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氣包,真幼稚!!!”向天歌咬牙切齒的喊道。
回家的路上,沈子俞在向天歌和尤博文的鬥嘴過程中找到了一些樂趣。
“尤大氣包,哼!”
尤博文咬牙切齒道:“向天歌!”
沈子俞搖頭自顧着向前走去。
吃過晚飯後,尤博文早早的躺在床上,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他在想要不要表白。
沈子俞洗完澡出來,他看見尤博文冷着一張臉在床上翻來覆去。
沈子俞将頭發擦個半幹坐在床邊說道:“天歌生性活潑,愛開玩笑,你别往心裡去。”
尤博文并沒把向天歌這個小屁孩兒放在心上,他現在的心情就猶如看着自己惦記了多年的一塊肉,在旁邊散發着誘人的香氣,他卻隻能收好尾巴,圍着肉轉圈圈,吃不得,拿不得,真夠憋悶的。
尤博文帶着情緒沖了個涼水澡,他心煩的将毛巾一甩,索性連頭發也不擦了。
沈子俞看着還在滴水的頭發有些想笑,尤博文鬧起脾氣來就像個孩子一樣。
“吹吹再睡。”沈子俞說。
“麻煩。”尤博文嘟囔了一句。
沈子俞微歎一聲,下床拿出吹風機對尤博文招了招手,“過來。”
尤博文磨磨蹭蹭的走過去。
沈子俞說道:“坐下。”
尤博文老實的坐在椅子上。
沈子俞打開吹風機開始給尤博文吹頭發,指尖穿過發絲,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
尤博文不敢動,他的脊背挺的僵直,他能感覺到沈子俞的手撫過他的發絲,輕輕的觸碰着他的肌膚,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頭發僅吹了半幹,尤博文說什麼都不肯配合了。
關燈後,兩個人沒有半點睡意。
尤博文背對着沈子俞。
沈子俞覺得尤博文還是因為向天歌心裡不痛快。
“天歌.......”
尤博文忍了又忍,他甕聲甕氣的說道:“我發現你對誰都挺好的,唯獨對我不好。”
沈子俞微愣後笑出了聲,他這算是被控訴了嗎?合着尤博文不是在生别人的氣,而是在生他的氣啊。
“你對李子劍好,對向天歌好,甚至對宗镕都比對我好。”尤博文越說越委屈,明明以前沈子俞對他是最好的,他真的很後悔。
“哦,我怎麼對他們好了?”
“你和李子劍勾肩搭背的。”
沈子俞反問道:“我沒和你勾肩搭背過?”
尤博文咬牙繼續說道:“你還翹課看他訓練和比賽。”
沈子俞很想大笑,但是他現在不敢笑,他怕尤博文跟他急,“我以前沒翹課看你訓練和比賽?”
尤博文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抱了向天歌。”
沈子俞緊抿着唇,停頓了片刻才說:“我沒抱過你嗎?”
尤博文越說越氣,無論他說什麼,沈子俞都能接的住,而且那些話聽在他的耳朵裡有些刺耳,好像是在偏袒他們一樣,尤博文坐起身來,“你還摸向天歌的頭發,你那天還給宗镕帶了禮物,偏就沒有我的。”
沈子俞大笑了起來。
尤博文委屈的哼哼了兩聲,“我都憋悶死了,你還笑。”
沈子俞起身摸了摸尤博文的頭發,“想要什麼禮物?”
尤博文感覺全身像是有電流穿過一樣,他咬牙說道:“擁抱。”
沈子俞大方的伸開雙臂說:“來吧。”
尤博文看着沈子俞随意的樣子,莫名的被氣着了。
尤博文發狠撲倒了沈子俞。
沈子俞被撲的很突然。
尤博文的雙臂支在沈子俞的耳側,他喘着粗氣看着沈子俞,啞聲說道:“怎麼抱我說的算。”
沈子俞能清晰的聽見尤博文的呼吸聲。
怦怦怦,心跳的很快,沈子俞感覺有些害怕和莫名的期待,過了半天他才說道:“那,要抱一下嗎?”
“要抱。”說着尤博文就壓了下來,他的頭窩在沈子俞的頸側。
一聲悶哼,尤博文到底沒忍住,他偏頭咬在了沈子俞的鎖骨上。
沈子俞的臉在黑夜中燒了起來,他能感覺尤博文用舌頭舔了舔他剛剛咬過的地方。
尤博文喘着粗氣翻滾到一邊,他啞聲說道:“以後不許和别人勾肩搭背,摸别人的頭,抱别人。”
沈子俞沉默了半天才說了一句,“你怎麼一生氣就咬人。”
尤博文清咳了兩聲沒有說話。
兩個少年躺在一張床上,感受着怦然心動的悸動。
月上枝頭,尤博文輕喚了一聲,“沈子俞。”
沈子俞閉着眼睛沒有睡着,他卻不想回話。
過了半晌,一隻手伸了過來,摟住了他的腰,尤博文将沈子俞摟在懷中,然後在他的耳畔低語了一句。
裝睡的沈子俞心跳如擂鼓,因為他聽見尤博文在他的耳邊低聲說:“沈子俞,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