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消了氣,但是不代表徐落能夠忍受七柃所做之事。
“不管怎樣,這是你就别管,我就不信七柃那邊在京城找不到另外的人。你武功又不是最好的。專門派你去,怕是遇到難纏之人,此路兇險。”
“更何況,你也不是七柃的人,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徐落試圖勸說雲清甯,畢竟這件事指定雲清甯就聽起來兇險無比,憑什麼要冒這趟險。
雲清甯到是不怕,隻是最近日子安甯,她有些犯懶,也不是很想出去做事。
自己主動做事和别人要求做事的滋味是完全不同的。自己主動,則有九成把握她能夠成功,至于别人要求,成功的把握可就要看心情了。
不過,七柃最近應該是出了些亂子,不然也不至于将她安排去做這件事。
徐落突然想起來什麼,湊到雲清甯的耳邊。
雲清甯身上有一種藥草香氣,但是與中藥的氣味完全不搭邊,聞起來不會讓人感受到苦澀,反而清爽,讓人一靠近,就有一種被藥草清香包圍的舒适感。
徐落吸了吸鼻子,火氣降了些許,小聲說道:“我倒是聽到了一點内幕。”
雲清甯看着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還能因為誰,大堂主呗。”
徐落瞥了瞥嘴,對大堂主的不滿溢于言表。
“當初我都懶得說,這幾年倒是越發過分了。暗中勾搭同夥,培養勢力,想出去單幹。要不是不小心被人發現,不知道會弄成什麼樣呢。”
雲清甯皺了皺眉,她從不曾過問七柃的任何事宜。隻是偶爾興緻來了幫七柃做一做事,算是半個内部人士。
這也是因為七柃常年幫她提供藥材,加上七柃和師父的關系匪淺才有的結果。
“師父知道這件事嗎?”
徐落愣住了,她好像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想了好半晌,她才吞吞吐吐的回答:“大概不知道吧,畢竟你師父都還不知道在哪遊曆呢,半年都見不到一次面。”
雲清甯點點頭,也确實,她也許久沒有跟師父通信了,也不知現在師父到了哪裡。
徐落戳了戳雲清甯,“再秘密一點的消息,不保證真假。我是聽說大堂主可能與朝廷中人往來頗深。”
“具體不知道是哪個人,但好幾個人傳消息都是這般,我沒去驗證過真僞。”
雲清甯眸中微閃,徐落到是提供了一個思路,如果這是真的,那麼要她做的這件事大概率和朝廷官場脫不了關系。
有些趣味,但是這般,雲清甯就更加不想趟這趟渾水,還不如在家制藥來得清閑自在。
徐落看着她思索的樣子,不确定的再問了一遍:“甯寶,你不會去的吧。”
雲清甯有些無奈,但從心底升起一股暖流,流淌到全身,本來冰冷的四肢也溫暖起來,沒了麻木無力的感覺。
“這渾水攪得夠渾了,我進去走一遭,隻怕沾染一身的泥濘。”
徐落松了口氣,“這才對嘛,我們好好的,危險的事不做。”
“吱呀”
木門發出的聲響讓兩人都朝向門口的方向張望。
方才緊緊閉着的門此刻開啟,門口站着一個清瘦的人影。
歸梅進來,拿着一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