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聲混雜着凄厲的慘叫聲,激蕩着耳膜有些痛。
一雙猩紅陰毒的眼睛透過縫隙望過來,好似毒蛇纏身的冰冷黏膩觸感包裹着全身,這種掙無可掙的危機感讓人窒息。
沈子俞緊閉着眼抱着膝蓋将自己團緊。
“要不要聽點輕音樂?我有段時間失眠的厲害,雅雅就給了我幾個方案,什麼聽輕音樂啊,看書啊,反正她的方案就是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王輝的聲音輕柔,嘴邊蕩漾的微笑帶着溫暖的力量,驅散了沈子俞後背的惡寒。
沈子俞很真誠的看着王輝問道:“有用嗎?”
“誰知道呢?”王輝笑着聳了聳肩,“我一般都是瘋跑幾圈,跑到累了沖個澡,放上音樂倒頭就睡。”
沈子俞笑了笑,“輝哥你看着真不像是心理醫生。”
“這得問你家尤博文去。”王輝說。
“嗯?”沈子俞驚悸的眼眸中浮現了一絲疑惑。
王輝起身坐到沈子俞身邊,他将手搭在沈子俞的肩膀上拍了拍,“都過去了,你看,天已經晴了。”
沈子俞輕輕的嗯了一聲。
王輝随手打開電視,然後拍了拍雙手,“要不要和我玩個遊戲?”
“輝哥,你現在很像幼兒園老師啊。”沈子俞抱膝的雙手松了松。
正午的陽光很足,雨後的天空澄淨明澈,團團松軟的白雲點綴在空中,旁邊挂着一道彩虹。
李宗镕大步跑上樓,他急促的敲了敲門。
王輝打開門,李宗镕快速的蹭脫掉鞋,一個滑步沖到沈子俞面前,他罵罵咧咧的拿起一塊香酥肉塞進沈子俞的嘴裡。
沈子俞叼着香酥肉發懵的看着李宗镕。
李宗镕吼了一聲,“快給老子嘗嘗變味了沒有,他媽的,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攤上你們這兩個狗玩意。”
沈子俞叼着香酥肉笑的亂顫。
李宗镕捧着香酥肉倒坐在沙發上,他看着沈子俞很真誠的問道:“尤博文是不是他媽的有病?”
沈子俞笑着捶了捶李宗镕。
李宗镕拿起一塊香酥肉狠嚼着,“他媽的狗東西絕對的有病,他把我扔餘記也就算了,還他媽命令我,要快速閃送到你面前,說要不然就不酥變味了,他屁事怎麼這麼多。”
“他有病你還聽他的。”沈子俞又拿了一塊香酥肉。
李宗镕一拍大腿,“我操了!我他媽都懷疑我自己了,我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你們手裡了。”
李宗镕歎了一聲看着王輝把香酥肉往前遞了遞,“吃點?”
王輝不客氣的拿了一塊香酥肉說:“那就吃點。”
李宗镕指着沈子俞說:“你就是能折騰人,那餘記和蟹黃酥還有冰淇淋那他媽是不挨邊的三個方向,尤其是那個冰淇淋,那他媽是現吃現做的,買回來都化成湯了,我看你家尤博文一會兒怎麼飛回來。”
“我就是想吃,真沒想這麼多。”沈子俞拿出手機說,“我叫他回來。”
李宗镕抽走沈子俞手裡的手機,“這麼不值錢呢,折騰折騰他怎麼了,就讓他買,要不老子這一路快馬加鞭的心裡不平衡。”
沈子俞拍拍李宗镕,“真是苦了你了。”
李宗镕把腿一伸,“給老子捶捶腿。”
“不想要我給你鋸了吧。”尤博文進門說道。
“操!”李宗镕立即收回了腿,“這速度,真是飛回來的啊。”
李未揚和徐嘉陽兩個人擡了個長方形的白色泡沫箱進來。
最後進來的楚辭提拎了兩大兜的蟹黃酥,他走到沈子俞身邊欠了欠身,“娘娘,禦膳房今兒新做的蟹黃酥,小的給娘娘送來了。”
“神經病啊你。”沈子俞笑着說。
楚辭翻了個白眼,倒在沙發上,“我今天可算是知道什麼叫一騎紅塵妃子笑了。”
沈子俞走到白色泡沫箱前問道:“這是什麼?”
徐嘉陽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你要的冰淇淋。”
沈子俞看着尤博文。
尤博文打開泡沫箱,裡面是用透明塑料杯做好的一排排冰淇淋,底下鋪了兩層冰袋,黑芝麻味的冰淇淋沒有化,還被做成了雪人的樣子,每個黑雪人的頭上都放了兩片薄荷葉,很呆萌可愛。
沈子俞笑着問道:“黑雪人?”
尤博文拿出一個冰淇淋笑道:“黑芝麻雪人,嘗嘗。”
沈子俞撲抱住尤博文,狠狠的在他的臉上親了口。
“咦!”李宗镕和楚辭同聲同氣的嫌棄的要死。
沈子俞笑着給每個人分了一個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