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冬天降臨,大雪紛飛。今年的雪格外猛烈,寒風呼嘯而過,如一頭憤怒的野獸咆哮着,雪花宛如鋒利的刀刃,割破了天地的甯靜,讓整個世界陷入一片蒼茫混沌之中。
嶽山傲立于雪山之巅,他赤裸的上身,肌肉線條剛硬如銅澆鐵鑄,充滿了力量感。在紛飛的風雪中,他的肌膚竟泛着淡淡的金光,好似被一層神秘的光輝所籠罩。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落在他的肩頭、胸膛,卻仿佛碰到了無形的壁壘,瞬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彈開,化作細碎的冰晶,消散于茫茫空中。
他的呼吸綿長而深沉,每一次吐納,周圍土黃色的靈氣便如同靈動的精靈,随之湧動起來,形成一道微弱卻又充滿韻律的氣旋。雪花在他周身瘋狂地盤旋,卻始終無法靠近他分毫,仿佛被一層透明的屏障隔絕開來。他的肌膚在雪光的映照下,泛着溫潤如玉的光澤,隐隐有符文閃爍流轉,那是他修煉多年所凝聚而成的護體罡氣,宛如一層堅固的铠甲,守護着他。
嶽山雙手快速結印,腳下踏着玄奧莫測的步法,每一步落下,雪地便微微震顫,仿佛大地也在為他的力量而顫抖。他的動作看似緩慢,卻蘊含着無窮無盡的力道,每一拳、每一掌都帶着淩厲的破空之聲,仿佛能将這肆虐的風雪撕裂,撼動這蒼茫的天地。
忽然,他雙目猛然睜開,眸中閃過一絲耀眼的金光,周身氣勢陡然攀升,宛如一座即将爆發的火山。他低喝一聲,聲如洪鐘,一拳轟出,拳風呼嘯如龍,瞬間卷起漫天雪花,如一條白色的巨龍直沖雲霄。遠處的雪峰仿佛被這一拳的力量所撼動,發出低沉的轟鳴,積雪崩塌而下,化作滾滾雪浪,聲勢驚人。
在這漫天風雪中,嶽山屹立不動,如同一尊戰神般威嚴,與天地産生了奇妙的共鳴。他的修為已至金丹巅峰,肉身與天地靈氣完美地融為一體,無論這風雪多麼猛烈,都無法動搖他分毫。
在土體宗的十年時光裡,柳如風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陪着嶽山練功。那些日子平淡而又美妙,仿佛一幅甯靜的畫卷。“師兄,我們該動身去内門了,選拔估計已經開始了。”柳如風輕聲說道。
聽到小娃娃的話,嶽山停下了動作,拿起旁邊的衣裳,又遞給柳如風一個燃燒符,關切地問道:“冷不冷啊?”說着,他抓起柳如風的雙手,輕輕搓了搓,“不用每天都跟着我來的,今天多冷啊。”
“師兄總拿我當小孩兒,我好歹也是個正兒八經的金丹修士了。”柳如風沒有反抗嶽山,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心中滿是溫暖。
二人緊趕慢趕,路上還烤了隻野兔。當他們到達内門選拔地時,戰鬥已經進入尾聲。
場上對峙的二人,一個是刀修,另一個……竟是姜青松?
柳如風仔細看了看,又向場外裁判詢問了一番,這才确認場上的另一個人确實是姜青松。
此時的姜青松身上傷痕遍布,顯然處于下風。從二人的對打中可以明顯看出,那位刀修在有意讓着姜青松。每到可以拿下勝利的關鍵時刻,刀修卻又放棄了,将刀口砍下的幅度減小,每次都剛好避開了姜青松的要害。
姜青松的衣服已經被劃出了好幾個口子,口子上還泛着血紅,與兩年前風光無限的樣子判若兩人。這也是柳如風第一眼沒有認出他的原因。
“姜師弟,我不想為難你,你自己認輸吧。”拿着刀的那個人,也就是李景陽,已經收起了武器,語氣中沒有絲毫輕視,反而帶着對姜青松的敬佩,“已經夠了,你作為一名丹修,能到第二名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你已經有資格代表宗門參加六宗大比了!”
比賽結束,姜青松到最後也沒有認輸,卻因失血過多暈倒在地,最終被判輸。
随後,排名公布。
“第一:李景陽
第二:姜青松
第三:周晨
第四:林澤宇
第五:李忠
第六:劉紫薇
此六名弟子,以及至陽峰的三位親傳,将代表宗門,參加六宗大比。”一名長老站在高台宣布,“而煉丹大比将由至陽峰的柳親傳以及玄丹峰弟子吳文代表宗門參加,十日後出發!”
話閉,場下頓時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這是衆人對台上幾人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