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必要。”佐助按着自己的刀，“我不會留手的。”

卡卡西卻仿佛不滿意這個答案，肅聲道：“桃地再不斬，是在結業測試中毫無彷徨殺死了同屆數百學生，一舉讓血霧裡更改考試規則的鬼人。他這支叛逃的隊伍也是刺殺過水影的存在，比上一般的霧隐忍者更加悍不畏死。對上他們，一瞬間的猶豫都可能會讓你喪命。你明白嗎？”

“同屆……”

“沒錯，就是曾經一起上學的所有同伴。”

佐助握緊了拳頭：“血霧裡，到底意味着什麼。”

“霧隐村和外界的交流不多，我們也隻是知道他們忍村施行血腥統治。從學生到忍者的選拔，是讓曾經的隊友二人一組彼此厮殺，留下活着的人。”

煉獄一般的村子。

這就是，其他國家忍者的生存現狀。

原來血腥與戰火從未遠去，隻是木葉将其束在高牆之外。

“你以前的任務中，對上的都是這樣的人嗎？”佐助又道，“再不斬之前說過，在暗部就職時，你也是他暗殺名單上的人。”

“村子之間的明争暗鬥，總是無法避免。”卡卡西的眼神暗了暗，“說到底，第三次世界大戰也才過去十三年而已。”

是了，村子建成以後也沒有迎來真正的和平，反倒是戰争的規模愈發擴大。村裡的那些甯靜，也不過是被囚禁在孤島的高塔之上搖搖欲墜的假象而已。

但僅僅是為了維持那樣缥缈的幻境，也讓像卡卡西他們這樣的上忍豁出了命去守護。他們對此習以為常，所以才能那樣平和地笑着說“會用生命保護你們”。

“你的寫輪眼。”佐助頓了頓，下定決心似的，“雖然能力不完全，但既然能夠用出複制眼這樣的高階技能，基礎的觀察眼應該也是能做到的吧。”

“嗯。”

“反正你的寫輪眼合不上平白耗費查克拉，使用的時候為什麼不利用得更徹底一點。隻是用忍術加速騰起的水霧，以及水分.身而已，放棄你本來的視野，用寫輪眼去看，都是能看清的。”

卡卡西有些意外地看向佐助。

“你不習慣寫輪眼的視野，所以突然使用的時候被限制到隻能看見你原本知曉的東西。”佐助分出一個影分.身，“但三勾玉的寫輪眼，其實是能穿透濃霧，辨别出本體與分.身區别的。”

族裡沒有收回卡卡西的寫輪眼估計是看在這是帶土遺物的份上，對于極其重視血脈之力的家族來說這樣的決斷已經是仁至義盡，斷不可能告訴他寫輪眼的修煉方法。恐怕他現在能使用的這些都還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佐助雖然不能告訴卡卡西更多，但這種基礎的使用還是可以點出來。

而且在現在這種關頭，如果卡卡西的能力也能有所加強，對他們之後的戰力提升更是不可估量。

“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等你休養好後大可以嘗試驗證一下。”佐助又補充一句。

“诶——佐助果然很可靠呢，難怪那麼跳脫的鳴人也聽你的話。”卡卡西撐着扶手，突然調侃起來，“之前三代和伊魯卡可都說鳴人不好管，在我這裡卻一直沒出問題。原來是有佐助在啊。”

卡卡西一邊說着，一邊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這是什麼反應，他們明明在說正事啊這個無良教師！

“啊啊……咕噜噜噜噜……”

“哎呀，鳴人又掉下去了。”卡卡西移開目光，“去撈他吧，這會兒估計也該沒什麼力氣了。”

佐助片刻不想在卡卡西身旁多待似的沖了過去。

“感情真好呢。”刻意咧開的笑容一點點撫平，眼裡卻透露出些許的柔和。

如果是佐助的話，應該會迎來一個好的結局吧。

“就先練到這吧，該回去吃飯了。”卡卡西招招手。

雖然現在的天氣并不太冷，但總在水裡泡着也難受。還是先回去擦幹，稍作休息。

需要注意的點都已經和佐助說明，之後的訓練卡卡西也可以不用一直在這裡盯着。說到底他才是之後對敵的主力軍，必須得盡快休養好。

晚飯的時候，達茲納的外孫伊那利也回來。看見鳴人他們渾身濕透的狼狽模樣徑直開口諷刺道：“就你們這樣還想對付卡多？别開玩笑了。”

“和卡多作對的人都會死的，勸你們認清現實早點放棄。”

“臭小鬼，你在看不起誰！”鳴人把毛巾一把從頭上拽下來。

“我告訴你。”鳴人把摘下的護額重新綁在頭上，固定好，“我，漩渦鳴人，是一定會成為火影的超級英雄！不過是料理一個小小的卡多，對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