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9月末,梁澤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國慶前一天,韓溯跟梁澤說要不要去慶祝一下,慶祝他争奪9号球衣成功,也祝賀他身體恢複如初,就他們倆。
梁澤心裡樂開了花,不過他下午要去趟他爸公司,說是開什麼會,所有股東都要到場,得到晚上能結束。于是倆人跳過晚飯,直接約了晚8點,在一家名為softly breathe的酒吧,韓溯定的。
這是一家英式酒吧,隐匿在核心商業區,暖黃色調的燈光配上輕緩的爵士樂,營造了一種舒适惬意的氛圍。
這家酒吧榮獲過全球50佳酒吧,由于很有格調且價格不菲,所以來的人要麼是年入百萬的職場精英,要麼是家财萬貫的主,華燈初上,正是這些人褪去一身疲憊,換上休閑西裝來此放松的時候。
由于去集團開會,梁澤穿了身昂貴的定制灰黑色西裝,衣身光澤柔和且完美貼合了他挺拔的身形,腳上穿了雙布洛克花紋的皮鞋,頭發也是精心打理過的,一看就是上流社會的貴公子。此刻他正悠閑地坐在一角,品嘗着杯中白朗姆配熱帶鳳梨的雞尾酒,清朗幹爽。雖然梁澤不能喝酒,但不耽誤小酌怡情。
梁澤僅僅在那安靜的坐着就很招人,不一會一位年輕靓麗的小男生端着酒坐在他旁邊。
“帥哥是一個人嗎?”男生貼的很近,身上一股濃郁的古龍香水味,熏得梁澤直打噴嚏。
“沒有,在等朋友。”梁澤聲音冷淡,低頭喝了口酒,眼睛都沒往他身上瞅一眼。
“等人不無聊麼,我陪你聊聊天吧。”男生的聲音倒是很溫柔,就是聽的梁澤渾身膈應。
此時韓溯推門而入,看到了這一幕,梁澤這個角度也一眼就看到了他。
韓溯身着黑色休閑襯衫配九分黑色西褲,正好露出腳踝,襯衫扣子還特意解開兩顆,隐約能看到他蘊含力量的胸膛。他第一次看韓溯這麼穿,優雅利落,英氣逼人,簡簡單單就能把這一屋子的人都比下去,“我等的人到了。”梁澤言語中透露着喜悅。
那位靓麗的男生見狀識趣的走開了。
“來這麼早。”韓溯在梁澤身邊坐下。
“那邊會議結束的早,我不喜歡在我爸那呆着,就過來等你。”
侍應生走過來,“先生喝點什麼。”
“一杯威士忌加冰。”
“好的先生。”
“怎麼,被拉去當牛馬了。”韓溯把袖口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肌肉線條。
“還不如牛馬呢,就是一擺設,一丁點話語權都沒有,幹坐5個多小時。”梁澤抱怨道。
侍應生走過來把酒放在韓溯身前台桌上,韓溯随即端起,“不提那些不開心的,我們先慶祝梁帥哥一鳴驚人,得償所願,cheers。”
梁澤拿起杯,和韓溯碰了一下,“謝謝,我也認為我挺帥的。”
韓溯剛把酒杯貼到嘴上,一聽這,酒也沒喝下去,噗嗤一聲笑了,“你是會抓重點的。”
梁澤也被自己逗笑了,杯中的酒差點灑出來,“不開玩笑了,這事還得謝謝你。”
韓溯單手繞圈晃着手裡的酒杯,饒有興緻的看着他,表情好像在說:我就看你接着演。
“唉,你别不信。”梁澤眼疾手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韓溯腹肌處。
韓溯都沒來得及躲,差點把酒潑出去,“哎我操,你就這麼感謝我。”
梁澤點點頭,喝了口酒,眼神很是無辜。
“你喝那個有意思麼,不嘗嘗雞尾酒呀,這裡的調酒師很出名的。”梁澤說。
“這杯威士忌層次感還是很分明的,前段有一點橙香,後段的木質感很烈,要不要嘗嘗。”韓溯把酒推到梁澤面前。
梁澤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沒嘗出什麼味,韓溯讓他大口喝,梁澤喝了一大口,被嗆的直咳嗽,“你報複我。”
韓溯突然傾身過來,胳膊搭在梁澤椅子靠背上,貼着他耳朵低聲說:“我進門看到的那個男生,還一直盯着你看。”
梁澤稍微回了點頭看過去。
那男生發現帥哥看了過來,做了個幹杯的動作,而他發現帥哥旁邊那位男生的眼神透露出讓他心悸的壓迫感,不由得一嘚瑟,舉着酒杯的手又收回去了。
“你從小就這麼招風嗎?”韓溯直起身問。
“我小時候,招惹我的人不少,最後都被我氣哭了。因為我實在是對他們沒什麼興趣,可他們一次又一次地不放棄,學習都沒有這麼大熱情,最後也是沒辦法,說點狠話才消停。後來長大了大概是我總冷着臉吧,往上湊的人少了,正合我意。”梁澤道。
“為什麼總冷着臉。”韓溯繼續問。
“不知道,可能沒什麼開心事吧,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梁澤歪着頭笑着說,“跟你們一起玩很開心。”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王藝恬都入不了你的眼。”韓溯又要了一杯酒。
“我也不知道,我見過的優秀的人也不少,可就是無感,你呢?”梁澤反問他。
“我也是,之前對誰都沒什麼欲望。”韓溯說。
倆人喝着酒,聽着音樂,一時間誰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