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才掩上房門,離開此地。
佐助的腳步很快,他不知道兩人的真實實力,也不知道真打起來斑以一敵二能不能赢。隻能盡快找到泉奈前去助陣。
泉奈正如斑所說在房間裡整理卷宗,見佐助化作他的模樣沖進來頗感意外。接着就被同樣一個幻術解釋清現狀,完全變了神色。
“僞裝成哥哥的模樣招搖過市?且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泉奈按佐助變化的模樣換了身衣服,佐助也穿上他在戰國的着裝,完全變為一個戰國宇智波的尋常模樣。
再回到族長室内,氣氛并不如佐助擔心的那樣劍拔弩張。面具人和鼬面前甚至還有家忍倒的茶水,并不苛待。
“斑哥,叫我來有什麼事嗎?”佐助無視二人走到斑的身側,又才後知後覺發現他們似的,問着,“這是你的客人?”
“嗯。”斑颔首,見佐助的衣着已然明白他的計劃,“你在預言裡見過他們嗎?”
佐助依言側過身細細打量二人,若有所思道:“好像有些熟悉……”
跽坐的鼬自佐助進門起便脊背發緊,眼見佐助當真不認得他,心裡一時不知作何滋味。
正如“泉奈”所說,佐助失去原本的記憶,已然将自己當作戰國的一員。他的言行舉止也與這“幻境”中的斑十分熟稔,隻怕已經完全沉溺在“泉奈”構築的世界中不願醒來。
很快又聽得佐助說:“啊,這個人和大哥長得好像。”
佐助甚至取證似的回頭去看斑:“如果大哥還活着的話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
完全把鼬當做了另外的人。
“但這不是大哥。”泉奈拉着佐助坐下,介紹道,“這兩位是……來自未來的人,就是佐助曾預見過的那個未來。”
無形的鴻溝将幾人分為泾渭分明的兩派,佐助在泉奈和斑的簇擁間,仿佛和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泉奈……你當真還活着。”面具人的目光從始至終落在“泉奈”的身上,似乎終于确定眼前的人是泉奈本尊,低啞開口道。
“怎麼,冒牌貨還裝上瘾了?”泉奈冷眉,“當着哥哥的面還不摘下你那張可笑的面具。”
“呵——”面具人輕笑一聲,“現在的我連你都感到陌生了嗎?”
“泉奈,我不知道你的精神是如何蘇醒的,但辭世這麼多年的你恐怕并不清楚世界發生了些什麼。”面具人用一種乍似雲淡風輕,但在座的人都能聽出來壓抑着苦痛的聲音說,“繼承你的力量後萬花筒寫輪眼的确恢複了光明,可我滿心隻有用你的力量來實現複仇。我帶着族人一直殺入千手的族地,最終因為莽撞導緻孤立無援力竭倒下。”
“我沒能達成你的期待,帶領宇智波一族站上忍族的頂尖。可就在這種幾乎必死無疑的情況下,柱間願意以自缢為代價達成兩族的結盟。”
“我答應他了。”
“我們建立了一個以木葉為名的村子。我以為那是和平的開始。我想,我沒能保護好你,但我或許能夠給其他的孩子提供一個安全的庇護所。”
“但木葉并不是和平的終點。”面具人看了佐助一眼,“或許你已經知道,木葉的黑暗成長得比光明更快,權利很快滋生出腐敗,木葉的建立根本不能達成和平。”
“為此,我探尋得知萬花筒寫輪眼之上的輪回眼,以及無限月讀的力量。我搶奪柱間的力量,在前幾年生命終将走到遲暮的時候終于覺醒了輪回眼。”
“泉奈,我就快成功了。隻要達成最後的條件,我就能向全世界投影無限月讀這個群體幻術,讓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最渴望的世界中,世界再無傷痛再無離别,達成真正的美好的世界。”
“泉奈。”面具人向泉奈伸出手,“要來幫哥哥一起嗎?”
“荒謬。”斑擡手壓在泉奈的肩上,似乎真怕泉奈被對方的思路代跑,“沉浸在虛假幻術中不敢直面現實的渣滓也配以我宇智波斑之名行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老鼠少在這裡丢人現眼。”
“哈哈哈……”面具人低頭隻笑,等到終于笑夠了,擡頭仍看着泉奈道,“你從小最敬重的哥哥變成這副模樣是不是挺可悲的?”
“但你看看周圍的一草一木,感知周圍的一切生機。泉奈,你應該是最能懂我的,施與的幻術達到這種地步本就是另一個真實世界。”
“所謂的現實是什麼?是兄弟陰陽兩隔,是朋友阋牆,是無盡的死亡與悲痛,是絕望的黑暗與戰火。”
“泉奈……”面具人低啞着嗓音字字泣血道,“那才是真正的地獄!自從失去你後,我就一直活在地獄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