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水汽缭繞,韓溯靠着浴缸躺下,浸入熱水中,兩臂伸展搭在外面。
梁澤坐在韓溯前面,後仰着靠在他胸膛上,身體随着浮力漂浮,甚是舒爽。
韓溯随手擠了點沐浴露,兩手揉搓一下,塗在梁澤的脖頸上,沐浴露的香味淡雅清新,梁澤配合着仰起脖子,韓溯低下頭,滾燙的唇落在他唇瓣上。
沐浴露由上向下推開,白色泡沫下的皮膚極其細膩光滑,韓溯的手掌溫熱,觸碰過的地方都讓梁澤倍感酥麻,臉上瞬間布滿了紅暈,粗重的呼吸聲讓浴室持續升溫。
當韓溯的手指輕柔滑過,梁澤舒服的閉上了眼睛,然後任由他舔舐自己脖子處抻出的筋和喉結。
短暫的享受後,梁澤轉過身擠了點沐浴露在手上,給韓溯塗抹,略帶小麥色的胸膛在光線穿透的氤氲水汽下好看極了,他擡頭想看韓溯的表情,卻發現韓溯在仔細盯着他看,那瞳孔的眼色和外面無邊的夜幕一樣黑,目光有力的馬上就要穿透他,讓他無處藏匿。
上身洗好後,韓溯扳着他肩膀讓他轉過身去,擠了些沐浴露繼續給梁澤洗,撩撥,梁澤兩腿繃的很緊,韓溯卻用腳别開他的腿。
他的動作一直很慢,慢的梁澤越來越癢,難受的扭動,梁澤一開始很不适應要躲,韓溯就啃咬着他的耳垂讓他放松。
忍過難受,随之而來的是無盡的快感,梁澤沒忍住變調叫了出來,随即緊咬嘴唇。
“舒服嗎?”韓溯邊啃咬邊問。
韓溯帶着磁性的聲音讓梁澤越發沉醉,他誠實地點點頭,但韓溯很不滿意,命令道:“說話。”
梁澤深吐一口氣,“舒,舒服。”
“舒服就放開點。”韓溯的聲音帶着不可抗拒的蠱惑,順從是最好的答案。
第二天起床已經日上三竿,倆人吃了昨天買的小蛋糕,窩在被子裡打王者榮耀。也就打了三把,韓溯微信響個不停,梁澤也沒看,偷窺是不禮貌的,韓溯回了幾條後轉過頭問他:“下午想不想跟我出去玩,都是高中比較好的朋友。”
梁澤好奇韓溯朋友都是什麼樣的,于是答應下來。
膩歪了一會,韓溯帶着梁澤參加聚會,到包間後發現一個人都沒來,這幫不靠譜的...
韓溯讓梁澤坐沙發上等一會,他去點菜。
韓溯前腳剛走沒多久,一群人蜂擁而入,有幾個開始明目張膽的打量起梁澤來。
尤其是一個黃毛,毫無邊界感地探身到梁澤面前,梁澤身上的刺又立起來了,拿出他那副‘離本少爺遠點,近者死’的表情。
黃毛被他眼神吓一跳,彈起身,朝衆人說:“哎呀,這誰家小弟弟,長得這麼帥。”
“我看看,我看看。”這句話惹得一屋子人都來看他,孫旭鵬也看了過來。
我操操操!
這不梁澤嗎?他什麼時候來的?
“你們猜是誰,說出來吓死你們。”孫旭鵬說。
“誰呀他是?”有人好奇問了一嘴。
“韓溯男朋友。”孫旭鵬看似平淡的說。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前仰後翻的大笑起來,“鵬鵬,你想吓我們,也不至于找個這麼不靠譜的理由。”
梁澤在一旁不樂意了,怎麼就不靠譜了:“我倆,一起看畫展,抽盲盒,看電影,飙車,喝咖啡,情侶幹過的事,我倆都幹過。”梁澤得意的笑了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衆人愣了兩秒鐘又笑不停,尤其是黃毛,都笑岔氣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哪是韓溯能幹出來的事。”
梁澤無語死了,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他這等同于嘲笑自己的感情,要是别人就上拳頭了,但他是韓溯的朋友,梁澤忍下來把臉撇一邊不搭理。
可偏偏黃毛和另外幾個人很欠兒,竟然直接坐到他身邊,墨迹沒完沒了:“弟弟哪年的,平時玩些啥。”
“槍支彈藥,都會點。”梁澤沒好氣的答。
韓溯點完菜走進包間,看見梁澤被那幾個沒正形的包圍了,趕緊把人扒拉開,撫上梁澤的頭,護在腰間:“你們幾個都要貼我男朋友身上了,眼睛想不想要了。”
哥幾個一下就被驚着了,韓溯在這方面可從來不開玩笑,黃毛消化了半分鐘馬上打圓場:“怎麼不見你發個朋友圈,一點信号沒傳遞出來,咱也沒往那方面想啊,以為是你表弟呢,怪不得你讓我定一個好吃還得好看的地方。”
梁澤看了眼四周這一堆假樹葉子,心想,品味跟他頭發一樣,俗氣死了。
“人倆直接在全校同學面前官宣了,用得着發嘛。”孫旭鵬一臉看好戲的說。
“哎呀,這是國寶啊,得多稀有,能被韓溯看上。”黃毛收起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樣,跟梁澤自我介紹:“我叫侯骞,别人都叫我骞爺。”
梁澤心裡冷哼一聲,“梁澤。”
韓溯踢了侯骞一腳,“猴子,還想占我男朋友便宜,消停坐一邊去。”
可口的飯菜和水果糕點擺滿了一桌,無論從擺盤還是味道來講,都很驚豔,尤其是小甜品,好吃到梁澤心坎上了。
他們分享着大學趣事,梁澤聽的興緻勃勃,偶爾還能撿個樂,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他和韓溯身上了。
“你倆誰追誰啊?”有人問起。
“這還用問,肯定韓溯啊。”其中一個戴鴨舌帽的說:“而且他這人做什麼事都胸有成竹,他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我附議。”黃毛說:“他應該都沒問過我們國寶澤澤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吧。”
一幫人又開始調侃上韓溯了,有不怕死的竟然問他倆發展到哪一步了,梁澤當着這麼一大群人的面想起昨晚那暧昧無比的氣氛,燙耳的情話,羞的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有些事情是你們想聽就能聽到的嗎?”韓溯唇邊挂起了意味深長的笑。
“啊,懂了懂了。”衆人回。
“懂個屁,快吃吧。”
梁澤吃差不多了,就開始琢磨他們說的那幾句話,越想越不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