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談話沒有回避佐助,甚至有意讓他從中感悟,但這些思想到底離他太遠了些。佐助尚不能觸及那樣的高層,要說起來,這些其實和他的生活也沒有相幹。
回歸自身所處的世界,他還隻是一個尚不具備忍者資格的忍校三年級生。便仍是照常修煉,以提升實力為第一要務。
無論哪個時代,自身實力永遠是說話的底氣。
鳴人發現,隻過了一晚,佐助的實力又有了突飛猛進的提升。
這實在讓他沮喪不已。明明前一天他們都一起練到手腳酸軟,恨不能直接就地躺下倒頭就睡。到了這個程度,佐助還能在回家後獨自做加強訓練嗎?
他可是連洗衣服都覺得是煎熬。
還是說他自己實在資質愚鈍,佐助修煉後總能有所感悟,但他卻毫無所覺。
向來直率的鳴人直接把他的疑慮說了出來:“佐助你又變強了!可惡我們明明做的是一樣的訓練啊為什麼!是我太蠢了嗎?”
按例佐助會先嘲諷一波他的白癡,再跟鳴人分享成功經驗,但是這次佐助沒有那麼做。
畢竟直觀變強是因為他在戰國族地的特訓,但這件事顯然不能告訴别人知道。
而且坦白說,鳴人的能力不差,有他幫忙糾正錯誤手法之後進步得很快。平日裡叫他笨蛋是因為這個家夥不愛動腦子想事情,卻總有鬼點子做一些怪模怪樣的惡作劇,但當他認真做什麼的時候其實都做得很好。
“不完全一樣,我還有練刀。”佐助解釋。
雖然最開始的交集僅僅是一時看不過眼,但真的相處了這幾個月後,佐助已經真心把鳴人當做朋友了。佐助并不想騙他。
“我的刀法已經可以進入下一階段的訓練了,所以你看起來會有區别。”
“诶,佐助果然好厲害!”知道這進益來自宇智波的家傳忍術,鳴人也不再糾結,隻是心下不免好奇,“這下一階段……是什麼的說?”
“是……”雖然對鳴人說了沒什麼妨礙,但到底無法解釋進階刀法的來曆,而且他也确實沒見過下一本刀譜,就說,“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大抵還要去找三代大人取進階的卷軸。”
之前除了族人的埋骨之地,他沒有問過任何相關事務的處置問題。看見那邊世界各種資料卷軸均有專人打理,他才意識到族中資産的存在,想來也是由村裡接手了。雖不知現今存放何處,但去問三代總是沒錯的。
三代火影也是村裡少數對鳴人釋放善意的人,聽佐助這麼說,鳴人當即表示要一起去。
佐助倒是無所謂。
去的時候運氣不錯,三代恰好在任務發布的大廳裡。若是在火影樓頂樓的火影辦公室裡,想見他就沒那麼容易了。那裡不是他們這種小孩子可以涉足的。
若要論起來,一般來這裡的學生也會被攔住。不過因着一些不便宣之于口的原因,大家心照不宣地給這個組合放行罷了。
“三代爺爺!”
“三代大人。”
三代剛給出一個C級任務,正提着毛筆在任務卷軸上标記着。聽聞喊聲,也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才慢吞吞地擡起頭來:“哦……鳴人和佐助啊,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在學校的圖書室裡找到了家族刀法的基礎卷,現在已經基本練熟,想問三代大人能不能找到下一卷的卷軸。”佐助開門見山道。
“就是這樣的說。”鳴人附和。意思明顯,他隻是陪佐助走這一趟。
這裡人太多了,鳴人不好意思說他還是來看望三代的。
宇智波一族的遺孤宇智波佐助,和那個漩渦鳴人是怎麼湊到一起的?看起來還形容親密的樣子。
佐助立時感受到了四方而來的隐晦的探查視線,若有若無,引人生厭。鳴人倒仍是毫無所覺地笑着。或者他已經習慣了不去深究,不然那些無孔不入的冰冷眼神早就将他逼瘋了。
三代把毛筆擱在架上,隻發出一聲輕響,那些視線卻同時消失無蹤。
“刀法卷軸嗎?”三代一如往常,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
“是的。”
“有什麼特别之處?顯眼的标記或者之類的?”三代再問。
“我也未曾見過。”佐助實話實說,“我隻是知道有下一卷罷了。手上倒是有這本圖書室抄錄的冊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算作線索。”
佐助把摹本遞上去,隻是一本普通的冊子,和館藏的衆多書籍一樣,沒有任何一點特殊的标記。
三代翻了翻,允諾道:“我讓人去找找,若是找到了,過幾天一并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