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館的事結束之後,庫拉索便被矢野奈暫時留在了醫院裡。
作為組織成員,還是收集情報信息的一把手,庫拉索擁有不少技能,光是過目不忘這一點,就已經讓矢野奈每天直呼“撞大運了!”
庫拉索很少有這樣清淨又慢節奏的生活,她感覺矢野奈每天都在拉着自己養老,不然就是心血來潮把她拉進實驗室裡當勞動力。
某一天,矢野奈又一次撺掇她進實驗室。
“最後一次啦,那些助手真的沒你厲害,幫幫忙!”矢野奈拽着庫拉索的手腕遊說。
剛進屋的助手本人抽了抽嘴角。
老闆你也考慮一下我的感受阿喂!
她敲了敲門,引起矢野奈的注意力:“矢野醫生,外面有人找人。”
“誰?”
“她說她叫Vermouth.想找庫拉索小姐。”一邊說着,助手眼睛裡透出大大的疑惑。
這年頭都很流行用酒做名字嗎?
她怎麼不知道?
矢野奈放開了抓着庫拉索的手,嘀嘀咕咕:“不去找少族長,她來我這裡找人幹嘛?”
“你先去吧,有情況找我,可别被她拐走了。”
庫拉索站起身跟着助手離開。
找到人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庫拉索腳步頓了一下,意識到貝爾摩德易了容。
“你來找我?”
“嗯。”開口的嗓音依舊妩媚醇厚,貝爾摩德看着小助理震驚的表情輕笑了一聲,望向庫拉索。
“有一些事,和我聊一聊吧,庫拉索。”
庫拉索自然答應,帶着貝爾摩德去了矢野奈給自己安排的房間。
“看來她對你還不錯。”
進房間掃了一眼周圍,貝爾摩德摘下了易容的面具,微卷的金發散落在肩膀。
“BOSS最近開始疑神疑鬼了,今天我出門發現有人跟蹤,隻能浪費一張臉。”
“他開始擔心了。”庫拉索語氣冷漠。
“水族館這次行動,組織元氣大傷。”
“沒錯。”
貝爾摩德單手撐着額頭,靠在沙發邊。
“他的一把手琴酒受傷,還毀掉了直升機,聽說就連他自己,也傷的不輕。”
不用想,應該是邊裡裕做的。
貝爾摩德嘴角上揚,目光一轉,落在庫拉索身上:“我聽說,朗姆還在找你,他似乎不相信你死了。”
“你準備怎麼做?”
“我準備再等等。”庫拉索搖了搖頭,回視貝爾摩德。
“我聽矢野醫生說,邊裡裕....回家了?”
事情結束後,庫拉索本打算給邊裡裕道謝,再問問她和瓦裡安的關系,順便打聽瓦裡安的行蹤,但沒想到對方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最後她問了矢野奈,對方支支吾吾的告訴她邊裡裕回家了。
庫拉索:?
這就和瓦裡安去冬眠了一樣離譜。
由于矢野奈平時有點不太正經,庫拉索想聽聽看起來比較可信的貝爾摩德的答案。
貝爾摩德點了點頭:“她确實回家了。”
庫拉索:.......
人也找不到,暫且認為邊裡裕确實回家了。
庫拉索注意提到邊裡裕時貝爾摩德表情一瞬間的變化,還是沒忍住。
“那段記憶的事,你們解決了嗎?”
在組織裡的時候,她因為多數時間都在外面出任務,和貝爾摩德相處的比較少,可能還沒有基安蒂相處的時間長,所以兩個人的交流不多。
但貝爾摩德是這段時間第一個來找她的“前同事”,對方和邊裡裕的感情讓她也有些好奇。
在組織的時候她很少在意這類八卦,現在感覺已經被矢野醫生傳染了。
某處寫報告的矢野奈打了一個噴嚏。
“如果在感情中的話——”貝爾摩德半眯着眼。
她今天來找庫拉索,就是和邊裡裕有關,所以沒有隐瞞的想法。
“我們現在應該算是冷戰。”
坦白的那天,情感和理智來回拉扯,終究是情感占了上風,比起把時間花在争吵和氣憤上,她們都更想親密一些。
邊裡裕主動索吻,她應勢同意。
到最後和維斯珀交談結束,貝爾摩德回憶起細枝末節,發現邊裡裕的難過和生氣其實并沒有完全藏住。
所以對方離開時才會說,她們都需要仔細想想。
邊裡裕去審判司的這段時間,也是貝爾摩德自己思考的時間。
“冷戰?”庫拉索重複了一遍。
所以邊裡裕回家了。
嗯....好像也說的過去。
“不提她了。”
貝爾摩德:“我今天來,就想問問你當年瓦裡安的事。”
聽完維斯珀的話之後,她就想知道,邊裡裕那些年在血族是什麼樣的。
向庫拉索打聽是她能想到最簡單的方法。
“你怎麼突然好奇瓦裡安?”
“因為她和邊裡裕很像嗎?”
何止是像。
貝爾摩德揚了揚唇角:“阿拉,你就當是吧。”
庫拉索沒有糾結為什麼,開始和貝爾摩德講瓦裡安的事。
......
夜晚,貝爾摩德一個人回了邊裡裕在原仲目住的地方,卻遇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園子,小蘭?”
“是克麗絲小姐!”園子拉着小蘭激動的走到貝爾摩德面前,和對方打招呼,
“好久不見!”
“确實,好久不見了。”貝爾摩德微笑看着兩人。“你們來找邊裡裕嗎,她沒有在家裡。”
“如果有什麼急事的話,可以先告訴我。”
小蘭不好意思笑了笑,遞過去一張燙金卡片:“園子這裡有一份不久之後‘繭’遊戲發布會的邀請函,我想到了邊裡姐,她在thrills工作,應該會對這樣的遊戲感興趣。”
“是啊,我和小蘭特地來送邀請函的!”
園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克麗絲。
“您要和邊裡姐一起來嗎?那我再去要一份!”
“不用了,謝謝你們。”
貝爾摩德接過小蘭手上的請柬,唇角勾了勾。
“我這段時間有些忙,這份請柬,等她回來我會給她的。”
“那就多謝你了!”
等兩人離開,貝爾摩德進屋倒了一小杯酒,翻開了桌上的邀請函。
她記得蘇珊那天也提到了什麼遊戲發布會?
指間輕輕拂過邀請函上的名稱,貝爾摩德輕抿了一口酒。
————
今天是關‘禁閉’的最後一天。
邊裡裕斜倚在窗邊,雙手交疊在胸前,目光穿透玻璃,投向莊園深處。
這些日子,白蘭地會偶爾來找她彙報組織的動向,而蘇珊則雷打不動,每天過來拉着她反複核對發布會行動細節。
邊裡裕敲了敲窗沿。
也不知道莎朗在做什麼。
思緒又回到了那天。
邊裡裕是相信身體的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