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麼會叛逃?”佐助追問。
卡卡西看他一眼:“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現在沒人能對付他了嗎?”
“三忍中能轄制他的其他二位并不在村裡,而且他作為音忍代表,有正常出入的權利。”
佐助皺緊了眉頭。
哪怕是叛忍,隻要正式并入另一個國家以後,就不能進行通緝了嗎?
而且明明知道對方意有所圖,但在他們把争端擺在明面上之前,就還需要繼續虛與委蛇?既如此,是否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地方也隻是在維持着這樣微妙的平衡?
看來的确如卡卡西以前所說,隻是這樣的虛僞和平都耗盡了他們的全部心力。木葉實在是内憂外患。
還有一點佐助頗為在意,在卡卡西幫他送到病房好好安置後,佐助終于沒忍住問出口:“你為什麼一心求死?”
卡卡西轉身的動作停住了。他回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佐助,像往常一樣眯着眼睛輕輕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隻看你和再不斬以及大蛇丸的戰鬥方式,就很明顯了。”他之前還不明白卡卡西一個身經百戰的上忍為什麼會用那樣炫技的方式和再不斬對戰,中忍考試已是如此層層篩選優中選優,萬裡挑一的上忍更不該犯那等低級的錯誤。此番聽見卡卡西說要和大蛇丸同歸于盡他才恍然大悟,這個人根本就是一直在本能地求死。
卡卡西沒有回應,幾乎是默認一般任由佐助繼續說下去。
“你就沒有在乎的人了嗎?”不管卡卡西内心如何考量,但他确實一次次将佐助幾人護在身後。他是一個好老師,佐助便回以同等的珍視。
“啊……”卡卡西像以往遲到那樣抱歉地撓了撓頭發,“這個确實……已經死光了呢。”
他的語氣輕松,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然而體會過那等痛苦的佐助卻沒法忍受他這狀似不經意的模樣。
“那個西瓜頭老師要是聽見你這麼說會直接哭出來吧。”
“鳴人也是,要是知道他一直尊敬的卡卡西老師其實完全不在意他什麼的,肯定會沮喪得連他最愛的拉面都吃不下。”
卡卡西放在腦後的手垂下來。他的笑容收斂,面上的表情卻好似更柔和些:“佐助在關心我嗎?”
“我隻是覺得現在第七班的成員好不容易彼此熟悉些,換人會很麻煩而已。”
“真是不坦率的家夥。”卡卡西趁着佐助現在還沒恢複力氣,上前狠狠地揉了揉佐助的頭發。直到佐助額前的碎發被他撥弄得亂糟糟擋住眼睛,佐助才聽見他低低地歎息一聲:“老師也很喜歡你們的。”
說完這句話,卡卡西就瞬身離開,走之前也沒想着把佐助的頭發複原。
佐助躺在床上頂着一頭亂蓬的頭發,心裡頗感無力。又過一會兒,他才突然想到,卡卡西就這麼走了,他待在這裡絕對要錯過鳴人的預選賽了!
不過事已至此,他的身體也仍舊完全動彈不得,倒也不必再想旁的事。
一直到大約是卡卡西所說的暗部被派遣過來,佐助才安心地閉上眼睛靜靜修養。他本就累極,這下徑直睡去,一直到第二天才悠悠轉醒。
佐助睜開眼的時候,卡卡西正守在床邊翻看他似乎從未離身的小黃書。
“喲,你終于醒了。”卡卡西同他打了個招呼,卻沒有要從書裡擡起頭的意思。
“你怎麼在這。”佐助有些意外,“考試結束了嗎?鳴人和小櫻他們都不用管?”
“鳴人通過了預選,第三場考試在一個月後舉行,這段時間鳴人得抓緊修煉,我已經給他安排了合适的老師。”許是看完了當前的章節,卡卡西終于把書收起來,“下一場,你的對手是我愛羅,那會是個勁敵。”
“他很神秘,據說在此前的任務中從來沒受過傷。”佐助想起之前藥師兜告訴他的消息。
“因為他葫蘆裡的砂子會自動保護他,形成絕對防禦。”卡卡西的聲音低了低,“李洛克,你應該也認識,預選賽的時候和他對上,雖然憑借超高速的攻擊越過了那砂子組建的圍牆,但沒想到他身上還有層包裹周身的砂之铠甲……最終輸掉比賽,受了重傷。”
“很嚴重?”佐助看着卡卡西的神色,直覺對方的情況不妙。
“我愛羅通過控制砂子纏住李的腿,捏碎了下肢骨骼。”
不是折斷,而是捏碎。
佐助眉心一跳,隻看甯次的态度便知小李的能力有其過人之處。可他竟然在戰鬥中受了如此重傷……
卡卡西見佐助明白自己的意思,歎口氣繼續道:“李是凱很在意的弟子,可現在的情況是,他的肢體損傷過重,以後或許沒辦法繼續做忍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