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更是已經來到大都會，區區蝙蝠已經管不到他了。

就讓「邪名」來得更猛烈些吧！

以利亞推開“門”，對着锃亮的光頭露出了這輩子最真誠的笑臉。

*

蝙蝠洞。

提摩西.德雷克正在聲淚俱下地控訴蝙蝠俠：“你到底為什麼要讓以利亞進韋恩？你明知道還有那麼多可以監視他的方式！”

他拿着報告的手都在抖，看上去無助極了；而難得到令人震驚的是，蝙蝠俠确實理虧，隻能一聲不吭，認下了提姆的指責。

“你就是仗着這個爛攤子不是你自己收拾！”

“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一整天！你知道我在走出辦公室那一刻發現這一切都是幻境、我要批改的文件隻字未動時有多絕望嗎？！”

“這簡直可以入選下一次吸入恐懼毒氣我看到的幻覺了！而以利亞！就隻是！為了摸魚！”

紅羅賓的崩潰響徹蝙蝠洞，就連達米安都退避三舍以避其鋒芒。

“我還隻能忍氣吞聲地假裝什麼都沒看出來——我今天甚至還誇贊了他的工作效率——”

“Bat.”

超人的通話打斷了紅羅賓的憤怒讀條。紅羅賓再憤怒，也分的清輕重緩急，他按捺住自己，隻聽超人緊張道：

“之前視頻會議裡面的那位以利亞來大都會了。”

紅羅賓：……？

“……他似乎和盧瑟達成了某項合作。”

紅羅賓：？？？

紅羅賓：“等等，克拉克，你是怎麼發現的？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今天早上。”

克拉克語氣比紅羅賓還要沉重百倍。

“我正在上班時，看見以利亞和盧瑟從對面的寫字樓一起走出，相談甚歡。”

“……你知道我不是質疑你，克拉克，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紅羅賓飛速冷靜下來，“今天早上，以利亞.德拉貢按時來到韋恩企業打卡上班，同時利用幻術僞造工作文件——我甚至懷疑他根本不懂文職的工作！”

話到最後，他又忍不住地咬牙切齒。

“我一定要辭退他，布魯斯。”

能讓向來理性的紅羅賓說出這句話，可見紅羅賓已經快要被氣瘋了。

蝙蝠俠終于開口：“……再忍忍，紅羅賓。”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蝙蝠俠作出了巨大的犧牲和讓步：“那些文件，你可以帶回來，我幫你批一部分。”

紅羅賓終于活了過來。

“不止今天？”

“……不止今天。”

“……出現兩個'以利亞'無非是替身或分身兩種可能。”

理智上線，紅羅賓端起了咖啡。

“但歸根究底，還是因為我們對所謂的'無形之術'了解的太少了，才會導緻現在處處處于被動的局面。”

……但即便隻是了解，又談何容易？

他們沉默了一會，蝙蝠們又對克拉克提出了“監視大都會的以利亞”的要求。

“但你也不能輕舉妄動，而是必須盡一切可能地謹慎，尤其是對方很可能已經和盧瑟達成了某些交易。”

盧瑟無非是想殺死超人——而地球上難道還有誰不知道克拉克魔抗約等于0嗎？

“我會注意安全的。”

超人摸摸鼻子，最後擔憂地問道：“夜翼還沒醒來？”

“……沒有。”

從貓頭鷹法庭将傷痕累累的夜翼帶出來後，對方就再也沒有睜開過他多情的藍色雙眼。

他們嘗試了所有的現代醫療辦法，甚至超人也帶他去了北極的孤獨堡壘療傷。

事實證明，那些猙獰可怖的傷口沒有那麼難治療，現在病床上的夜翼身體可謂是前所未有的健康；然而，他卻一覺睡到了現在。

斯特蘭奇也束手無策——唯一的希望就是所謂“無形之術”了。

而紅羅賓更是對那一句“小心夜翼”耿耿于懷——以利亞的警告究竟從何而來？

“……明天，我會去找他問清楚。”

最後，紅羅賓道。

“隻要那還是以利亞。”

*

以利亞躺在沙發椅上，正在和洛麗塔隔空對話，冷不丁打了兩個噴嚏。

“沒事。”他詢問道，“上班沒問題吧？”

“沒有。”

洛麗塔回答。

“公司總裁人也很好，今天還誇贊了我。”

以利亞放心了：“非常好，洛麗塔，我就知道我可以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