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都在一起跨年,嗯?”韓溯深情款款地看向梁澤。
“好。”梁澤應道。
随即,韓溯低頭親吻梁澤,梁澤熱烈的迎接着,可能是力道有些大,吱吱響,5個人看向他倆,果然妙不可言啊。
雪又大了些,大片的雪花落在他們身上,所有人都忘記了寒冷,沉浸在此刻充滿愛意的空氣中。
梁澤彎腰抓起一把雪灑向天空,可能由于個子高,揚起的雪都呼孫旭鵬臉上了,有些還吃到了嘴裡:“卧槽,梁澤,你幼不幼稚。”孫旭鵬也抓起一把雪。
“我可不是故意的啊,你要敢拿雪打我我就揍你。”
“我怕你不成。”孫旭鵬把手裡的雪往梁澤身上揚。
正鬧着,就聽遠處有人喊…
“誰在那,給我站住别動。”遠處一個保安拿着手電筒朝他們跑過來。
“快跑。”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韓溯拉住梁澤的手就跑,他們在雪地裡留下了串串腳印,冰冷又熱烈。
7個人回到宿舍,笑個不停。
“你們看安子的表情了嘛,好二啊。”劉洋拍着大腿笑。
“那保安你們看見了嗎?”孫旭鵬問。
“沒看見,你們說跑,我就跟着跑了。”小強說。
“垃圾收了嘛。”孫旭鵬又問。
“收了,我和楊策收的。”小強說。
過了會,安子回來了,大家湊上前去問安子效果咋樣,安子說她感動的都哭了,說愛我一輩子。
“恭喜呀,兄弟。”
元旦這天中午,梁澤要去他爺爺家吃團圓飯,韓溯也沒什麼事,跟網吧三人組去開黑,孫旭鵬也跟着去了,正好五個人一個戰隊。
梁澤爺爺算是改革開放以來春江水暖鴨先知的那批人,原來隻是個修車間的工人,後來抓住機遇,投身汽車制造業,賺了第一桶金,再後來随着時代的發展,互聯網經濟的繁榮,什麼賺錢就做什麼,就有了現在的梁信集團。
他爺爺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他爸排行老四,下面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在衆多兄妹中,隻有他爸能把老爺子給的任務做的漂漂亮亮,眼光獨特,主導的幾樁收購賺的盆滿缽滿,所以老爺子早早退休享受晚年之樂,權杖交給他兒子梁維明,自己就吃點股份分紅。
到了梁澤這一代,他堂哥堂姐們都奮發圖強畢業于海外名校,每個人的履曆拿出來都閃閃發光,而且全都一股腦的進梁信任職。在他們眼裡,梁澤還太嫩,這公司以後是誰的還說不定,每個人都各懷心思,虎視眈眈想掌控公司,對于他們,還有一件最重要事,就是在爺爺面前好好表現,畢竟手裡握着不少股份呢。
梁澤剛踏進爺爺家大門,幾個哥哥姐姐向他投來輕慢的目光:“梁澤,過來坐坐,好久不見了。”
“你怎麼去個國内的大學啊,還學什麼人工智能,應該去國外讀商科。”說話的是身着香奈兒套裙他大伯家的姐姐,香水濃的梁澤打了好幾個噴嚏。
“是啊,出去不僅能學到知識,還能結交人脈,之前有個收購之所以那麼順利就是有我在國外讀書的老同學幫忙。”二伯家的大哥說。
“梁澤有自己的喜好,做自己喜歡的事多好,不像咱們幾個,隻能在他爸手底下做牛做馬。”大姑家的二哥揶揄道。
梁澤對這幾個陰陽怪氣的人沒給一個好臉色,“你說的收購是本來可以用更低的價格結果被人忽悠了的那個嗎?”
大哥把臉撇過去,翻了個白眼。
“二哥說的對。”梁澤繼續道:“我這人就是愛做自己喜歡的事,對經營公司也沒什麼興緻,公司有你們就夠了。”
他确實對經營公司興緻不高,但也聽出來他二哥是在諷刺他,不在公司任職學一些邊角料的東西,在這個靠梁信吃飯的大家族裡就是人微言輕,沒人把他放在眼裡。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歡笑熱鬧聲,一群人圍着梁家爺爺出現在客廳中,離爺爺最近的是梁維明,幾位哥姐馬上起身圍在爺爺身旁,“爺爺元旦快樂。”
“好孩子,都餓了吧,坐下說。”爺爺慈祥的看着他們。
席間談笑聲不斷,好不和諧,人人都把老爺子哄得合不攏嘴,“爸。”他二伯給爺爺倒上酒,說:“你看咱孩子在梁信也幹了兩年多了,那是兢兢業業,卻隻還是個部門小負責人,能不能給提拔一下。”
爺爺端起杯中酒,笑呵呵的說:“這事啊,你得問維明。”
“哎呀,這公司雖然四弟在管,到底還是您說的算。”二伯端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老四啊,這事你回去琢磨一下。”
“好,爸。”梁維明回道,看着他二哥,眸色晦暗。
“說起來,咱們家就梁澤最潇灑,學自己喜歡的,這以後可是國家棟梁。”他大伯母說。
“可不就是嘛,咱們孩子就隻能為梁信奉獻了,不過你放心,四哥,有我們在,梁信保證經營的像模像樣,越做越大。”二伯母說。
“明年梁澤就要進公司了,梁家的孩子怎麼能不為梁家付出。”梁維明回道。
“我不要。”梁澤小聲嘟囔了句。
這話聲音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可梁維明看着他不争氣的兒子一股火上來,呵斥道:“這裡輪不到你說不。”
那幾個哥姐冷哼一聲,看笑話似的看着梁澤,在他老子眼裡,他永遠是最差的最不求上進的那個。
酒過三巡,大家也喝的差不多了,準備離開,梁澤被他爸叫到一旁。
“你給我過來梁澤。”梁維明怒氣沖天,把梁澤叫到身邊。
“大元旦的,少發火。”他媽趙雅婷在一旁勸。
“你能不能跟你哥姐學學,早進公司曆練,你學個人工智能,是能做出來自動駕駛汽車還是醫療診斷設備,你現在啥都做不出來。”
“一年做不出來三年,三年做不出來五年。”梁澤最喜歡的是虛拟現實技術,可以在一個無法到達的世界裡沉浸,也可以做一做别人,體會他們的喜怒哀樂,但是他懶得說。
“等你做出來幹什麼,給别人打工?或者讓資本投錢然後給你踢出局嗎?”
“反正不用你投。”梁澤說完扭頭上廁所了。
“你說這孩子還有救沒!”梁維明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AI發展前景是好,以後招幾個碩士博士不就得了,用得着自己去學,還是得學會經營公司,你看那幾個小輩也曆練起來了,有一天爬到我頭上作亂怎麼辦。可他們都是眼高于頂的半吊子,公司給他們早晚得黃,那也是我的心血啊,就像看自己孩子一天天成長,總想讓他越來越茁壯,傳承下去。梁澤這孩子做事還是認真靠譜的,這一手打下來的基業還是想傳給親兒子,我高三就幫爸打理公司,但你看他那個樣子,扶不起的阿鬥,公司一旦落到别人手裡,那幾個誰能容得下他,我們那時候也老了,他日子不好過啊。”
徐雅婷走到梁維明身後,一下下給他揉着太陽穴:“以後他會明白的。”
“這孩子怎麼這麼執拗呢。”
“還不是像你,就是犟。”徐雅婷拍了下他老公肩膀。
“是啊,要不當年怎麼娶你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