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文嶼蘭一下就撲倒躺在床上。
她翻了個身,疲憊不已。
文嶼蘭始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糊裡糊塗地答應缪卿辰的賭約,然後成為他的女友。
好吧,其實也不算糊裡糊塗。
可能的确隻是被他那句話感動,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楚宴安和宋淳熙在一起了。
他有愛人,那她也沒有必要單身了。
她怕忍不住觊觎别人的男人,所以最好自己也有束縛。
這樣對誰都好。
無神望着天花闆的放空裡,文嶼蘭不禁想起多年前和楚宴安一起種下的樹。
不知它長得幾多高度,綠葉是否青翠?
那棵不知道算不算屬于自己的樹,現在仍會有自己種下的希望嗎?
但想着想着她卻失落起來。
就算她想回去看的話,應該也會碰上那庭院的女主人宋淳熙吧!
可她不想見到,一點都不想見到。
就像是外婆家那個被收養的表姐一樣,因為那時候受到的傷害,所以不論如何,她都不想見到--雖然自己成功時,可以說是無視,而當自己狼狽時,便是一種逃避,但不管怎樣,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不想見到她們。
一想起宋淳熙,就不可避免會想到楚宴安。
某個瞬間,文嶼蘭會産生一種邪惡的想法。
那就是--當他再來找自己的時候,若是自己”無意中“告訴他宋淳熙霸淩過自己,而自己最讨厭的人是她,那他會如何抉擇呢?
但這樣的假設非常幼稚,所以文嶼蘭還是湮滅了想法。
罷了罷了,沒有他楚宴安的愛,她的日子也過得一樣稀碎。
這世界上就算有人喜歡她.......
不,這世界上沒有人會喜歡她的,就像沒有人喜歡老鼠那樣--那才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而她,也必須接受這樣的正常,才能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