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現在我們怎麼辦?”曲淩霜在一旁小聲的開口問道。
“先下山再說吧!”
“那這秘境入口我們就不管了嗎?如果那幫魔修去而複返……”司徒卓雲一道淩厲的眼神掃來,讓曲淩霜剩下的話都卡在喉嚨裡!
司徒卓雲此刻心情差到了極點,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雖然對方剛才沒有亮明身份,但是從穿着打扮還有那恐怖的威壓,可以斷定就是逍遙宗宗主夜無痕。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和這魔頭的實力差距很大,但沒想到居然能差到如此地步。對方僅僅隻是釋放出威壓,就能讓自己和一衆門派弟子動彈不得。不用說,如果真正動起手來,自己怕是連對方的一招也接不住。
偏偏這聒噪的師妹,此時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司徒卓雲真的是一點應付的心思也沒有。
“大師兄,蘇姑娘剛才應該是被威壓給震暈了,現在我們下山,是不是應該……”
“管她做什麼,一會兒她醒了自己下山就是了,難道還能被這山上的野狼野狗吃了不成?”曲淩霜再次不合時宜地開口。
“曲師妹,你少說兩句吧!”慎言瞧出了大師兄此刻心緒不佳,忙出言阻止了曲淩霜接下來的話。
這個師妹平日裡口無遮攔也就算了,可眼下真的不是時候,再說旁的怕是真的要被大師兄責罰了。
“我……”曲淩霜說還想再開口說點兒什麼,可是想到剛才大師兄的态度,于是乖乖閉了口。
“慎行,你帶蘇姑娘下山吧!”
“是!”
一衆玄天門的弟子紛紛禦劍往山下而行,隻是與來時的趾高氣揚不同,此時,衆人個個神情黯然,仔細看去,猶如一隻隻鬥敗了的公雞。
慎行将蘇瑾帶回了蘇家位于山腳下的老房子後,便去找其他師兄弟們彙合。
經曆過剛才的栖楓嶺一戰,(其實說是戰鬥也不合适,這完全是夜無痕和柳殷紅對玄天門弟子的單方面碾壓)包括司徒卓雲在内,一衆弟子都已經疲憊不堪了。經大家商議後,決定在蘇家村休整一夜,明日一早啟程。
是夜,月朗星稀,蘇家村,蘇父老宅,一玄袍男子從暗處現身。
隻見他先是從指尖彈出一縷真氣射進蘇遠山的眉間,令他沉沉睡去。随後緩步來到蘇瑾床前,從袖中抽出一個紅色小瓷瓶,在蘇瑾的鼻子前晃了晃。
一股刺鼻的氣味飄來,睡夢中的蘇瑾咳聲連連,片刻後悠悠轉醒。
見到面前的弦袍男子,蘇瑾本能地後退了一下,随後白天的記憶慢慢回籠,她快速分析着眼前的情景。
“你是誰?這三更半夜來我家做什麼?”蘇瑾謹慎的開口問道。
“我叫夜無痕,是逍遙宗的宗主。”男子清冷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回答了蘇瑾的問題。
蘇瑾朝父親睡覺的屋子看了看,自己和這男子說話的聲音并沒有刻意壓低,按理說一向警覺的父親不應該沒有注意到這裡的動靜。此時還沒有醒來,便隻有一種可能,是這個男子做的手腳。
“别擔心,你父親沒事,隻是怕你我談話的聲音擾了老人家清夢。故此施了個法術,讓他睡得沉一些而已。”
“而且我剛才還順手幫你父親把腿傷給治好了,明日早起,你便能看見一個健步如飛,生龍活虎的父親了。”
夜無痕順着蘇瑾的目光看去,知道蘇瑾是擔心父親安危,難得開口解釋了一下,免得女孩因為擔心不能集中精力思考自己接下來的話。
得知父親無事,蘇瑾心下稍安,借着透過斑駁的窗棂射進屋内的月光,蘇瑾終于開始認真打量起了面前的男人。
隻見男子玄衣玄袍,一條紅綢系銀發,一對皂靴嵌金絲,本不起眼的玄色衣袍也随着男子的一舉一動而逐漸顯示出繁複的暗紋與異彩的流光。
便是自小長于村間無甚見識的蘇瑾,也能瞧出這衣袍不是凡品,更襯托着穿衣的人身份不同一般。
再看男子的長相,兩片紅唇不點而朱,一對濃眉不染而黛,面如白玉,鼻似刀削。尤其令人難忘的是一雙眼睛,眼型細長,眼尾上挑,茶色的瞳仁中放出攝人心魄的光芒。如此偏女氣的五官,偏生在這男子的臉上讓人感覺出了威嚴和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