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術生效後，柳如風能明顯感覺到刺痛瞬間減輕了大半，不知不覺間，他緊緊抓着嶽山的手也松開了。

柳如風雖因刺痛而精神恍惚，但仍看到嶽山将手指插入心髒後，未給自己止血，便将血滴在了自己額頭上。他清楚地感受到嶽山體内靈力的減少，也明白是嶽山在幫自己，自己又欠下了一份人情。

柳如風正欲開口道謝，卻被嶽山打斷：“小娃娃，趁現在消化剛剛吸收的靈力，用我教你的功法。”嶽山的聲音比以往更加嚴肅，還隐隐帶着顫音。

柳如風雖不解嶽山為何突然如此嚴肅，但還是依照他的話做了。

“太虛者，天地之始；玄元者，萬物之根。修此心法，需以心合道，以氣化神，以神返虛。”這是《混沌歸元決》的第一層心法口訣，柳如風按照心法和煉氣步驟，開始消化吸收的靈力。

盡管刺痛依舊存在，但已不再如之前那般猛烈，柳如風得以分心修煉。短短十分鐘，他就連破三層，從煉氣二層升至五層。一個時辰後，柳如風閉眼感受體内的靈海，與煉氣二層時相比，如今的靈海更加寬闊，氣勢磅礴。

體内靈力徹底穩定後，刺痛也随之消失。柳如風睜開眼，看向嶽山，隻見他滿頭大汗，頭上青筋暴起。結合自己剛剛的疼痛和嶽山施展的法訣，柳如風一開始猜測這是某種特殊的治療手段，能從根源上減輕靈力湧入帶來的痛苦。可又細想，為何在宗主殿時不施展，此時看到嶽山的模樣，他便有了答案。

“師兄，你還好嗎？”柳如風沒有詢問嶽山為何如此，因為他知道，問這話未免太不識趣。

嶽山顧不上回答柳如風，疼痛雖已結束，但這是他第一次經曆如此劇痛，身體需要緩沖。

嶽山靜靜地坐着，大約過了五分鐘，葉允恩突然出現在房間，手上還拎着滿頭大汗的鄭亮。“誰讓你們這麼着急的，老夫尚且不知解決之法，你們怎可如此莽撞？”

“是弟子莽撞了，還請師父責罰。”柳如風深知自己的沖動給衆人帶來了麻煩，不假思索地承認了錯誤。

“唉，你們啊。”葉允恩歎了口氣，看到床上打坐的嶽山，問道：“大山這是怎麼了？”

柳如風剛想解釋，嶽山搶先說道：“老頭子，這可真痛啊。”

葉允恩一聽，便明白了傻大徒弟是如何解決問題的。畢竟他活了兩千多年，對嶽家的秘術《血練》十分了解。

“唉，老夫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葉允恩甩了甩衣袖，“簡直是胡鬧！”

“還有，要叫師父，一天天沒大沒小的。”葉允恩又說道。

“所以，這事解決了？”一旁的鄭亮恢複了往日吊兒郎當的語氣。

“大師兄難道用了《血練》？”鄭亮追問。

“《血練》是何物？”柳如風也問道，此時他已大緻猜到這可能就是嶽山施展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