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呃,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幹擾了我的聽力,請問您能再說一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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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蘭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以利亞歹毒的、企圖搞壟斷的無理要求,這讓以利亞有些失望,倒也不生氣,而是退了一步。
“比起說需要什麼,我隻能告訴你,我現在并沒有攀升的需求。”
“哦,對了,我也不需要詩集和文集。”
“唔。”
這一次,莫蘭沒有再推辭,而是沉吟片刻,走進了叢叢書架之中。
他知道以利亞希望一次性把需要的書都拿走,也就放開手一本本地抽,那些書籍一本本堆疊在地上玩,很快便壘出了一座小山。以利亞粗略地掃了幾眼它們的封皮,大多數都是前兩周目沒有見過的書名。
在莫蘭遊走在書架之間時,以利亞也就半蹲下來,在莫蘭給他抽出來的書中一本本摸過去,以此來通過卡牌查看書名,并将前兩周目見過的、除了祭祀儀式以外的書放了回去。
就這麼挑挑揀揀下來,最終需要結賬的書比預想中中少得多。
“一共是七本,老規矩,一本一千美金,謝謝惠顧。”
“……隻有這麼一點嗎。”
以利亞沒有動。
面對以利亞的不滿,莫蘭隻是笑笑:
“我們這裡畢竟隻是最基礎的書店而已,最主要的書籍就是帶領天賦者入門攀升相關,符合您需求的書籍本來就不可能讓像我這樣的凡人接觸到,您說是嗎?”
以利亞接受了他的解釋,慢慢歎了口氣,道:“接受刷卡嗎?”
莫蘭變戲法似地從背後掏出一台POS機:“請。”
隻有這個時候,他才像個合格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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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蘭斯洛特開門把書都扔了回去,以利亞本人倒是不着急回店鋪。
他漫步在大都會的街道旁,路人或行色匆匆,或打打鬧鬧,或得意,或失意……衆生百态,不一而足。
“……太真實了。”
以利亞喃喃自語,側邊落後以利亞半步的蘭斯洛特轉過頭:“嗯?您有說什麼嗎?”
“……我是說,我們探索完貓頭鷹法庭,居然沒有産生「邪名」卡嗎。”
曾經的四張「邪名」卡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自己銷掉了,後面再也沒有新的「邪名」冒出來,他的桌面現在幹淨得可怕……以利亞還從來沒沒當過這麼幹淨的教主。
“我本來還想着用「邪名」卡再釣點防剿局的警都來當教徒呢,現在來看,防剿局不會是已經被現代淘汰掉了吧?”
沒有遊戲桌面的蘭斯洛特也聽不懂「邪名」卡是什麼,但他聽得懂防剿局。
防剿局前獵人的神色瞬間微妙了起來,語氣中甚至帶上了幾分無可奈何:“您也别總是逮着防剿局薅啊,防剿局到最後都隻剩下道格拉斯一個在苦苦支撐了。”
“怎麼能這麼說呢,蘭斯洛特卿。”以利亞顯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主要還是你們獵人質量真的很高……再說了,分明是你自己渴求輝光不是嗎?”
以利亞轉過身來,面對着蘭斯洛特,倒着走路,直勾勾地盯着蘭斯洛特藍得透亮的眼睛。
“你們都是自願的,不是嗎?”
蘭斯洛特的眼睛裡隻有金色的順從。
“是的。”
他聲音溫和。
“從那天起,輝光便高懸于我的靈魂之上,令我永世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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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得很快,以利亞隻來得及處理完一次交易、給自己的店鋪關張加隐秘、糾結完三個下屬究竟該帶誰,格蘭恩就已經再次登門。
他看上去什麼也沒有帶,雙手插兜,一身低調的長袖簡裝與口罩遮擋住了全部的傷疤,但以利亞敢拿灰燼賬簿打賭,格蘭恩起碼身上裝了三把高階刃相的器具。
以利亞也不遑多讓——他決定帶蘭斯洛特一起,這樣需要什麼可以直接讓蘭斯洛特開門拿。
格蘭恩對以利亞的決定沒有意見,隻是提示道:“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使用普通的交通工具過去。”
“……啊。”
以利亞頓了頓,問道:“……你有駕照嗎?”
以利亞沒有,蘭斯洛特從維多利亞一直睡到現在,也肯定沒有。
格蘭恩困惑地望過來:“我會開車。”
哦,他也沒有駕照。
不過考慮到他們本質上就是非法邪。教、此行目的還是殺人抛屍,以利亞也就沒有糾結,直接拉開車門,坐上了格蘭恩開過來的黑色越野車的副駕駛。
“我們去哪裡調查?”
格蘭恩啟動了發動機。
“海蒂·阿克曼最後的行蹤,是在堪薩斯的斯莫維爾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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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夜巡堪稱風平浪靜,阿卡姆的病人們都還算得上安分——除了殺手鳄的病房空空蕩蕩。
這種平靜一直維持到被強制留守蝙蝠洞的提姆點開了緊急通訊。
“B,超人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