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一路,惦記了一路,肚裡饞蟲勾得心癢癢,把人摟在懷裡,心想幹脆吃了算了。
什麼約定,什麼承諾,蕭璃許她的好處,不就是懷裡這個香噴噴的小姑娘?反正她早晚都是她的。
此念一起,猶如大河決堤,滔滔一發不可收拾,裟羅“刺啦”一聲,撕開她衣領,要先把人剝光,看看哪裡最嫩。
好東西喜歡留到最後,裟羅要挑選她身上最老最硬的地方開始吃。
胳膊肘?還是波棱蓋?
不過眨眼,衣裳給人剝去大半,面條仙子吓壞了,師母這是做什麼?
她是個好孩子,正經孩子,人如其名,内心純潔無穢,一塵不染,從前隻聽無憂說,成親就是兩個人搭夥過日子,同她們師姐妹一樣,煮飯制衣,無聊再生個小娃娃玩。
至于裡面更多的彎彎繞,沒有人教,沒地方學,自然不懂。
少女蓓蕾,最是嬌嫩,裟羅雙手托舉,掂量幾下,決定把這個放到最後吃。
她雙手繼續往下,腰上肉很特别,中間整塊的略硬些,兩側極軟,要怎麼吃呢?放在鐵盤上烤吧,肥瘦均勻,油香不柴。
那手在腰側摸來摸去,好癢,蕭無穢忍不住哼哼幾聲,笑着推拒,“師母,我不要玩了。”
裟羅一雙眼精光四射,渾身妖氣大盛,哪裡肯放過。
從前她住在地下,沒得選,人死後的皮肉骨骼對她來說确實是絕佳的養分,味道卻很沖。
後來修得人形,聽别的妖怪說,活人大補,她親眼目睹許多生猛吃法,但不喜,也沒找到特别對她胃口的人。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些很香的人,她打不過。
凡人羸弱,有天道庇護,輕易吃不得,修士卻不同。
修仙本就逆天而行,每每突破,天降旱雷,被劈死也是活該。
可修仙之人大多欲念深重,不似外面傳的那樣清高,他們不分善惡,手中血債累累,滂臭。
個别極香的,本領高強,修為深厚,還有法寶護身。修行不易,裟羅自認沒有那個本事,不敢輕易涉險。
現在有送上門的香饽饽,豈能輕易撒脫!
牙根發癢,裟羅重新埋首在她肩頸,真恨不得咬她個汁水橫流!
蕭無穢其實有一百種辦法沖破桎梏,最簡單的辦法是用火燒去藤蔓。
可師母必然會受傷。她不舍,更多好奇,師母做什麼把她捆起來?
“我不要玩了。”小肚子又開始熱熱的,癢癢的,蕭無穢忍耐得艱難,“師母放了我吧,我要如廁。”
裟羅一愣。
卻在此時,聽得院外有人說話。
“黃狗,我餓了。”
“我不是黃狗。”
“大黃狗,汪汪,大黃狗。”
“我不是大黃狗。”
“好吧天狗,你這隻呆狗。”
“你老罵我,我要跟師姐告狀……”
無憂和空空前後腳進了院門。
蕭無穢莫名心虛。叫人看見,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洗什麼呢?她稀裡糊塗,隻是本能從藤蔓縫隙中伸出手臂,一手虛攬了師母,一手拉開牆角櫃門,躲進去。
櫃子裡挂了好些衣裳,洗淨熏過香,裟羅深嗅,有藥材花果香,還有人的肉香。
窄小空間,香氣更為濃烈,裟羅恨不得一口把人吃下肚,又不舍。她是一隻很有憂患意識且目光長遠的妖怪,這頓吃完,下頓吃什麼呢?
幹脆将她豢養,如同養一隻雞,一棵樹,每天下蛋,每年結果子,頓頓有得吃。
裟羅安靜下來,眼下不能吃的話,舔一舔解解饞吧。
蕭無穢通過門縫小心觀察着屋内動靜。
無憂進門,撐頭四處尋她,發現她不在,有些失落,瞧見榻上小幾擺的針線簍子,雙手抱起,甜甜展露笑容,“師姐要給我做護膝呢。”
空空好奇,踮腳伸長脖子,“我看看!”
“你看罷。”無憂不擔心她搶去,“你用不着護膝。”
空空抱來針線簍子,亂翻一陣,癟嘴無趣,瞧見桌上糕點,兩眼放光,立即把竹簍扔去一邊,“有好吃的!”
“家裡來過客人?”無憂狐疑。
蕭無穢下意識屏住呼吸。
身前那個模糊的影子卻不老實,伸舌舔過她頸項,鼻尖輕輕地蹭,吸氣。
那麼近,香氣活過來,帶鈎子,挑動人心底最邪惡的念想,呼吸漸漸急促,頭腦昏沉,蕭無穢猛一翻身,将裟羅反抵在木櫃深處,手掌封住她唇。
“不許、不許再舔。”她語聲艱澀。
“咚”一聲響。
空空滿臉挂些糕餅渣,扭頭望去。
無憂也死盯着那扇封閉的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