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仁下班之後聽着葛淮衍的抱怨,隻是簡單地說了張凱馨兩句。
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不值得上綱上線。
再說自己的兒子也确實給那張凱馨毀了一條裙子,自己有錯在先,也就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了。
一家子吃完了飯,帶着葛李曦去廣場上遛了一圈兒。
葛李曦最喜歡的就是去廣場上面玩,這小子可喜歡跟着大爺大媽們跳廣場舞了。
那些大爺大媽們也都特别的喜歡葛李曦。
搓搓臉,摸摸頭的,愛得不行。
葛李曦簡直成了那一帶的名人。
葛李曦學大爺大媽的樣子,在那裡有模有樣地蹦。
李斯仁跟在小家夥的旁邊,仔仔細細地看着。
而那張凱馨和葛淮衍方才還吵吵呢,這一眨眼又不知道去夜市上面買什麼東西了。
說是出來陪葛李曦玩,其實大多是讓葛淮衍和張凱馨這兩個家夥來透氣的。
可不就是嘛,這兩個家夥不知道何時買了一隻毽子,尋了處人少的地方擱那踢過來踢過去,玩得好不開心。
李斯仁一心隻盯着葛李曦,任憑那兩個家夥在那裡瘋。
就此,這塗鴉的事本來是告一段落,沒什麼事兒了。
張凱馨也不計較,葛淮衍也不抱怨了。
可是當張凱馨那丫頭在廚房裡面泡着豆子,準備明天早餐做豆漿的時候。
李斯仁冷着一張臉站在了廚房門口。
當時張凱馨正用手攪和着那玻璃碗中的水,看着豆子在裡面打圈兒,觀察那裡面的小泡觀察得正出神。
隐約感覺背後有人,微微一側目光,把她給吓了一跳。
“你做什麼呀!悄麼聲地就站在人身後。”張凱馨抱怨道。
“你跟我出來。”
“沒看到我這忙着呢!怎麼,我這幹點活,你還不樂意。”張凱馨不肯搭理這個臭家夥,再淘了淘那豆子,将水倒進洗菜池裡邊。
“先别洗,我有事情跟你說。”瞧李斯仁那一臉正經的樣子,張凱馨正心生好奇呢,這忽然又是怎麼了,臨睡覺了不叫人安穩,莫名其妙又擺這樣的臉!
歎了口氣,張凱馨把玻璃碗放到一旁,甩了甩手上的水就跟着李斯仁出了廚房。
那客廳的正中間已經擺好了小凳子。
這李斯仁慣會來這一套!
隻是這一次隻擺了一個,張凱馨還以為李斯仁是要給自己這個妹妹做主,審一審葛淮衍那家夥呢!
所以笑嘻嘻打趣道,“怎麼着,這是要做一次包公給我伸冤了?其實也沒多大事兒,明天去商場裡賠我一條裙子就行了。”
“你給我坐那兒。”
見李斯仁指着自己,張凱馨眉頭一皺,很是驚訝的問道,“我嗎?”
葛淮衍抱着葛李曦進卧室裡面去了,不管他們。
李斯仁又冷着臉說道,“糟蹋了我對象,我饒你一次,不成想連我的兒子你都敢動。”
“我動你兒子?我什麼時候動你兒子了!”張凱馨在那小凳子上已經坐不住了,幾乎要跳起來反駁道。
原來這李斯仁剛剛給葛李曦洗澡的時候,發現了那小家夥胸膛上的兩幅畫作。
問是怎麼回事兒時,葛李曦那小子摳着自己的小點點說小姨給的米奇。
“小姨給的米奇,我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一聽這話,張凱馨一下子就記起來自己下午在葛李曦身上做畫那件事情了。
不禁一笑。
看這樣子就知道張凱馨記起來了。
“好歹也是扯平了。”張凱馨給自己辯解道,“你兒子塗滿了我的臉,你看,我為了洗幹淨,這個地方都還紅着呢!”張凱馨擡臉指給李斯仁看。
“你給葛淮衍畫了,跟你扯平了,我在跟你講我兒子的事!”
“我怎麼就忘了給他擦幹淨呢!”張凱馨嘟囔道,埋怨自己的疏忽。
“怎麼着,聽你這口氣,本來是還想着毀屍滅迹來着?如果我今天不是在洗澡時發現了,明個兒你是不是還給他畫!那個東西有沒有毒都不知道,他那麼小一個孩子……”
“我本來就買的寶寶用的,都說無毒無毒!都是植物色素!”
“無毒,你給我吃了它。”
“玩笑歸玩笑,咱們認真,你可就不行了。”張凱馨縮着脖子很是沒底氣地說道。
“别在這跟我嬉皮笑臉,說得一套一套的。咱就按老規矩來,你在這面壁上5分鐘,再去寫個至少500字的檢讨過來。”
“我去!我的親哥哥!您不會變變花招!這一套都用了多少年了,我在你們家寫的檢讨都能出書了。”
“寫這麼多檢讨還不管用,那就是寫的少。”
“哎,我的哥,你轉過身去。對,你看看那面牆上,像不像是我的個人展。”
“多一張無所謂。你要想安穩地睡個覺,抓緊時間寫完。”
“我還沒泡上豆子呢。”
“寫完再泡。”
“豁!”張凱馨歎了口氣,也實在是沒轍,苦着一張臉,對自己面前的那白牆開始面壁。
“這小祖宗,我以後可得小心伺候着呢。”這丫頭嘟囔着,等結束了之後又老老實實地寫了檢讨,老老實實地貼在那牆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