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根筋的嶽山雖說心裡對柳如風的話存了那麼點懷疑,但面對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娃娃,也沒往深處琢磨。他興緻勃勃地跟柳如風聊起鄭亮、郭曉和葉詩詩的趣事,眉飛色舞地說:“你是不知道啊,鄭亮那家夥,就喜歡穿紅色的亵褲,看着可滑稽了。還有郭曉,睡覺老夢遊,有一回差點走到懸崖邊去。葉詩詩呢,最怕蛇鼠蟲蟻,見着隻小蟲子都能吓得哇哇叫。”
柳如風對這些八卦沒啥興趣,不過瞧着嶽山講得投入,他也就安靜地聽着,時不時點點頭應和兩聲。
夜深了,嶽山拍了拍柳如風的肩膀,提議道:“咱們去洗個澡吧,洗完澡也該睡啦。”柳如風看了看窗外,夜色已深,确實到了洗漱睡覺的時候,便禮貌地說:“師兄先請吧。”
嶽山卻一把拎起柳如風,笑着說:“一起洗吧,池子挺大的。”說完就往後院走去,根本不給柳如風拒絕的機會。
後院比柳如風預想的要寬敞,院子中央有個大水池,池面上熱氣騰騰。柳如風第一眼看到這池子,就猜測是不是天然溫泉。
嶽山把柳如風放下後,麻溜地開始解衣。他本就沒穿上衣,隻脫下長褲和亵褲,便縱身跳進了池子裡。古銅色的肌膚,強壯的體魄,粗壯的大腿,還有那□□之物,在水池的水霧籠罩下,顯得格外朦胧。
柳如風見慣了肌肉男,倒也沒太驚訝。可他從小就不喜歡别人看自己的身體,對一起沐浴這事十分抵觸。他站在那兒,解衣下水不是,退回客廳又覺得不禮貌,隻好硬着頭皮說:“還是師兄先洗吧,師弟在外等着師兄就好。”
說完,柳如風轉身去開門,可這門就像被釘死了一樣,怎麼推都推不開。剛才嶽山拉門的時候還挺輕松,柳如風仔細一瞧,發現門上裹着一層土黃色的靈力,不用想也知道是嶽山搞的鬼。
嶽山在池子裡笑道:“男娃娃還挺害羞啊,又不是女娃娃,還怕被看啊?”柳如風無奈,實在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身體,隻能心一橫,脫掉外衣和外褲,慢慢走下了水池。
水池裡的水溫度剛剛好,不燙也不涼。可這水池對柳如風來說太深了,顯然是專為嶽山設計的。嶽山在池子裡坐下,水剛好到胸口,而不會水的柳如風一下水就直接沉到了水底,場面十分尴尬。
嶽山趕忙把柳如風從水底撈了上來,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接着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還是個旱鴨子啊?”那粗犷的笑聲在院子裡回蕩。
柳如風心裡窩火,但礙于禮節又不好發作。他的表情在熱氣的映襯下,讓嶽山誤以為他臉紅了,嶽山笑得更歡了。坐在嶽山腿上泡澡,水面剛好到柳如風脖子。泡澡時,柳如風的身體不可避免地和嶽山□□的物件有了接觸,這讓柳如風尴尬極了。
二人洗完澡躺在床上時,已經到了子時。折騰了一天,柳如風總算能躺到床上了。睡前,嶽山說:“明天有空,我帶你去檢查靈根資質。”柳如風應了下來。
其實對于可能沒有靈根、不能修煉這件事,柳如風并不太在意。一來他已經拜入宗主門下,生活有了保障;二來系統任務隻要求他找到回家的辦法,沒有其他要求。不過,他對明天的靈根檢測還是挺期待的,因為有無靈根決定着他回家計劃的走向,是低調發展還是大步前進,就看明天了。
柳如風剛入睡一刻鐘,一陣呼噜聲就把他吵醒了。轉頭一看,原來是嶽山。這時他才想起來嶽山說過自己睡覺會打呼噜,自己還說不介意,真是自讨苦吃。
鼾聲如雷,響了一整晚。天快亮時,柳如風才迷迷糊糊睡着。沒睡幾個時辰,嶽山就把他叫了起來,此時是辰時三刻。嶽山還一本正經地說:“一日之計在于晨。”
柳如風也沒抱怨,被叫醒後倒也沒那麼困了,想來是小孩子的身體朝氣蓬勃。二人簡單洗漱後,嶽山拎起柳如風就飛向了外院檢測靈根的地方。柳如風對嶽山這個習慣都不想吐槽了。
土體宗很大,從至陽峰到外院,普通人起碼得走一整天,而嶽山帶着柳如風飛行,速度快了很多。在空中,柳如風清晰地看到了整個土體宗,規模宏大,景色優美,建築風格和他那個世界的古代很相似。
不一會兒,二人就飛到了外門大門上方二十多米處。嶽山收起靈力,柳如風頓時感到一陣強烈的下墜感。嶽山眼疾手快,抱起柳如風在空中調整身形,安全落地。這種體驗對來自現代的柳如風來說,刺激極了,和坐飛機完全不同,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