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臉色沉了沉。雖說時間寶貴,能在這裡找到鳴人他們最好,但是如果自來也真的帶鳴人來這種地方落腳,那還真的個極端惡劣的大人。
“哎呀,小弟弟好兇哦……”女人誇張地虛虛掩唇,“不過看你生得這麼俊俏,親姐姐一口,姐姐就告訴你好不好?”
佐助失去耐心直接亮出閃着寒光的長刀:“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任務在身,我必須掩護他們離開,不然等仇家追上,小心打起來拆了你們的店。”
女人面上的表情僵了僵,很快又調整過來扯開笑意,嗔怪道:“小朋友真是不解風情……你說的那兩個人不在我們這裡,不過我倒是有看見他們路過……”
“佐助?”門廊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佐助回過頭,就看見拿着一手食物的鳴人正站在外面的街上往裡探頭:“真的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的說?”
原先被女人如何打趣都不在意的佐助這下瞬間紅透了臉,急急離開櫃台,來到鳴人身前試圖同他解釋。鳴人倒是毫無所覺地自己接話道:“你來出任務啊,這麼巧,還沒分開多久又遇到了。”
意識到自己為何而來的佐助登時一肅,臉上紅色褪去,問他:“自來也呢,你們沒在一起?”
“哼……”鳴人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食物,“那個家夥把我扔在旅店就跟着漂亮女人走啦!我是出來找吃的。”
“可惡,怎麼這種時候……”佐助拽着鳴人閃身躲進一條小巷子,來不及解釋情況,隻道,“快使用變身術,我們僞裝好再去找他們彙合。”
鳴人還沒摸清頭腦,又兩道長長的影子從巷口逼近:“可惜,晚了一點哦。”
一個目測身高一米九以上的青臉怪人走到二人身前,裂開滿口尖牙:“哎呀,看樣子又遇見故人了……鼬先生。”
怪人往後側開臉,露出容貌大半隐在黑袍中的宇智波鼬。
鼬的身高不比那怪人,卻無形中透露出一股極強的壓迫感。單是被他注視着,就仿佛失去反抗的力氣。
佐助如臨大敵地退開兩步,下意識地伸手将鳴人護在自己身後。
“長得這麼像呢,不會是你的弟弟吧。”
鼬的目光緩緩落在佐助臉上,淡漠得像看着一個過路人,而他的回答卻是:“沒錯。”
“哎呀哎呀。”那人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連聲問着,“聽說鼬先生殺光了宇智波的所有族人,原來還是留下了一個幼弟嗎?舍不得動手?”
“鬼鲛,你問的太多了。”鼬回應一句,聽不出喜怒。
明明連那種往事都敢随意說出來打趣的人竟然當真因為鼬的一句話閉嘴。
佐助本還期待着他們多說兩句,等待自來也或者凱的支援。如此,隻能由他自己來拖延時間了。
然而不待佐助開口,倒是驟然聽聞佐助滅族真相的鳴人極力駁斥:“别開玩笑了!這種人怎麼可能是佐助的哥哥!”
鼬打量了眼激動得比佐助更像是被害當事人的鳴人,似乎由此憶起些往事,直問佐助道:“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莽撞地喊着要殺死我然後沖上來了嗎?”
“是你成長得更穩重些……還是木葉的生活讓你變得懦弱了。”
鼬的聲線很平穩,卻無端從他的舉止中洩出些不将世人放在眼裡的傲慢。
這樣的鼬似乎已經完全陌生為另一個人。
而佐助在真正直面這個人後,才意識到哪怕他已經知道些當年的真相,仍沒辦法磨滅仇恨,平靜看待對方。
理智告訴自己當年的事情别有隐情,鼬也隻是被時局左右的棋子。但翻湧的情緒并不能完全受自己控制,哪怕現在不能真正起沖突,他也忍不住想用言語撕碎對方的假面。
他反握住鳴人的手,竭力讓自己冷靜,明确現在保護好鳴人等待支援才是最重要的。
“怎麼?你是叛逃之後的幾年無甚進益,所以才急于從我身上尋找證明自己的東西?”佐助轉出他的寫輪眼,“現在的我已經能勘破你的幻術了……而你,今年才十八歲吧,身體這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嗎?就憑這樣的你,還以為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就能大言不慚地談及什麼器量,比起斑哥,你可真是差遠了。”
鼬的眼神閃了一下。
雖然轉瞬即逝,但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佐助絕對不會看錯鼬那一刹的動搖。
明明表現出對一切都漠然視之,甚至在佐助出言挑釁時也不以為意的鼬在“斑哥”這個稱呼脫口的時候,冷臉有了一絲破綻。
之前聽鳴人喊鼬不可能是他哥哥的時候,佐助突然想起來曾介紹過斑是他的“哥哥”。如此也不知出于什麼心思,把這個稱呼說出來之後,竟然陰差陽錯地引起了鼬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