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庫拉索,邊裡裕冷靜下來,問道:“莎朗,你和庫拉索很熟?”
“算是吧。”貝爾摩德微微點頭。
“當年她進組織的時候,能力特殊,任務也完成的不錯。”
“後來有一次我去找過她,但那時她已經被朗姆帶走了。”
邊裡裕抓住重點:“你為什麼去找她?”
和她一樣,莎朗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在意某一個不相幹的人。
要是讓邊裡裕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不知道會得意成什麼樣。
貝爾摩德果斷選擇隐瞞,語氣淡淡道:“因為她能力特别,而且很擅長收集情報。”
“原來是這樣。”邊裡裕貌似信了,贊同點頭。
貝爾摩德不再開口,在車内緩緩的音樂聲裡閉上了眼。
找庫拉索的原因,是她發現對方在組織暗地裡打聽瓦裡安的消息。
已經過去了十年左右,除了組織裡的老莫卡維血族和貝爾摩德自己,很少有人知道瓦裡安這個人。
後來,庫拉索因為某次任務被boss監管在了組織的實驗室。
實驗室裡的普通人兇多吉少,貝爾摩德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于是在對方的監視期間,她找借口正式和庫拉索見了一面。
銀發,面容姣好,還有一雙驚豔的異色瞳。
看起來是一個不錯的女人,現在卻虛弱的躺在冰冷的醫用病床上。面色蒼白,唇被咬出了血色,看見她的一瞬間又抿的筆直,一副絕不開口的模樣。
不過,這有什麼用呢?
貝爾摩德走進實驗室,站在對方的床邊,脫掉自己的手套放在一旁,轉而拿起木倉,槍口毫不猶豫對準了庫拉索的額頭。
隔着探視窗看見的研究人員沒有一個進來攔她,沒人敢賭漆黑的槍口會不會向着自己。
貝爾摩德彎腰貼在對方耳邊:“還能說話嗎?”
庫拉索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這個看起來性感又妖媚的女人,迅速判斷出對方的身份:“貝爾摩德?”
“認的出我。”貝爾摩德臉上揚起笑容。“難怪組織裡都傳言,庫拉索能力特殊。”
“你是來殺我的?”庫拉索說完又抿起了唇,被禁锢的手還扯住了身上的被子。
貝爾摩德盯着對方熟悉的小動作,不自覺放下槍,勾唇低聲道:“我們做一個交易吧,如果同意,我可以讓你活下去。”
“隻有三個要求。”
“什麼交易?”這個女人來的奇怪,但庫拉索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耗在這裡。
貝爾摩德滿意對方眼底的冀求,再次俯身,微壓的聲音落在庫拉索耳邊卻字字清晰:“第一,你沒有犯錯,boss想要除掉你。因為你不應該提到瓦裡安這個人,如果還想待在組織,就不要提這個名字。”
庫拉索手指動了一下,表情未變。
自己猜的沒錯,boss把自己關在實驗室的确是想除掉她。
“第二,現在組織裡能夠讓你活下來的人隻有朗姆和我,我會想辦法讓朗姆注意你,讓他把你帶出去。”
“你不需要問為什麼。”
“第三——”貝爾摩德頓了頓,看向庫拉索的眼睛。
“告訴我,你和瓦裡安是什麼關系。”
貝爾摩德面色柔和下來,直起身時又恢複了以往的聲調:“同意嗎?一共三個,很簡單的要求。”
庫拉索已經鎮定下來,消化着對方提供的信息。
她看不懂這個女人,但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于是,在貝爾摩德愈發複雜的目光下,她答應了這場交易。
庫拉索如期被朗姆保下,很快她就被改造為優秀的情報手,甚至一度成為朗姆的心腹。
boss也因此放輕了對她的監管和警惕。
貝爾摩德從對方身上看到更多瓦裡安的影子,身手,謀略,性格。
也如願從庫拉索那裡知道了她想要的答案。
“我找瓦裡安是因為她是我曾經的老師。”
這個時候,庫拉索一言一行都帶上了組織的風格,就連說話時情緒的情緒也很少展露。
老師?
很合理的答案。
庫拉索之前的性子一看就是瓦裡安教的,比現在有趣多了。
“但加入組織是我自己的決定。有一個原因,是想找到她。”
“你說她走之後,有安排人照顧你,她們知道Varian的下落?”貝爾摩德問。
庫拉索點頭:“知道,但我覺得不具有參考性。”
“嗯?”
庫拉索遲疑了片刻:“她們說,瓦裡安去睡覺了。”
......?
貝爾摩德沉默,良久才舉起酒杯微抿了一口。
庫拉索看着千面魔女的表情,笑了一下:“我聽見的時候,和你的反應一樣。”
她擡手将酒瓶推到旁邊:“因為她們說的煞有介事,那時我真的思考過人冬眠的可能性,但你也知道,人不可能做的到。”
“除非,她不是人。”
.....
貝爾摩德收回思緒,瞥了一眼旁邊開車的人,嘴角挑起一絲笑意。
某種程度上,庫拉索确實猜對了。
瓦裡安确實不是人,也确實可以長時間“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