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目前聽起來确實沒什麼問題——才怪!”
一拳過去,兩面宿傩一時不查還真被他得了手,他後退幾步,擦了擦嘴角道:“那就這樣吧,我們現在開始厮殺,隻要你赢了,就無條件幫助你三次;但如果我赢了,就用我的‘束縛’。”
之前有來有往的過招讓虎杖悠仁信心大增,于是他擺好架勢。
“好啊,打得你——”下一秒,一道斬擊劃過,虎杖悠仁的頭直接從中間被劈開。
——
家入硝子從虎杖悠仁的手臂上切下一隻異變的眼睛,然後用反轉術式治療好傷口。
虎杖悠仁沒有感受到疼痛,隻覺得耳邊的聲音飄飄忽忽的,像教堂裡回蕩的鐘聲在敲打他的鼓膜,一下、又一下,仿佛無窮無盡。
“真是不錯的樣本呢,前所未聞的術式,要是可以解剖一下就最好了。”陌生的女聲。
“我這個人啊,性格很差勁吧。”啊……是五條老師。
“難得的自知之明呢,悟。”這個聲音是……好耳熟,夏油?是叫這個姓氏吧?因為奇怪反而很好記。
“我知道。”這是伊地知先生。
“伊地知,等着被我掌掴吧。”
“掌、掌掴?”太慘了,伊地知先生每天真是水深火熱啊。
意識越來越清醒了,渾身……像被卡車碾過一樣。
“疼、疼疼疼……”虎杖悠仁艱難起身,迎上衆人驚訝的目光。
虎杖悠仁豆豆眼:“欸?怎麼了?”
“還以為我們要步入異形片場了,悠仁,沒想到你還能成功蘇醒真是太好了。”看了看托盤上被切下來的五六個眼球,五條悟假裝欣慰抹淚。
“可以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嗎?你身上的異變是那個特級咒胎的術式效果?”夏油傑一副誠懇又穩重的可靠大人模樣。
“不、是領域,那個櫻?她吐了好多血?幾裡哇啦¥%&#”虎杖悠仁感覺自己思路很清晰地在說着事情發生的經過,但實際上他在前言不搭後語地手舞足蹈。
咋一看還以為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患者。
“好了好了,先休息吧。”五條悟用哄小孩的話制止住他,苦惱撓頭,“不會就這麼傻掉了吧?兩面宿傩的受肉是個傻子,哈哈哈哈。”
無良教師笑出聲來。
反正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幹脆先笑完再說吧。
家入硝子拿病曆本敲在五條悟的無下限上,“保持安靜啊人渣。過半小時再來觀察吧,現在就先打點葡萄糖好了。”
“不過,決定好了?假死?”
停屍房内,條件有限隻能粗糙地搭建出一個臨時的病床出來,森冷的氣息從地闆内鑽出,要不是兩個火氣十足的特級站在這兒,簡直拉燈就能拍攝恐怖片了。
看見虎杖悠仁又沉睡過去,隻留下看管點滴的伊地知,三個時隔十年終于相聚的同期往外走。
“要讓悠仁獲得最低限度的力量,硝子,麻煩你了,書面上就暫時當悠仁死了吧。”
“欸——我倒是沒什麼,幾個字而已。要讓虎杖藏匿起來嗎?”
“不,在交流會之前,我會讓他複學的。”
夏油傑默契道:“我就知道,要問為什麼的話,悟的理由倒是很簡單吧。”
五條悟哈哈笑:“當然,奪走年輕人的青春,可是天理不容的行為哦~”
【無論誰都一樣。】
——
生得領域:
兩面宿傩研究了半天市松櫻奇怪的眼睛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無聊地坐在骸骨上方,任由市松櫻拿着個骨頭叮呤哐啷敲來敲去。
聒噪的聲音讓他煩不勝煩。
“喂,小怪物,你為什麼同意我和那小鬼立下束縛?難不成你自信能阻擋我?還是你要向六眼告狀?”兩面宿傩惡意發問。
市松櫻扔掉手中被砸得破破爛爛的骨頭,問:“千年以前,是隻有咒術師嗎?異能者呢?”
兩面宿傩挑眉:“那是什麼?”
“有着一種超規格力量的人。”市松櫻又拿起一塊骨頭開始敲敲打打,“人偶很好奇,詛咒之王和荒神,哪個更強呢?”
時代變了,老登。
她當然不用告訴五條老師啊,她有監護人的,當然要找第一順位的監護人告狀啊。
你說是吧,太宰先生——
橫濱:
終年不見光的港口黑手黨首領辦公室今天卻難得拉開了幕布,陽光傾灑而下,卻沒有讓辦公桌後坐着的人沾上半分。
太宰治輕笑着,鸢色的眼眸如冰冷徹骨的深淵,鮮紅的圍巾像凝結了他體内所有的血液,唯落下一個污濁破碎的靈魂在蒼白的軀殼之中。
修長的手輕輕搭在【書】上,發出細碎的哒哒聲,不過幾個瞬息,他便在心中排好了一切布局。
“當然。”
這可是萬千世界裡唯一一份奇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