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時自身難保,也很快暈過去。
鳴人到底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他們還倒在那裡嗎?小櫻有沒有找到他們?她一個人能頂住嗎?
佐助強迫自己思考,然而愈是去想,腦海裡的疼痛就愈劇烈。他仿佛要被人從腦髓生生劈成兩半,一半哀嚎他的痛不欲生,一半在說鳴人和小櫻還需要他。
他必須醒來,在死亡森林裡多待一分鐘都是危險,他必須馬上醒來!
佐助終于向那個怪人留下的東西伸出了手。
疼痛卻并未因此減弱一分,甚至随着佐助的接受而再無阻礙地蔓延全身。佐助感覺自己像打開了一個裝滿毒蛇的竹籠,被驟然釋放的萬千毒蛇瘋狂擠壓他的血肉,啃噬着他的肌理爬遍全身。
佐助再次失去意識。
“鳴人!”待佐助從又一個夢裡驚醒,渾身撕裂的劇痛已然麻木,讓他看起來除去久睡的昏沉外并無其他不妥。
他打量着這個光線略顯昏暗的空間,意識到之前的一切隻是他的噩夢,然而轉頭便看見了躺在他身側的鳴人。
佐助渾身一炸,再不存任何理智,幾乎是爬過去試探對方的鼻息。
還好,他還活着。
鳴人身上并沒有什麼明顯的創傷,胸口更沒有被他洞開的血窟窿。
佐助抖着手俯下身去聽鳴人有力的心跳,這才終于喘勻了一口氣。
他看起來隻是睡着了。
可哪怕是虛驚一場,佐助也再次回想起他之前那個可怕的夢境。盡管他一再避免通過“殺死自己的朋友”來獲得萬花筒寫輪眼,可無力的他沒辦法規避别人轄制他做出選擇。
就像現在已知的情報中,難道鼬是自願殺死止水和父母的嗎?
他在夢中看見一次次的意外導緻自己在最後的時候沒能收回手,鳴人徑直撞向他的長刀,血流不止,終于在他懷中笑着,一點點冷下去。
那一瞬間幾乎毀滅一切的欲望将他席卷,哪怕現在看着鳴人隻是酣睡的模樣也無法徹底平靜他的殺戮之心。
佐助紅着眼睛又看了鳴人的睡顔一會兒,起身向着發出響動的位置走出去。
最好現在不是有敵人在進攻,不然他可能控制不住自己随着仇恨而翻湧的力量。
然而等佐助走出洞穴,看見外面的場景時卻切切實實地愣住了。
的确有人來找麻煩,不過那三人已經被木葉的一衆夥伴圍在中間捆了個結實。
天天正拍拍手摸出敵人手裡的地之書,甯次回過頭來看向佐助:“你終于醒了。”
“佐助!”頗有些狼狽的小櫻驚喜地小跑過來,中途又被井野擠開:“佐助你沒事吧。”
鹿丸和丁次摻着小李,倒是他傷得最重。
“你們……”
小櫻慚愧地低下頭,率先解釋道:“多虧大家出手相助,不然我恐怕沒辦法擋住這三個人。”
她一向打理認真的櫻色長發已經短至耳際,看起來很粗糙,大概是用苦無臨時修剪的。
“辛苦你了。”佐助看看現在的天色也大概知曉他最少昏過去一天時間,這期間小櫻的壓力可想而知。
“多謝……”佐助轉頭試圖向其他人道謝,卻被甯次擡手止住剩下的話。
“我隻是給自己的隊友出頭,順便收集卷軸,沒準備多管你的閑事。”
“哈哈。”天天在甯次身後沖佐助笑,“别聽他的,甯次隻是不擅長接受别人的善意啦。”
“天天。”甯次不滿地回頭,得到天天一個憋笑的閉嘴手勢。
一切都不如佐助想象中糟糕,這就是……同伴嗎?
莫名的情緒充斥佐助的胸腔,漸漸平息了他無根的怒火。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他們指名道姓可是沖着你來的。”甯次再度開口。
佐助搖搖頭,也不是很清楚現在的情況,隻是猜測着問那三人:“是大蛇丸派你們過來的?”
原本隻是因為被擒而不忿的三人聽見“大蛇丸”的名字悚然一驚,反問道:“大蛇丸來找過你了!”
佐助這下肯定了,這就是大蛇丸說過要他打敗的三個手下。隻是他們怎麼一副如此震驚的模樣。
“他給你們下的什麼命令,試探我的能力,還是暗殺?”因為沒有正面交過手,佐助也不能肯定他們的動機。他有些搞不準大蛇丸的意圖,是為了他身上的東西,又覺得自己若是活不過這樣的阻攔就沒有費心的必要?
“暗殺。”既然已經到了他們手裡,那個似乎是領頭人的家夥幹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