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位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Bot今天的比賽安排是八點開始,但是他們來得很早。為了防止大家吃壞肚子影響比賽,賽前一般是不吃東西的,保存體力比較重要,大家都沒說話。
“今天老對手啊,但是别緊張,訓練賽也打過的,按照我們複盤的,正常打就行。我看了下他們今天的首發名單,還是那個替補,不知道會不會中途上……”
全車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最後一排的穆司身上。
“不會,薛禦白說他今天有事,不會來現場。”穆司看着這些人,有些郁悶地說,“你們都看着我幹嘛?”
“你的消息比較準!”
車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穆司突然戳了戳前面的柚稚,小聲說:“等會兒bo7,咱們前面幾局一定要ban掉對面的鬼谷子,我看他們那輔助最近的直播,不得不說鬼谷子的确是有兩下子的。他們打野……時神時鬼的,他們最近幾場賽我感覺他們打野野核有的時候也能出奇迹……”
柚稚有些好笑地打斷他:“這個你應該去跟北哥說。”
“北哥太遠了,大聲說話好累的。”
柚稚看了看旁邊的人,閉目養神好一會兒了,不知道有沒有睡着。後面穆司一個人霸占着雙人位,怕吵到旁邊的人睡覺,柚稚想着做到後面去。剛動了一會兒,手就被人抓住了。柚稚轉頭,對上一雙無辜的眼睛。柚稚在他手臂上輕輕拍了兩下以示安撫,繼續轉過頭聽穆司說話。
“怎麼,你和薛禦白和好啦?”
一提到這個事情,穆司就有些郁悶:“别提了,我以後再相信網上那些煞筆的言論我就是煞筆好吧?我真的是……不是,就是很離譜你知道吧,我現在都在懷疑我自己,我為甚麼要懷疑薛禦白。”
“哦?講講呗?”
柚稚一句話講出了一車人的心聲,大家都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穆司簡單地把那天的事情始末講了一遍,末尾,他感慨了一句:“我第一次發現,當教練那麼難,教完他們出來之後,我都有一種去藥店給北哥買喉片的沖動了。”
聽到這裡,前座的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穆司“啧”了一聲:“阿牧,你不是在睡覺嗎?”
“對不起哈哈哈哈哈……”阿牧靠在座位上笑得整個人都在抖,“沒忍住,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柚稚也在笑,他回頭看了一眼,此時的橙熟已經睜開了眼睛。
北king也開玩笑問了一句:“哦?我沒有看到你送的喉片啊。”
“理智告訴我,突然給教練送喉片看上去有點奇怪,就好像是有什麼特殊的企圖一樣。”穆司很冷靜地說。
思考了一下自己還有什麼重點沒有講的,穆司繼續補充:“那個女生家裡好像是真的很有錢,那家賓館都是她家開的。”
北king忍不住搖頭:“薛禦白又不缺那點錢,他家底不比那個女生差。看到很多人說那個女生是薛禦白直播間的榜一什麼的,我一點都沒信,薛禦白根本就不缺錢的。”
聽到教練都這麼說,穆司一時間真的對自己很無語。
為什麼自己會被外面的言論給影響?他還自诩是薛禦白最好的朋友!
不會再有下次了。穆司默默地跟自己說。再有下次就抽自己兩巴掌。
“話說,大白這樣會不會出事啊?職業選手……”
聽到這話的穆司突然一下子緊張起來——職業選手是不允許陪玩的,而且按道理來說,職業選手日常的訓練商務什麼的都是安排得很滿的,如果有人惡意拿這件事來做文章害薛禦白,那……
“不會,”北king回答得很笃定,“這又不是盈利性質的,而且薛禦白自己肯定有自己的安排,不會說訓練的時間出俱樂部,除非俱樂部惡意搞他,已經有過一次了,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大俱樂部,應該不至于。”
到了現場給薛禦白發消息,薛禦白給他拍了四個男生一個女生激情五排的照片。
穆司發了條語音:“你加油。”
薛禦白也回了一條語音:“你也加油。”
比賽按時開始,第一局的bp很快開始。
“有什麼想玩的?”北king照例問一句。
穆司回頭瞅了瞅教練,小聲說:“我想玩幹将。”
幹将莫邪,一個沒有經濟就是在刮痧的英雄。
耳機裡沉默了兩秒。
“換個也可以的,但是對面是ly,我不想拿西施。”
換言之,我想c。
“沒說不行,ban蒙恬吧。”
“我可以狄仁傑抗壓。”對bp從來沒有什麼意見的橙熟突然開口。
狄仁傑是他上個月的國标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