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遙對他好感驟升:“沒關系,我很能打。”
有流光和左無思兩位師父教導,現在的周遙是真的很能打。
不一會柳永軒就帶着幾個小跟班來了,要教訓周遙兩人,自然又被一頓好打。
這幾天,周遙一直和柳淨遠一起,打柳永軒玩。
柳淨遠雖然不會法術,也沒習過武,但被打多了,他也自創了一些野拳腳,打得柳永軒的跟班嗷嗷叫。
“你這個角度不夠力。”周遙還邊打邊指點他:“稍微側一點,腳後退,從這個角度打,對!”
一拳将對手揍飛,柳淨遠和周遙相視一笑,兩人擊掌。
“打得好!”
“遙哥教得好。”
對于孫子和柳淨遠之事,柳長老本是不想管的。不過一個撿來的下人罷了,等帶回柳府,還不是想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此時在宗門内,就讓他多嚣張幾日好了。
但這幾日,大孫子天天被柳淨遠和另一名少年打,回來跟他哭訴。柳長老疼愛孫子,便派了一名親傳弟子過去,要給兩人一個教訓。
誰知那名親傳弟子,竟被打傷回來。
“那名叫周遙的少年不是普通孩子,他也是一名修士,法術不下于我。”弟子疼呼道。
柳長老眼神閃爍:“可知那周遙是哪個宗門子弟?”
柳永軒說:“我聽他提過,好像叫什麼瑞的,總之是個沒聽過的小宗門。”
“瑞……”他确定,他所知的大中型宗門中,沒有以瑞為名的,應該是個小宗門。
“王蟄,你過來。”他招手叫來另一親傳弟子,俯耳道:“你去試試那個孩子……”
周林和流光找到周遙時,正看到一名陽空門的弟子在挑釁周遙,言稱要把柳淨遠帶回去鞭打。
周遙自然不許,和那名弟子打起來。
“那王蟄很奇怪……”周林道。
他一眼就看出,王蟄的言行是在表演,為的是激怒周遙。
“他想幹什麼?”
周遙确實被教得很強,打敗王蟄沒問題,但不至于一劍将王蟄劈飛,血流如注。
“啊——”隻見王蟄一聲慘叫,戲劇似的指着周遙道:“你好狠毒……”
周遙愣了愣,瞬間明白自己中陷阱了,但他即不激動也不恐懼,隻是冷聲問:“你想幹什麼?”
“蟄兒!蟄兒!”一名頭發花白,臉上無須的老道人急匆匆跑來,對着王蟄悲痛的中了幾聲,瞪向周遙:“聽說你一直欺負我孫兒,本想讓徒弟來與你說和,你竟如此狠毒敢偷襲他,我如何能饒你!”
老道人說着,拂塵對周遙一揮,竟化成萬千蛛絲飛向他,想要将他綁走。
一道劍光閃過,蛛絲被切斷,流光提着劍自林中走出。周林跑向周遙,拉過他,又牽過旁邊的柳淨遠,關切的問:“你們沒事吧?”
柳淨遠愣了愣,方答:“我沒事……”
“爹,師父。”周遙指向王蟄:“我沒傷到他,我确定。”
“狡辯!我親眼看到你偷襲我徒兒,将他砍成重傷!”
這邊的動靜引來陽空門弟子,不一會李長老等人也來了,看着胸口流血的王蟄驚愕不已。
衆人回到陽空門的執法堂分說此事。周遙堅稱自己沒有傷到王蟄,王蟄則指認周遙偷襲他。
周林并不打算陷入自證邏輯,他示意周遙安靜,望向柳長老:“那麼,柳長老打算怎麼解決此事?”
為什麼要陷害周遙,因為他幫了柳淨遠?周林想知道柳長老的目标是什麼。
“小孩子出手不知輕重,我也不怪他。”柳長老通情達理道:“隻是我弟子終究受傷了,做為處罰,在蟄兒養傷這段時間,就由他來侍候我弟子,不過份吧?”
事實上,讓王蟄去試探周遙的時候,柳長老一直在暗中觀察,早就因周遙表現出的天賦而生出貪婪。
他的後代中沒有修行天賦的子嗣,因為隻能從外收養。好不容易找到有仙骨的柳淨遠,誰知竟弄錯了。這讓他極為惱火,将一切怪到柳淨遠身上,坐視他被虐待,也不準别人救他。
他迫切需要一個有仙骨的後代,否則待他歸天之後,柳氏會淪為普通家族。他年輕時以修行者身份幫柳氏謀奪了很多資源,結了很多敵人。一旦沒有宗門身份庇護,柳氏族人瞬間就會被敵人吃幹抹淨,家族灰飛煙滅。
柳淨遠沒用之後,他也曾尋找過有仙骨的孩子,但實在太難找了,大多都已被别的宗門行走帶走。
他的幾個親傳弟子都有自己的家族,收他們為徒是利益交換。一旦他不在了,他的弟子非但不會保護柳氏,還可能主動圍攻侵吞柳氏基業。
因此,柳長老一直都在考慮,如何從小宗門搶一個孩子過來。
概因他曾在斬殺一隻蛛妖時,獲得母蛛妖丹。那妖丹有個特殊能力,就是讓接解它的人,不自覺受他影響。
隻是這能力有限,年齡越小作用越強。因此柳長老想将周遙先騙過來,再影響他的神智,讓他視自己為師為父。
到時周遙自己哭着喊着要拜師,這個叫什麼瑞的小宗門,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