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核緩解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又同一個族人左右提防着佐助逃脫,一路往族長居處去。
佐助心中雖然有諸多疑問,但未免被當做套話的敵人,在見到田島驗明正身前也閉口不言。
田島見佐助以本身模樣被二人押送過來,心下已大緻有了些猜測,在火核一五一十将之前發生的情況向他說明後,便點點頭認可了佐助的身份:“的确是佐助。”
“可……”盡管大概猜到這個答案,火核二人還是有些不解。雖然沒有當真問出來,可眼裡的疑惑倒是毫不掩飾。
田島作為族長沒有向他們解釋的必要,可佐助明白,今天的事情看似是意外,但他暴露異常也是遲早的事,幹脆開口說明:“我是因為身中奇毒才生長如此遲緩的。”
二人的目光轉向佐助,連田島都稍稍有些意外。
隻見佐助伸手拉下遮擋脖頸的高領,露出那個被封印術封鎖的咒印:“我幼時被一條畸形的毒蛇咬了一口,雖然并未傷及性命,但每每運轉查克拉時就渾身疼痛難忍,隻得被送往他處尋找解毒的辦法。但是最終也沒能查清這毒的解法,隻能竭力抑制其發作。”
“因為蛇毒的影響,我自那以後就很難調動身上的查克拉,并且身體的生長速度也趕不及……”佐助歎了口氣,“往日我都是仿着泉奈的身量使用變身術,今天又逢蛇毒作痛,變身術解開被你們看見,倒也沒有繼續自欺欺人的必要了。”
火核二人呆了呆。
又見田島歎息一聲,上前摸了摸佐助的頭:“你現在能有勇氣面對這一切,已是成長了。”
佐助微垂着頭,難掩低落地道:“隻怕等斑哥娶妻生子的時候,我還是這麼一副孩童模樣。”
火核素來同泉奈交好,見此心下不忍,也急忙圍上去:“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隻是這段時間大家都警惕些……你放心,我肯定為你保守這個秘密!”
佐助略擡了擡眼,見火核言辭懇切,心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卻也隻道:“不必了,就此說開吧,免得以後又出這樣的差錯。”
一番話成功把二人哄出去。
确認此間再無旁人,田島眉目間的神情一收,問道:“借口倒是找得不錯,但你這頸間的傷口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他的眼力足夠看出咒印的問題,哪怕宇智波不善封印術,也不是完全沒見過。這傷口雖然不會真讓佐助發育遲緩,但他前面鋪墊的那些東西倒很有可能是真的。
“被一個像蛇一樣的奇怪忍者咬的,能強制調動身體能量,已經被我老師封印了。”佐助也毫不隐瞞,“看村裡的表現,這種情況應該不是第一次見,沒什麼大問題。”
田島的心情有些複雜。當前族中局勢雖然嚴峻,但他們能夠集一族之力應對,佐助卻隻能什麼都隻靠他自己。另一方世界發生的事情,哪怕他們知悉再明确,也終究鞭長莫及。
佐助倒是不在意這些,也沒想着要尋求族裡的幫助,隻問道:“斑和泉奈呢?”
“出任務去了。現在和貴族的交鋒已至最複雜的時期,人手嚴重不足,沒辦法再讓他倆守在族地裡陪你訓練了。”田島頗感歉意地道。
佐助卻很快捕捉到關鍵詞,詫異道:“和那些隻有武者的貴族交戰也這麼複雜嗎?”
以前聽田島他們的描述,佐助還以為隻要在貴族反應過來發布任務招募忍族應敵前,出其不意地發起進攻就能一舉拿下他們的領地。不是說貴族手下沒什麼強大的武裝力量嗎?
田島搖搖頭:“改變忍者的地位,并不是攻破一姓貴族的領地取而代之那般簡單。”
“之前也和你說過農作物的生産和各式用具的制作都得靠普通人來完成吧。”
佐助點頭應是。
“若想要一方土地易主後仍保持原先的生産水平是很難的,尤其普通人在以往貴族階級的刻意引導下對忍者避如蛇蠍,驟然攻打領地隻會加劇普通人心目中對忍者的恐懼。這種被籠罩在恐懼中的暫時臣服是沒辦法長久的,裡應外合出賣情報或者消極怠工不事生産都是可能發生的事情。這些問題不可能僅憑殺戮解決。”
佐助似懂非懂地問道:“所以才讓泉奈去與貴族周旋?”
“沒錯。”田島進一步解釋着,“隻有從貴族内部打入,并在潛移默化中削弱當地人對忍者的恐懼,才能真正意義上獲得那塊領地。”
“沒有人的地方,隻是一塊死地。白白引來其他觊觎,卻對戰後的休養生息毫無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