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尤博文看着翻閱合約的沈子俞。
我給過你機會,子俞,是你自己回到我身邊的。
沈子俞微蹙起眉來。
【乙方要無條件為甲方服務。】
“你的無條件服務是指什麼?”沈子俞問道。
“從你踏進四海的那一刻,你就已經知道了。”
沈子俞心想,這算是潛規則嗎?還是被前男友潛規則。
沈子俞覺得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期限?”
“兩年。”兩年的時間足夠了。
沈子俞提筆利落的開始簽字。
沈子俞簽完字後看向尤博文,“然後呢?”
“四海随時等候壹心。”尤博文說。
沈子俞昨晚已經和楚辭談過。
下午,楚辭和四海派出的代表李未揚簽訂了相關合同。
李未揚春風得意的伸出手來。
楚辭當着衆人的面不好不給這個面子,他示意性敷衍的伸出手。
李未揚緊握住楚辭的手不肯放手。
楚辭暗自瞪圓了眼睛咬牙低聲罵道:“李變态,放手。”
李未揚當着衆人的面輕擁住楚辭說:“楚總對我是不是有意思?從野狗到變态,就好像是從喂變成了親愛的。”
楚辭暗自狠跺了李未揚一腳。
李未揚面不改色的放開了手,“楚總,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還望我們和氣生财。”
楚辭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聲,“接下來可有的忙呢,我就不送李助理了。”
“以你我的交情,我覺得楚總還是送一送吧。”李未揚笑的那叫一個得意。
楚辭恨的牙直癢癢。
晚上七點,沈子俞躺在沙發上,肚子發出咕噜噜的叫聲,沈子俞不想動,以前在研究所時他就總是忘了吃飯,他還因為胃痙攣住過一段時間的醫院,後來到了壹心,楚辭總是盯着他吃飯,他好久都沒有胃痛過了。
沈子俞躺在沙發上睡的很沉。
門鈴聲響,胃裡一陣絞痛,沈子俞臉色發白的起身開門。
尤博文步履從容的走進門,他的身後跟了兩個男人,将行李箱放進門後就離開了。
沈子俞看着幾個行李箱微蹙起眉。
尤博文兀自參觀了一圈屋子後,開始整理行李。
沈子俞的胃裡一陣陣的絞痛,他臉色泛白的坐在沙發上,任尤博文自己折騰去。
尤博文從卧室出來時,看見沈子俞雙眼緊閉,臉色慘白的樣子。
沈子俞的額頭布滿了密汗。
尤博文的大手摸向沈子俞的額頭,“去醫院。”
“不用,我躺一會兒。”沈子俞不想動,依照他以往的經驗,這種痛一會兒就會過去,到時候他吃一些東西就可以了。
“我說去醫院。”尤博文冷臉咬牙說道。
尤博文不由分說的抱起沈子俞,去醫院的路上,尤博文一直冷着臉。
在醫院輸液時,尤博文依然一言不發,就連喂飯也是闆着一張淡漠的臉。
如果是十年前,沈子俞會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一蹭耍賴,尤博文就會生憋下氣悶,不忍心再對他冷臉。
從醫院回來後,沈子俞疲憊的躺在床上,“尤董是來睡覺的嗎?”
尤博文咬牙切齒的說道:“對,怎麼?覺得我會因為你生病就憐惜你嗎?”
沈子俞撐起身子脫下衣服躺在床上。
尤博文有些氣結,他抓起被子扔蓋在沈子俞的身上,然後連人帶被一起抱在懷中。
“你說的對,我是來睡覺的。”尤博文的頭深埋在沈子俞的肩上。
沈子俞感覺有溫熱的淚水滴落在他的肩膀上,流向他那顆枯竭的心髒。
“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竟然讓自己過成了這副模樣。”尤博文的鼻音很重。
“我嗎?我說了你就能放開我嗎?”沈子俞很累。
“休想!”尤博文收緊了手,像是怕懷中的人消失一樣。
雲端之上,南風問向月亮,“我不明白。”
月亮說道:“當局者迷罷了,時間的長劍貫穿了兩顆枯死的心髒,情愛讓兩個人遍體鱗傷,哪是一句話就能抹平的,迷茫不安的心,何嘗不是因為悸動呢,今朝舊夢總相宜,如果命運的長劍再次指向他們,他們又将如何抉擇呢?”
南風悠悠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