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堂葵搖了搖疼痛欲裂的頭,鼻子裡流下一行鼻血,他咬牙轉身,眼睛如鷹隼一般盯住了市松櫻,用力揮出一拳——“不要小看我啊摯友!要代替三年級參加交流會,就拿出你的實力來說服我!”
砰!
伏黑惠看見兩人的交戰,身後的建築在東堂葵的拳頭下直接被打穿,發出最後的哀鳴,掀起的淩冽罡風讓他皺起了眉。
【東堂……是那個東堂嗎?去年那場,詛咒師夏油發動的、史無前例的咒術恐怖襲擊——新宿、京都百鬼夜行中,僅憑一人之力,将京都夜行中出現的5隻一級咒靈,1隻特級咒靈祓除的……
那個東堂。】
但是,能戰勝特級的一級咒術師并不稀奇,令人驚訝的是——
“你不用術式嗎?僅憑體術的話可打不到我。”市松櫻擡手伸在面前,一層牆磚這麼厚的扭曲空間擱在兩人面前,東堂葵感覺自己的拳頭像陷入了泥沼之中無法再寸近一步。
“五條老師的無下限真的給了我很多啟發呢。體諒我一下,畢竟還在發育期骨頭都是軟的,近戰都是以傷換傷了。”
“對上特級我還是會用術式的。”
東堂葵拍了拍頭,把拳頭收了回來。
【對一級就不用嗎?什麼怪物啊?!不過、我們這邊也不逞多讓,雖然對方沒盡全力,但櫻也沒拿咒具上也是留了手,雙方打個平手也很恐怖了。】
伏黑惠郁悶無比,為啥感覺自己的出場被莫名壓縮了?
“空間加精神系啊,真是了不得。我認可你了,摯友!”東堂葵又拍了拍一直嗡嗡作響的腦袋,粗魯地抹了一把鼻血,搞得一手鮮紅。
“别動——!”狗卷棘咒言發動,鑽入耳内的音波把東堂葵釘在了原地。
“你在幹什麼呢!”躍起的熊貓直接一拳破入,東堂葵雙臂交叉防禦,雙方碰撞下甚至打出一拳氣雲。
東堂葵被打退十幾步,不爽地啧了一聲。
熊貓握着拳頭長籲一口氣,“勉強趕上了。”
狗卷棘拉上衣領,“木魚花!”
看着周圍一片廢墟,建築碎屑到處都是,腳下青磚也遍布着裂痕。熊貓撓頭:“好像趕上的也不是很及時……”
這是、已經打過一場了?正道又要頭疼了。
東堂葵啐出一口血沫:“好久不見了,熊貓。”
“熊貓!”市松櫻直接撲倒進他毛絨絨的肚子裡。
“為什麼就不能忍到交流會呢?快點回去快點回去吧。”熊貓嫌棄趕人,同時很縱容地讓市松櫻直接坐到他的肩膀上,“不然我要大叫了哦——‘不要呀’,這樣的。”
“不用你說,本來就打完了我正要回去呢。”東堂葵看着手臂上冒出的幾個咕噜噜直轉的眼球,大小不一但都有着血紅色的瞳仁,對上眼能感受到其中尖銳的惡意和瘋狂,他沉默了一下。
“這個……怎麼搞?要去找家入前輩嗎?”鼻血就算了,現在已經止住了。
【感覺自己明明防住了那招,但還是被擊中了嗎?精神系真是防不勝防的恐怖。】
“腌高菜!”
除了市松櫻外衆人狂冒雞皮疙瘩,熊貓有些心虛地摸了摸市松櫻的腦袋。
看起來好像是東堂葵被打得更慘……嘛,反正先找事的肯定是他們!
“先挖出來,然後反轉術式治好就行了,接下來頭疼加做幾天噩夢是避免不了的,不過以你銀背大猩猩的素質說不定明天就沒事了。”
東堂葵于是沒再當回事,轉身四處搜尋着。
“我上衣呢?”
“魚腦摯友,被你撕碎啦。”市松櫻坐在熊貓肩上,享受着高層的視角開闊甚至能俯視東堂葵,于是很嚣張道。
“摯、摯友?!”
“金槍魚蛋黃醬!”
東堂葵一拍後頸:“還有外套呢。不過有摯友你在,看樣子不會從頭到尾都那麼無聊了。替我轉告乙骨‘你也要出場’。”
讓戰鬥的火焰,燃燒得更猛烈吧!
他心情愉快地走了。
麻煩死了。
熊貓開始裝傻:“我、熊貓、聽不懂人類的語言。”
市松櫻也啊吧啊吧:“人偶、也、聽不懂摯友的、話。”
“鲑魚。”
東堂葵:……
好欠揍,這群人。
“算了,我來東京還有别的要事呢。走了,真依。”東堂葵從褲子裡掏出幾張票,“不然就趕不上小高田的個别握手會了!要是我沒能按時換乘到達會場,我不保證自己會鬧出什麼事。”
衆人:……
好神經,這人。
“我也要去!”市松櫻舉手。
“啊?可是票已經賣完了……”
“我和高田姐姐合作過,是朋友哦,可以直接去後台。”
‘砰!’的一聲。
“請讓我為你護衛,公主!”東堂葵單膝跪地,虎目含淚道:“這是摯友的終生願望,拜托了!可以讓我也和小高田成為朋友嗎?!”
男兒的尊嚴,在信仰面前不值一提!
市松櫻神氣赳赳地坐在東堂葵肩上,于是一行人目睹着京都校帶着自家團寵走掉了,而且還是團寵主動的。
“熊貓我、已經失寵了麼……”熊貓傷心地抱住胖胖的自己。
“大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