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得一聲巨響,吓得池夢鯉猛地一顫。
萬俟琅痛呼一聲,一邊喘息,一邊眉頭緊蹙道:“别用你的牙!”
池夢鯉心頭犯惡心,起身就朝窗邊跑去,吐得昏天黑地。
萬俟琅舒爽得頭皮發麻,見狀起身走上前,輕拍池夢鯉的背,心中直犯嘀咕:他的東西有這麼難吃嗎?
他看春宮圖裡的小人吃得可歡了,怎地換了池夢鯉便變了一副模樣?
池夢鯉方才吐完,眼中盈這淚,可憐又可愛,看得萬俟琅心中發癢,可若是再來,池夢鯉怕是要哭死了。
萬俟琅意猶未盡,于是幹脆将人打橫抱起。
池夢鯉驚呼出聲,眼中淚珠落個不停,手上也莽足力氣打他,道:“你要做什麼?”
萬俟琅将人放在床榻上,道:“方才你吃了我的,我如今來吃你的。”
池夢鯉吓得臉都白了,掙紮得厲害,萬俟琅見他不肯答應,于是幹脆扯了腰間的帶子,将人兩隻手捆緊了系在床頭,随即撩起他的裙子,俯身下去。
約莫一炷香後,萬俟琅擡起頭,看着面紅耳赤的池夢鯉。
方才的嗚咽聲聽得他心中悸動不已,如今他擡眸看着池夢鯉,眼中那團火愈燒愈烈,嫣紅的舌舔了唇瓣上的濕潤,池夢鯉再也受不了哭出聲來。
萬俟琅今日實在過分,池夢鯉本就心中委屈,又被這人磋磨的好一會兒,後來整整一月都沒正眼看過他,惹得萬俟琅又氣又急,可下次他色心又起,還敢這麼做。
一晃四月過去,池夢鯉的肚子日日都在變大,如今更是大得如同西瓜一般,隻是人還是瘦削。
萬俟琅不許人出去,又讓小廚房絞盡腦汁給池夢鯉做養身子的膳食,日日都不重樣,可池夢鯉還是吃不了多少,大多都進了桃枝的肚子。
眼見池夢鯉還是瘦削,桃枝卻胖得圓滾滾,萬俟琅心有不滿,隻要看見桃枝,眼睛跟刀子似的,吓得小丫頭瑟瑟發抖。
池夢鯉看不下去,怨怼了幾句,萬俟琅這才有所收斂。
可桃枝卻以為是那日貴人将玉镯子給了她,陛下這才看她不順眼,于是她連夜将玉镯子包好,隔日一早便等在貴人門前,等着陛下出來。
可沒曾想,陛下見此卻嗤笑一聲,道:“貴人既将玉镯子賞你了,你還給朕作甚?莫不是覺得朕沒有這麼好的東西?”
桃枝吓得不行,她怎敢這麼想?!
可萬俟琅卻存了心要逗她玩,于是道:“大胖丫頭,今日罰你不許吃飯!”
桃枝吓哭了,當真一天沒吃飯。
池夢鯉見她不吃東西,以為她病了,連忙拉着方晏清給她看病,可桃枝非說自己沒病,随即肚子一聲咕噜,衆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池夢鯉忍着笑意問她。
桃枝不得已道出原委,撅着嘴道:“陛下好過分,連飯都不許我吃,奴婢好餓啊!”
池夢鯉則道:“萬俟琅隻是不讓你吃飯,又不是不讓你吃菜,小廚房有一道清炖肥鴨,你拿到屋裡去吃,今日放你一天假,不讓你侍奉了。”
桃枝聞言,口水一下就流出來了,道過謝後歡天喜地去了。
入夜,美人閣。
萬俟琅沒瞧見桃枝,道:“大胖丫頭呢?”
池夢鯉看他,道:“她年齡小,性子單純,你莫要欺負她。”
“你倒是關心她,平日裡沒見過你這般關心朕。”萬俟琅吃味道。
連桃枝的醋都吃,池夢鯉一時間不知該說他什麼才好,于是便不說了。
萬俟琅見他不說話,上前将人摟在懷裡,摸一摸小手,道:“怎麼不說話了?你便這般厭煩朕嗎?”
池夢鯉不理他。
萬俟琅又道:“下月寒衣節,你随朕一同去祭祖。”
池夢鯉想也不想,回絕道:“我身子重了不便去。”
萬俟琅則道:“朕讓人給你擡轎子送你去,你隻需随朕為先祖祭拜燒香便可。”
池夢鯉又道:“我身份低微,如何能進祠堂?”
祭祖一事向來都是帝後一同前去,他隻不過是一個地位低微的貴人,萬俟琅的妾室,如何能随他去祭拜萬俟先祖?
萬俟琅态度強硬,又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朕讓你陪朕去,你就必須得去。”
池夢鯉不語。
父親的貪污案平反之後,萬俟琅就再沒讓他出去,如今在祭祖一事上,他卻半分都不肯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