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落下,床上的寅憂冷冷看了她一眼。
龍瑤台:“算了,鲛人族又如何,我不關心,我繼續問你問題,你和血月究竟是什麼關系?他們可是抛棄了你喔,告訴我一些他們的信息,我就放你走。”
寅憂翻了個白眼:“不要,我恨不得日日賴在你身邊呢,龍、瑤、台。”
“你好像很讨厭我。”
看來暫時是難以從他嘴巴裡撬出什麼話了,龍瑤台話落後,搖了搖頭,然後給了青蛇一個眼神。
青蛇立刻心領神會,将手中那瓶液體遞給她。
說時遲那時快,龍瑤台立刻伸手撐開寅憂的眼皮,将那液體盡數倒入——
“啊——”寅憂被這變故打得措手不及,下意識放聲呼救,可是在青蛇陣法裡,毫無用處。
他眼裡很快盈滿淚水,啪嗒啪嗒落在地上,變成了好多珍珠。
有幾顆還落到了越瑛身上,夾在他的毛裡,溫良的。
龍瑤台将手伸進毛裡摸索,那雙冰冷的手将他上半身摸了個遍,令越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晃了晃身子,想要離開,卻被龍瑤台抓着尾巴扯了回來。
“還跑!”龍瑤台終于在他毛發裡摸出幾顆小珍珠,“别跟我鬧脾氣。”
清點好今天收獲的珍珠,龍瑤台要入睡了,對她而言,這些可以賣了換銀子的珍珠,可比别的東西好上不少。
寅憂的床鋪被施了陣法,離開那處,能看到的隻有一張空的大床,龍瑤台将原本放上面的東西掃到地下了,整個舍間亂得很。
偏偏她還不想收拾。
“青蛇,貓貓,明天我去上課的時候,你們幫我收拾一下啊。”龍瑤台這麼吩咐完後,摟着被子入睡了。
青蛇仿佛早已習慣了龍瑤台這邋遢的作息,應了一聲後,鑽到他自己的籃子小被窩。
越瑛看着滿地狼藉,簡直無處下腳,最後無奈爬回了床上,卷成一個小團。
下一秒,被不知道有沒有睡着的龍瑤台大手一攬,拉到了她懷裡。
“手感真好。”她捏了捏。
越瑛:......
破案了,還沒睡。
——
寅憂的事情暫且先放放,過了兩天,玄寂宗宗主通過專門給她的傳音玉牌,喚她過去。
畢竟答應了要幫人找一下内奸的下落,最近“血月”那邊也恰好沒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于是龍瑤台最後欣然答應。
不過,會面的時間是在晚上。
畢竟,“蘇瑤瑤”不可以請太多次的早假。
夜半,她悄悄起身,靠她最近的越瑛感受到了她的動靜,從柔順的白毛内露出一雙綠色的漂亮眼睛,定定地望向她。
龍瑤台覺得最近這些日子,越瑛對她有氣,可作為主人,她是不會對自己養的小寵物有長久怨氣的。
她伸手揉了揉越瑛腦袋,用氣音輕聲道:“貓貓,我有事要出去喔,早點睡哈。”
那雙綠色眼睛動了動,龍瑤台猜測他想翻白眼。
她披上夜衣,翻窗而出。
過了好一會兒,龍瑤台興許已經走遠了,化回原型躺床底下睡的青蛇緩緩爬出,窩囊地吐槽道:“她知不知道自己起床動靜很吵?”
越瑛點了點頭,深表同意。
*
龍瑤台手腳輕捷,踏着月色,來到了玄寂宗内院。
一如房内,便看到了金梧坐在那裡,那張年輕俊俏的臉蛋上,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半夜被萬壽峰峰主拉了起來做任務。
金梧師兄命真苦吧,他之前的舊傷好了嗎?
“龍國師。”金梧一手持着鳳吟箫,行了個标準的禮。
一旁的玄寂宗宗主給她介紹。
龍瑤台這才記起,其實,“龍瑤台”這個身份,和金梧是沒見過才對。
水月秘境那次,他在躲避玄冥鱗的攻擊;上次衛國之行,她在公孫翊那邊耍威風時,他在方圓之外吹箫,被軍隊和骨族人圍着姗姗來遲,隻遠遠見上一面。
龍瑤台冷睨一眼,不鹹不淡地點了個頭,表示見過。
宗主夫人拿着一張符咒過來。
“此次,是想拜托你去水月秘境一次。”宗主夫人道,“金梧還有他的朋友需要你的協助。”
“什麼協助?”
“此次再開水月秘境,不知會遇到什麼危險,我怕金梧和他帶領的小隊路遇不測,希望你能在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幫助他們。”
這是讓她做“一日侍衛”這種角色?龍瑤台挑了挑眉,覺得不錯,畢竟這種事情不需要動腦子,動拳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