漾無奈,這是已經有點微醺了,索性剛剛煮好了醒酒湯,等會哄着喂下去,也不至于第二天宿醉頭疼。
他沒想到的是喝醉了酒的祝欄予變得黏人人不少,上一次在谷月派合該是裡面下了安魂散。
許漾扯了扯身上的人,“阿予乖,下來”。
祝欄予不滿的嘟了嘟嘴,手臂環的更緊了“不要...”。
溫熱的呼吸吹拂着脖頸的皮膚,麻麻的,自從來了這兒之後,許漾什麼過分的事都沒做過,怕祝欄予出現應激反應。
他嗓子明顯啞了不少,“阿予,别來招我”。
祝欄予的意識不甚清醒,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在危險的邊緣試探,“漾漾抱...”。
許漾閉了閉眼,直接将人打包帶走,動作連貫,絲毫不拖泥帶水。
可憐了今夜的祝欄予最後直接昏睡了過去,竟還在微微打着顫兒。
發絲都被汗打濕了,胡亂的貼在了臉上,手指微微蜷縮着,攥着手裡的床褥。
許漾将有些淩亂的房間收拾妥當,給人喂了醒酒湯,還仔仔細細的上了藥,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