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陽解決完生理需求,又倒回卧室睡着了。
沈子俞回到卧室看着尤博文一臉哀怨的樣子笑的很愉快。
“他什麼毛病。”尤博文沒好氣的說,“他要不是你表哥我可就抽他了。”
“尿憋的吧。”沈子俞笑着說,“你沒吓出什麼毛病吧。”
尤博文啧了一聲,“我沒被他吓着,但是被你推的差點摔下床去,你至于這麼大的反應嗎。”
“我第一反應是進小偷了,後來噗通一聲又覺得不是。”沈子俞蹭躺到尤博文的臂彎裡,“這一下他摔的不輕,現在困的走路直打晃,明天喊疼了得帶他去醫院看看。”
“壞了我的好事,讓他疼去吧。”尤博文輕歎一聲。
“你要不怕他再噗通一聲你就接着來。”沈子俞說。
尤博文笑的一顫一顫的,“你怎麼這麼可愛。”
沈子俞偏頭喊了一聲,“尤博文。”
尤博文撥弄着沈子俞額前的頭發說:“你前幾天還博文博文的叫的歡,現在就開始連名帶姓的喊我尤博文了,你個渣男。”
沈子俞笑道:“我是想說,你今天沖動了啊。”
尤博文摟緊沈子俞說:“不算沖動吧,早就想揍他了。”
沈子俞搖頭道:“我就猜到了,你怎麼這麼記仇。”
“這事過了,隻要他不來招惹宗镕。”尤博文說。
“如果宗镕願意呢。”沈子俞說,“如果是咱倆,中間有你這樣一個好朋友擋着,你什麼感覺?”
“彭少興不比他李子劍強多了。”尤博文說。
“那最開始楚辭還覺得秦楓比你強呢。”沈子俞掙紮着坐起身,“我就是說,你今天出出氣就完了,他倆之後是要再續前緣還是魚死網破,你都别插手。”
尤博文冷着臉說道:“我明天就找楚辭談談,我必須問問他秦楓那個慫貨哪裡比我強了?”
“這是重點嗎?”沈子俞被氣笑了,“你聽明白了嗎?”
尤博文啧了一聲,“我知道了,但也要看宗镕的意思吧。”
沈子俞重新躺下說道:“你還老大呢,一天天的也不帶個好頭,我看你要去炸地球,李未揚和馮楠他們直接能幫着你點火。”
“也就你敢這麼訓我。”尤博文歎了口氣,“我聽着怎麼……”
“怎麼?”沈子俞瞪着眼。
“怎麼這麼舒坦。”尤博文說。
沈子俞笑了一會兒說道:“今天見到輝哥我還挺感動的。”
“嗯?”尤博文看着沈子俞。
“應該說最近一直都很感動,回家,看見表哥,還有找輝哥給我做心裡輔導。”
尤博文笑了笑,“你怎麼知道的?”
“也是巧了。”沈子俞說,“輝哥的合夥人是姚遠的姑姑,我和天歌去過一次心理咨詢中心。”
尤博文拍了拍沈子俞。
“天歌硬拉着我去的。”沈子俞說,“就有一次我暈倒在圖書館裡,大病了一場,好了後就帶我去了那裡,我就是在那裡見到的輝哥。”
“就見一面就記住了?”尤博文帶着幾分醋意。
“因為那一眼太難忘了。”沈子俞說,“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死氣,那種看不到生的欲望的死氣。”
尤博文的心頭一緊,他沉默着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心理咨詢中心會對咨詢人的信息進行保密。”沈子俞紅着眼眶說,“我隻知道他進過戒同所,李未揚和馮楠的性取向都是男人,你和我說過李未揚的事,你們這些人都是怎麼認識的?尤博文,你是不是也進過戒同所?”
一滴淚從沈子俞的眼角滴落,“輝哥說如果你不肯告訴我,是怕我心疼。”
尤博文輕拍着沈子俞的背,“都過去了。”
“我不想哭的。”沈子俞哭出了聲,他輕捶了尤博文一拳。
尤博文歎氣道:“子俞,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别哭了好嗎。”
沈子俞悶在尤博文的胸膛抽噎着說:“我心疼,尤博文,你怎麼都不說,我還把你打出去過。”
“我就怕你這樣。”尤博文說,“都過去了。”
“尤海昌怎麼這麼狠的心,你是他的兒子啊。”沈子俞露出了一雙赤紅的眼睛。
“他可能是覺得我病了吧,也許就能治好了呢。”尤博文說,“應該都是抱着這樣的想法吧。”
尤博文真沒想到沈子俞和王輝之間還能有這樣的緣分,他更感歎沈子俞心思細膩的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迹,“向天歌什麼時候回來?我請他吃飯。”
沈子俞平複了一會兒說道:“等他回國你少不了一頓揍。”
“随便他打,我不還手。”尤博文說,“就沖他對你的這一片孝心。”
“孝心。”沈子俞笑了笑。
“怎麼?他不是你那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親弟弟嗎?”尤博文笑着說。
“是啊,多虧了還有天歌啊。”沈子俞長歎一聲。
“你和他說了咱倆的事沒有?”尤博文側身看着沈子俞。
“沒有呢。”沈子俞說,“我怕說了他一刻都不能等的就要打飛機回來揍你。”
尤博文笑了笑,“一晃十年了啊,小屁孩的脾氣還挺沖。”
沈子俞笑着閉上眼睛,耳邊的呢喃愛語伴随着他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