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邊裡裕不解,她搖頭道:“我沒必要去找這份藥的研究者。”
血族戴帽隻是因為天生不喜歡陽光,掩人耳目而已,和防曬沒有關系。
她擡頭望着對方冷淡着的側臉微緩,想到什麼,心念一動。
同樣的毫無征兆和直白的厭惡情緒...
而克麗絲兩次在自己面前展現這種情緒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第一次是在雙塔摩天大樓,提到琴酒要狩獵的時候。
這次是自己提及藥物研究者。
如果帽子隻是假借名義,真正的關鍵,在人。
想出關鍵的地方,邊裡裕歎了一口氣:“比起和那位厲害的—”
她看見貝爾摩德緩和的神色又冷了幾分,下意識的改口。
“比起和那個造毒藥的科學家合作,我更喜歡和Vermouth共事。”
看見貝爾摩德臉色微緩,邊裡裕在心裡默默地給自己合作夥伴抱歉。
還有....
邊裡裕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自己居然在意克麗絲高不高興,甚至潛意識的為了讨好對方而改口。
她抿了抿唇,解釋道:“主要是我喜歡做Vermouth的上司...”
“做我的上司.....”
“你覺得你能命令的了我嗎?”貝爾摩德看着對方找補的模樣,輕笑了一聲。
“也許呢。”邊裡裕彎了彎眉眼。
她讓山下川拓把貝爾摩德派給自己,本就不是為了讓女人執行任務,隻是想将人留在身邊。
這一點,即使對方已經敏銳的察覺到,她也不會直言。
畢竟要是再透露的話,幾乎就等同于在面前承認自己和莎朗的關系,以及自己就是瓦裡安。
她擡眸道:“話說...你和這個藥物的研究者有什麼恩怨嗎?”
這個女人對宮野志保太敏感了。
貝爾摩德表情淡淡:“沒有。”
邊裡裕:......雖然知道對方告訴自己的可能性渺小,但也沒想到這麼敷衍。
邊裡裕張了張口,沒有追問。
如果再問的話,克麗絲說不定會反問自己,然後又是重複前些天的情況。
她好不容易對方不再執着這個問題,讓關系緩和了一些....
而讓關系恢複的方式—
示弱撒嬌裝醉...
不用權衡,果斷放棄。
這樣的黑曆史不能再有第二次。
于是邊裡裕清咳了一聲,轉移話題:“我出去一趟,你是和我一起離開...還是留在這裡?”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嗎?”
“不是不能,是不可以。”邊裡裕抽了抽嘴角,直接拒絕。
她可是去把藥交給格什溫的人,雖然知道能被那人派來的口風都很嚴,也很守規矩....但面對的是貝爾摩德,邊裡裕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
出乎意料的,貝爾摩德沒有繼續要求,她打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雙腿交疊靠在沙發:“那我在這裡等你好了。”
邊裡裕有些驚訝的看了對方一眼。
貝爾摩德挑眉:“不行嗎?”
“好。”邊裡裕颔首,怕女人突然改主意,她便沒有多言,迅速離開了原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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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商業街的中心大廈。
樓内的電梯緩慢上升,最終停在頂層的位置,聽見電梯開門的聲響,一直等候在樓道内的男人立刻邁步到門前。
他看着女人走出來,微微躬身:“少族長.”
邊裡裕看着對方的臉,确認道。
“卡爾長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