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昊自是會武功的,隻是好漢也難敵四拳,他被上百個人突然襲擊,抓着他往地上按,然後一隻隻手不停揪他的臉,哪裡起得了身。
“大膽,你們想幹什麼!”他用内力大吼一聲,将衆人驅散。
他的聲音不再是聖子的仿聲,教衆們瞬間就冷靜了。方才不管不顧往聖子臉上找人皮面具,此時再看剛從地上爬起的聖子……
一張三十歲左右,方方正正的臉。在平常也可稱一聲劍眉星目,豪邁俊朗。但和聖子的臉比起來,就隻能說醜了。
然而,教徒們沒有忘記,方才坐在這裡的,分明就是聖子。而且他還穿着聖子的衣袍,戴着和聖子一樣的高冠,想說弄錯了都不行。
“嗚嗚嗚,他好醜!”有女性顔粉哭起來,隻覺感情被騙了。
“人皮面具呢?”有人問。
魏昊:“什麼?”
“肯定是剛才摸掉了。”有書生義憤填膺:“我隻問你,《論語》真是你搶的嗎?那位被搶的老人在哪裡?”
魏昊滿頭疑問:“你們在說什麼?”
“可惡,還裝蒜。”領頭的書生揪着他衣領,看向周圍祭壇,怒道:“叫我們來,是又想假辦祭祀騙錢嗎?大家給我砸!”
于是數千怒氣無處發洩的教衆,對着祭壇四處打砸。
他們很快發現藏在樹後的“玄清教”教徒。
“這裡還有人!”
“玄清教的騙子!”
被抓出來的騙子們,再度遭到一頓毒打。
“……!!”聖女沐嫣和吳奇躲在暗處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麼快被發現了?”沐嫣不解:“祭祀明明還沒開始?”
吳奇:“會不會是金衛斬妖師追來了?”
想到此處,兩人不敢再呆,悄悄往後退去,準備斷尾逃生。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打在兩人身上,兩人瞬間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流光将這兩人定住,轉向一臉含笑的周林:“看得開心嗎?”
“嗯。”周林笑得停不下來:“我沒想到他會冒充我,這下正好坐實聖子是假的,就讓他頂替我挨打吧!”
“好。”隻要周林開心就好,流光不在意誰倒黴。
他見那假聖子打開衆人,腳踏樹枝,欲使輕功逃走。
“定。”雙指一點,此人掉到地上,全身動彈不得,被民衆抓起來綁上。
周林看得滿意了,對流光微笑:“我們回去吧!”
兩人銀光一閃,回到玄清教後山的樹林中。
此時的灤化城中也是一片混亂。聽到聖子自曝傳音的,當時在場不過千人。然而一傳十十傳百,加上其他教派一聽這黑料,激動的四處宣揚,一瞬間全城皆知:
聖子的臉是假的。平常戴的人皮面具,所以他很少出門,就是怕被人看出來。其實他醜的不堪入目——這句是其他教派加的。
聖子的《論語》也是假的。《論語》明明就是一位老人教導弟子的書,聖子才三十來歲又沒弟子,實錘了,就是他從老人那搶的!
聖子的顔粉和書粉都表示不能接受。但此時玄清教已經被打砸一空,全城都找不到聖子。有人說他心虛逃了,也有人說他躲在張合村。
總之,今夜全城都無心祭祀,所有人都在找聖子。
王保七戰戰兢兢的躲在周林身後,此時也不敢再消想玄清教掌教之位了。
徒弟們被打個半死的時候,他被那名陌生的俊美公子定在角落看得清清楚楚。好在他似乎被隐身了,衆人看不見他,否則他肯定也會被打殘。
萬幸聖子似乎沒想傷他,把他和兩個最小的徒弟帶到後山來。
“多謝聖子放過我們師徒三人,從此老道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行騙了!”王保七真心道。
行騙被抓住的後果,他的徒弟們已經當面演示給他看,太慘了,真不敢了。
“不必謝我。”周林身邊的男子不知何時悄然離開了,他低着頭,正慢慢用繩子将自己雙手捆起來。
“放過你們,是因為你們三人沒那麼可惡。”周林擡頭笑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那……?”王保七正想問清楚,就見周林往地上一滾,怆惶大叫:“不要!救命啊遙兒!”
銀光閃過,一名少年出現在他身邊,雙目淩厲,對着王保七三人拔劍:“誰敢傷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