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友雙手合攏放在身前,他左看看一臉怒氣的周文志,右看看冷若冰川的尤博文,“你們誰先說?”
周文志一臉憤恨的說:“是尤博文先動手的,班長沈子俞拉偏架。”
“打不過就說打不過,你狡辯個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齊齊喊道。
周文志怒目瞪向齊齊。
王慶友笑呵呵的看向尤博文,“尤博文,你說說。”
沈子俞和尤博文并排而立,沈子俞悄悄拉了拉尤博文的衣角,尤博文沒有動,沈子俞心知尤博文大少爺的硬脾氣犯了。
沈子俞伸出手指勾了勾尤博文的尾指。
尤博文順勢牽握住沈子俞的手,他平息了兩秒後說:“是周文志先攔路找茬兒的,他還罵人。”
“我罵你什麼了?”周文志氣極了,他的嘴角被尤博文打破了。
沈子俞怕尤博文壓不住火,他立即說道:“罵什麼了你心裡清楚,全班同學可都聽見了。”
“是周文志先罵的人。”齊齊坐在座位上高喊了一聲,她才不怕周文志。
“齊齊,有你什麼事。”周文志咬牙切齒的有一些兇。
齊齊冷哼了一聲,“路見不平,瞧不得你欺負人。”
周文志氣的在心裡直罵人,齊齊是眼瞎嗎,她哪隻眼睛看見他欺負人了,分明是尤博文一腳把他踹飛的。
王慶友對周文志和尤博文說:“你們先和我去辦公室,其餘人準備上課。”
沈子俞表面專注的看着課本,實則他的心裡面一團糟,半節課過去了,尤博文和周文志還沒有回來。
快下課時尤博文和周文志才回來,兩個人各自冷哼了一聲走回座位。
沈子俞輕拉了拉尤博文的衣角。
尤博文牽握住沈子俞的手,放進寬大的衣兜裡,沈子俞抽拉了兩下沒抽出來,索性就放任了。
課間鈴聲一響,沈子俞拉着尤博文找到了一個僻靜處。“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其實王慶友隻是調解了一會兒就叫兩個人先回班級上課,回班級的路上周文志嘴賤,尤博文二話不說拉拽着周文志的衣領走進了廢棄樓,一通武力教育後,徹底把周文志打的不敢嘴賤了。
尤博文看着沈子俞擔心的神情,心裡的氣消散無蹤,“我不知道喬心語會來,你是不是生氣了?”
沈子俞坦誠道:“我這哪裡是生你的氣,你個傻瓜,看不出來我是在氣自己嗎?”
尤博文摟搭上沈子俞的肩膀,将重心壓在他的身上,神情放松了下來,“為什麼氣自己?”
沈子俞沉默不語。
尤博文掐了掐沈子俞的臉頰,“你不說我總會瞎想,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惹你不高興。”
“我就是嫉妒的心裡難受。”沈子俞說,“尤博文,我嫉妒喬心語。”
“她有什麼好嫉妒的?”尤博文緊抿着唇,他想了想說,“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夠周全,我會和喬心語說清楚的。”
沈子俞無奈道:“你是真聽不明白還是假裝聽不明白,我說我嫉妒她,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喜歡你,去追你,甚至隻是你們站在一起,就會讓人覺得很配,人們會誤認為她是你的女朋友,這讓我很嫉妒。”
尤博文既心疼又開心,他心疼沈子俞的患得患失,他又開心沈子俞因為他在吃醋,他在沈子俞耳邊低聲說:“我是你的,你不用嫉妒别人,我從身到心都是你的。”
沈子俞看了一眼四周,他快速的在尤博文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尤博文伸手揉了揉沈子俞的頭發。
“哎呦喂。”李宗镕從後面走過來,“虧得我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看來是沒什麼事了。”
“你怎麼來了?”尤博文不滿李宗镕這個電燈泡煞風景。
“沒良心的狗東西,還不是擔心你。”李宗镕說,“剛剛周文志被我撞了一下,哭唧唧的叫喊了半天。”
沈子俞微歎一聲,以李宗镕練習散打的力道撞過去,怕是周文志要吃些苦頭了。
“喬心語晚上請吃飯。”李宗镕直言道,“這場鴻門宴我不想去。”
尤博文笑道:“勞你再陪吃一場,今晚我和她說清楚。”
李宗镕啧了一聲,他看了看沈子俞說,“行吧,沈子俞,你記着我的這份情,作業幫我看看。”
沈子俞心中憋笑,李宗镕想說的是讓自己幫他寫作業吧,奈何怕尤博文跟他急,才隐晦的說幫他看看。
尤博文哼笑一聲,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李宗镕打的什麼主意,“我幫你看就行。”
李宗镕走前冷哼了一聲,“沒義氣的狗東西。”
酒店裡,喬心語哼着歌精心打扮了一番,她點開手機看着手機裡的資料譏諷一笑,“沈子俞,一個爛泥坑裡的私生子不配和我争。”
喬心語訂了一家火鍋店,她聽李叔說尤博文很喜歡來這家火鍋店,她有些嫌棄的坐在四人位上,尤博文出現時,她立即換上一副嬌羞的模樣,“博文,我聽李叔說你總喜歡來這家火鍋店。”
尤博文淡淡的說道:“子俞愛吃。”
尤博文和沈子俞坐在喬心語的對面,李宗镕不情不願的坐在喬心語的旁邊。
喬心語心中憋悶,面上卻保持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