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核精疲力竭,在二人圍攻之下知道直取心髒的這刀再躲不開,終于又才開了口:“我以為我們是兄弟。”
宇智波實行族内通婚,族裡各戶都可喚一聲表親。再加上他們年齡相仿,自幼在族學一同訓練,一起長大,雖不是親兄弟,但彼此間的情誼也并非作假。
泉奈的刀,停了下來。
火核的眼淚正滴在那刀尖上。
佐助轉過來,看他一眼:“成功了。”
火核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變故,又見泉奈收刀回鞘,關上寫輪眼:“你開眼了。”
火核瞬間癱坐在地上,緩好半晌才回神,想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麼:“你們是魔鬼嗎?”
“寫輪眼開眼的契機就是情緒波動你又不是不知道。”泉奈遞了杯水給他,“要是先告訴你了哪能有這麼好的效果。”
“我還以為你瘋了!”火核憤憤地灌了一大口水,這才把氣喘勻。
“知足吧,要是你爹知道我們把你打一頓就幫你開了寫輪眼,還要登門道謝呢。”
“宇智波泉奈,你沒有心。”
“多謝誇獎。”泉奈眯了眯眼睛。
“話說回來,佐助和我越來越有默契了,真不錯。”
“你之前開寫輪眼看着我的時候,我好想突然就知道了你的想法。”佐助若有所思地說,“就像你的聲音直接在我腦子裡響起了一樣。”
泉奈立馬抓住重點,再度開啟寫輪眼和佐助對視。
火核隻見二人又開着寫輪眼對視幾秒,然後泉奈就突然大喊起來:“哦!這個能力厲害了。”
“你們這是在打什麼啞謎?”
聽見火核發問,泉奈又轉過頭來和他對視。
“嗯?”火核不明所以。
“看來你才開眼,還是不行。”泉奈搖搖頭,又才解釋道:“我和佐助可以通過寫輪眼交流。”
“那作戰的時候豈不是……”
泉奈點點頭。
“之後再和其他人确認一下是不是開啟了寫輪眼的都能這麼交流,這可比幻術溝通節省查克拉不少。”
又确認了下身體情況,休息半晌。火核姑且還是換了件斑的外衫,一路飄飄忽忽地回去了。
而佐助在自己的世界醒來,也因為今天的事情想起些之前被擱置的問題:祠堂裡的那塊石碑,現在應該可以看了。
當天夜裡,佐助就再次進入這個地下祠堂,開啟寫輪眼審視石碑上的内容。果然又一行字浮現出來:“三勾既成,以父兄親友之血,祭得萬花之鏡。”
不過一行小字,卻由此滲透出令人膽寒的血煞之氣。佐助隻覺有一雙冰冷的大手扼住他的咽喉,叫他喘息不得。明明是冬日,裡衣卻很快就被冷汗浸透了。
寫輪眼,自開眼之日起,就意味着殺戮和血腥。
這根本不是什麼讓人自得的力量,這是一個詛咒。佐助突然意識到。
“我還以為你瘋了。”“開眼後情緒不穩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火核的話突然又在耳畔響起。是了,族裡不僅寫輪眼開眼率極低,看來因為開眼而瘋掉的人也不在少數。寫輪眼被絕望的力量激發,但獲得它的力量之後,卻仍舊什麼也找回不得。如何不叫人發瘋呢?
佐助還記得,鼬當年也喜歡吃三色丸子。雖然恨透了那個惡鬼,但他确實對幼年的經曆都記得很清楚。
鼬喜歡吃三色丸子,手裡劍術很好,總是遷就他,隻要能抽出空來都會陪他。不管是修煉也好,遊戲也好,或者隻是單純一起坐在廊前看看月亮。鼬曾經是一個溫柔的人,鼬可能……曾經真的是一個溫柔的人。
但是這力量讓他發了瘋。
他殺了止水哥。那次,有人來家裡調查的時候,他的眼睛就已經變得不一樣了,性情也是。其後父親的态度也随之改變,一直到最後那一夜。
他認為殺更多的族人就可以進一步增益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嗎?直到終于對父母下手,卻沒有達到他預想的目的。所以留下他,嘗試另外的方法。
得到相同的眼睛後再去找他……殺死自己最親密的朋友……
佐助眼前突然顯出鳴人的笑臉來,那雙滿是飛揚神采的眼睛看向他,快活地高喊着“我們是朋友!”
佐助閉了閉眼,他不會選擇這條道路的,他不需要用那個瘋子的辦法來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