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漾手裡拿着酒精棉球,眉眼之間盡是陰郁,“不知道反抗嗎?就這麼傻傻的任由他欺負”。
落予睫毛顫了顫,“他是您的聯姻對象,自然也是我的上司...”。
許漾用了幾分力氣,落予瑟縮了下,“疼...”。
“知道疼就不要由着他胡來”,将傷口處理好,許漾将那截褲腿放了下來,指尖偶然間滑過,觸感極好。
落予慌忙收回了腿,“謝謝...”,聲音弱弱的。
許漾的指尖微微摩挲了下,點了點頭,但面上卻帶了一絲苦惱之意。
落予猶豫了下,還是開口了:“許總,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看來過兩天要去相親了”,看似自顧自的呢喃出聲。
落予僵住,心裡的不舒服被他暗暗壓下,他甚至很想毛遂自薦,“...”。
許漾擡眸,眼睛微微亮了下,“要不,小秘書你陪我演一場戲吧”,他有些期待的看着落予,等着他的回複。
落予手指猛地捏緊了衣袖,“我...不行”。
許漾眼中滑過一抹暗光,還是太着急了嗎?
頓了頓,落予又道:“我可以...”陪你假戲真做,後面的半句話堵在口中,悶悶的難受。
恰逢此時,許漾口袋裡的手機傳來振動,随手拿了手機一看,眼裡有笑意閃過,瞧,助攻的來了。
“許漾,你知不知道李牧原回來了?我聽說你們家和李子原退婚了,估計人要換成李家大公子了”。
落予隐隐能聽到一些,他的臉色比之剛剛更加蒼白了幾分,指甲掐着手心的軟肉,明明自己已經拒絕了呀...
許漾直起身子,拿着手機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車水馬龍,“他同意了?”。
“現在還沒...”,那邊的聲音支支吾吾的。
“那就好...”,省的他還要費心費力,不過就算他不說,自家的母上大人在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之後,估計會比他還積極。
許漾挂斷了電話,看向乖乖坐在那兒的人,眼睛有些紅,望着他,好像他是個負心漢...
“我走了...”,落予一瘸一拐的往外走,他才不要在這裡偷聽牆角。
許漾走上前,将藥膏塞到落予手裡,“記得按時塗藥”。
落予隻感覺手背被滾燙的溫度蟄了下,手指僵硬的接過,胳膊上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握住那一管微涼的膏體,落予的腳步快了幾分,想要逃離這個令他有些窒息的空間。
落予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一抹極其鮮豔的紅色悄然間爬了上來,皮膚都在叫嚣着觸碰剛剛的人。
一些隐秘的症狀像是悄悄冒出了頭,落予咬着唇,他一向将自己保護的很好,卻偏偏在許漾這裡破了戒。
絲絲縷縷的渴求近乎将他淹沒,好想讓人碰一碰...
他慌忙在口袋裡掏出藥瓶,胡亂向嘴中塞了兩顆藥,苦的他皺了皺眉。
皮膚裡叫嚣的渴求漸漸退了下去,落予大口喘着氣,如同岸上擱淺的魚。
皮膚饑渴症越來越厲害了,素日裡的僞裝在這來勢洶洶的攻勢面前,被撞得七零八落。
落予趴在桌子上,眼角因為刺激溢出兩滴淚水,瘦弱的身形微微抖着。
許漾站在門外,那麼身影透過玻璃窗映入眼簾,他的小秘書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
...
許漾處理了一天的公務,略有些疲憊,他扯了外套,今天晚上還有應酬。
許漾出來的時候,落予已經在外面候着了,整個人的狀态似乎恢複了些,臉上的潮紅隻餘下一點嫩粉色。
“好些了嗎?”。
落予乖乖點頭,“好些了...”。
許漾知道落予應該是誤會了,畢竟他應該還不不知道自己剛剛目睹了他‘發病’的全過程。
落予捏了捏還有些發燙的手腕,剛剛的難耐感似乎還若有若無,再撐一會就可以了,就一會兒...
許漾停下腳步,落予低着頭,就這麼直直撞了上。
落予擡眸,眼睛裡帶了幾分迷茫之色,“怎麼不走了?”
李牧原站在不遠處,面上帶着恰到好處的笑意,“許總...聽說小弟惹怒了許總,特來賠罪”。
許漾開口,嗓音裡沒什麼太大的起伏:“不必了,我與他已經沒關系了”。
李牧原面上笑容不變,轉眸看向許漾身後的人,“不知這位是...”。
“我的...小...秘書”,秘書兩個字轉了個花,許漾眼裡也挂了兩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