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幸運還是不幸。
足足被紮了幾十刀的文嶼蘭居然沒死!
不過遭受到重創的她手上腳上身體裡都留下了一點後遺症——雖然看起來不影響日常生活,但她幾乎不能跑步,也不能做精細的活——更别提繪制設計圖這種高精度的工作。
第二天的比賽,文嶼蘭自然沒有參與,對方不戰而勝,成為冠軍……更可笑的是,當天早間新聞還發布了紐約州上一季度平安季度的推文。
呵,真是諷刺!
有關注最後一場比賽的人數不少,剛開始他們以為文嶼蘭怯戰,還好好嘲諷了一番,但後來發現真相後,卻不免震驚唏噓。
一顆流星,還未升起卻已墜落……
老師飛過來看了她一眼後,又返回學校,他氣沖沖地想要聯合學校為她讨回公道。
而網絡上也有很大一部分壓力,逼迫着紐約州做出合理的解釋——為什麼文嶼蘭一路由西到東,跨越整個國家啥事也沒有,最後卻在這裡幾乎被殺死了呢?
不過那些對于文嶼蘭來說都不重要。
那的确不重要。
因為她已經生不如死了。
稍微好一些後,文嶼蘭就離開醫院躲了起來。
她不想看到任何人,也不想再流淚了。
找到真相對她開始并沒有意義,就像被奪走的貞操無法複原那般。
她光明的人生怎麼也回不來了……而她也,沒有再重新開始的勇氣了。
冰冷的湖水裡,浸泡的是她的靈魂。
之所以選擇這個方式,是因為文嶼蘭小時候溺水過,她也非常懼怕,如此便無法後悔。
不幸的是,不知何時趕來的楚宴安将她拖了出來,還做了心肺複蘇。
文嶼蘭一睜開眼,看見的又是這個肮髒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