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殘軀,一路全蒙她照看,我現在的面貌,正是她用了易容遮掩而來。”“我偶然見過她的面容,與你,長得一般無二!”
然後是一刹間的寂靜。
這老家夥,她這一路上就沒怎麼去過易容,偶有幾次,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想竟是被他看去了。
說起來飯怎麼還沒來,這效率也太慢了吧!
其實墊了一肚子點心倒是不怎麼餓了,畢竟都是實打實的頂餓,但是她就是想作一下,她就是想看看這些人對她的忍耐能到什麼地步。
聽着那偏廳裡又傳來另一個蒼老的聲音,約莫是一直被齊惠連挂在嘴邊的那個紀綱吧。
白殇有些不耐煩再聽這幾個人啰嗦,于是扯着嗓子對外面喊了一句:“飯菜怎麼還沒好啊!你們辦事的速度也太慢了吧!”
另一處叽叽喳喳的瑣碎讨論聲也停住了,接着是一個應話的聲音:“這就來了。”
一番偷聽下來,白殇隻覺得這府中人可真多啊!
這伺候的侍衛都不止一手之數,還有些其他伺候和掃撒的侍女和小厮。
有錢啊!
白殇百無聊賴的翹着二郎腿掰指頭看有沒有起倒刺,一個身影慢慢走了進來,看地上的影子像是飯菜來了。
白殇擡起頭來,就看見一個青年端着一個大托盤走了進來,為等她說話就先揚起一張笑臉。
“讓兄弟久等了,想着兄弟也是長途跋涉,就讓廚房做了些好克化的吃食,免得葷腥一下子傷着腸胃了。”他穩穩當當的将托盤放于桌上。“在下費盛,兄弟們都叫我費老十,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人說話也穩妥的很,讓人生不出惡氣來。
白殇掃了一眼托盤裡面的吃食,一碗清粥并幾個小菜,都是素的,果然不帶一點葷腥。
該說他是刻意的還是太細心了呢?
方才此人在那幾個侍衛中一點不顯,此刻倒是頗有意思了。
白殇突然就又想逗逗他了。
她收了自己翹起來的腿,朝着桌子走去坐了下來。她回了費盛一個笑臉,“我叫玲珑。”她對外一直是僞裝成男聲說話,這一句自然也是。而後還不等費盛反應為什麼一個大男人的姓名居然像個女孩子,就用自己原本的聲音又補了一句,“誰和你是兄弟!”
費盛、費盛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