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好喝?楊欲燃還以為會是聚會裡他們亂調的酒那樣難喝,沒想到味道還可以。
看着有點像冰紅茶,味道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入口。
“哥,你接着說。”
陸淵喝了一口自己的金湯力,很小一口,楊欲燃也放下酒杯。
雖說好喝,但也得慢慢來,畢竟是酒。
“就是...我和江折親了。”
還是說了,楊欲燃心裡的大石頭突然落地,說出來感覺好多了。
“哦哦,親了,那很正...親了!什麼?誰和誰?你和江折?你們,親了?”
陸淵有一次從座位上跳起來,險些把剛上的酒打翻,楊欲燃給他扶好,心虛地别開了臉。
好多人在看他們,被陸淵鬧出來的大動靜吸引注意力,楊欲燃感覺有些頭疼。
“你小聲點,我慢慢和你說。”
拉着陸淵的胳膊,陸淵勉強坐下來,似乎被吓壞了,魂都飛老遠,拉不回來。
“燃哥...你什麼情況,你看着江折不就想吐嗎?親了?他強迫你的?這不行啊,就算你們有婚約也不行啊,不行得告訴望哥,這太可怕了。”
楊欲燃堵住陸淵的嘴,後者無辜地眨眨眼,真的很為楊欲燃着急。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聽我說好嗎?”
陸淵點點頭,又喝了一口金湯力平複心情,楊欲燃也喝了一口自己的,給自己壯壯膽。
光是回憶起來,就覺得很可怕了。
“那個,我們應該算是自願的。”
“自願?!老天,我一定是在做夢。”
“坐下,坐下...我說了應該。”
楊欲燃的耳廓泛着點紅,也不知道是喝的還是羞的。
确實是自願的,要是再來一次,楊欲燃覺得自己也會毫不猶豫撲上去。誰忍得住啊,江折那張臉,确實長在他的審美上。
撇除他是楊欲燃死對頭這個問題,楊欲燃估計早就把人拿下了。
也不會在這裡和陸淵一起借酒消愁。
“到底怎麼回事?他給你下蠱了?不應該啊,他不是也不喜歡你嗎,現在是法治社會,燃哥你放心說,不會有人威脅到你的!”
楊欲燃也知道,按下喋喋不休的陸淵。
“就是,你也知道,我現在有個女裝身份在和他談戀愛。”
陸淵點點頭,這個他是知道的,他還是不小的功臣。
“江折...他很喜歡我這個馬甲,你也說了,你之前談過戀愛,他們想和你更進一步。”
是的,會想更進一步,所以這不是江折的錯,他就是對喜歡的人示愛。
“要是你沒做,他們不是分手了嗎?可是江折那邊,我不能分,我...”
楊欲燃說不出來,他到底是因為不可以分手才和江折親在一起的。
還是出于私心,忍不住想和江折接近?
他很清楚,他是很喜歡和江折接觸。他沒有考慮過任何利益相關的問題,單純的,想和江折親密。
他喜歡江折?
太荒謬了,楊欲燃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喝了口酸甜的酒。
“知道的燃哥,你想要江折解除婚約,所以親完你提了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楊欲燃的表情古怪,他當時居然完全沒想到這個問題。
陸淵讀懂了楊欲燃的表情,他跟着楊欲燃一起思考。臉色變換了好幾次,最後試探性地詢問楊欲燃。
“要不...燃哥,你和江折結個婚試試?”
“不可能!誰要和他結婚。”
這次楊欲燃說得很快,心裡也松了口氣,看來他還是排斥江折的。也許當時隻是一時興起。
但現在為什麼,感覺心裡悶悶的,好不舒服。
“那個技術,即使是江家不願意給你們,我們家也馬上能解決這個技術問題,燃哥,你沒必要那麼委曲求全。”
沒必要嗎?楊欲燃瞬間有點迷茫,他用假身份在江折身邊那麼久,為的就是這些。
其實可以沒必要嗎,那他現在就可以脫掉這讓他開始有點恥辱的女裝,大大方方去和江折解除婚約。
反正遊戲遲早能上市,最多和江家老死不相往來,在商場上鬥得死去活來。
“我...我再想想吧,你知道的,我是和平主義者。”
楊欲燃是個頭的和平主義者,他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很扯,慌亂地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液過快地劃過喉嚨,楊欲燃劇烈地咳嗽起來。
“燃哥,你慢慢喝,我不說了,你自己想好。”
陸淵給楊欲燃拍了拍背,眼裡的擔心藏掖不了,楊欲燃低下頭,覺得自己很奇怪。
分明是他當時要和江折鬧掰的,卻在這裡貪戀江折不予他人的溫柔。
好像喝多了,楊欲燃覺得頭有點暈,眼眶也愈發濕潤,實在是委屈,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對江折産生那麼糾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