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場。
“子俞啊,别把醜老太婆的話放在心上。”楚辭擔憂的說,“要不你還是和我先回B市吧。”
“咳咳。”李未揚瞥看了一眼尤博文。
“你咳咳什麼!”楚辭睨瞪着李未揚。
“沒事,念他今日護駕有功,我可以不計較。”尤博文說。
“我他媽是不是得跪下謝主隆恩啊。”楚辭笑着說。
“平身。”尤博文配合着一揮手。
楚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李宗镕呢,好歹我也為他吸引了幾天的火力,我走了他竟然不來送我。”
“來了,來了。“李宗镕拖拉着旅行箱跑過來。
楚辭瞪大了眼睛往李宗镕的身後看了看,“你這是幹嗎呢?跑的跟被人追殺了似的。”
李宗镕氣喘籲籲的說道:“你這個擋箭牌一撤,我立刻就能被我媽射成個篩子,我還是和你一起先回B市躲躲吧。”
沈子俞笑道:“丘比特之箭嗎?”
楚辭指着李宗镕說道:“把他綁回去,我想看他變成篩子。”
沈子俞拍拍楚辭,“回去了别和你爸吵。”
“唉!”楚辭長歎一聲,“有什麼好吵的,我在他老人家的面前也就隻有低眉順眼的份,你甭跟着我操心了,到時候我把耳朵一關,神遊天外,任他罵個口幹舌燥。”
楚辭看着沈子俞有些莫名的傷感,他摟抱住沈子俞拍了拍,“都說了别來送,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你幼稚起來還不如三歲小孩呢,”沈子俞拍拍楚辭的背。
楚辭感歎的說:“我長這麼大,來去都沒人接送過。”
“說的我都可憐你了。”沈子俞笑着說。
“咳咳!”李未揚低頭看着鞋尖。
楚辭放開沈子俞惱火的看着尤博文說:“我就抱了,你有意見嗎?”
尤博文一挑眉,憋了兩秒後說道:“沒。”
楚辭指着李未揚,“那他老咳什麼?”
尤博文踢了李未揚一腳,“問你咳什麼?”
李未揚想歎氣,果然還是他默默的承受了所有。
送過楚辭和李宗镕後,沈子俞神情恹恹的沒什麼興緻。
尤博文捏了捏沈子俞的臉頰,“我們後天回B市,明天你想去哪兒玩?”
“你不用忙了嗎?”沈子俞問道。
“我人在S市就行,剩下的未揚能處理。”尤博文摟過沈子俞的肩膀,将他圈在懷裡。
“我吧,就是覺得突然空落落的,不知道想幹什麼,就有的時候還會覺得幹什麼都沒意思。”沈子俞皺眉啧了一聲,“我這不會是得了抑郁症吧?”
“沈先生,你得學會自己找樂子啊。”李未揚邊開車邊說,“誰都會有覺得孤單無聊的時候。”
“找樂子。”沈子俞捏着尤博文的臉說,“快,給爺樂一個。”
尤博文笑着露出牙齒說:“爺,滿意嗎?”
李未揚沒忍住笑出了聲,“沈先生,你能說出這樣的話絕對不是抑郁症。”
沈子俞輕歎一聲,“不是還有個說法叫雙向嗎,就那什麼,一會低落一會興奮的。”
“再說下去就成疑病症了。”尤博文說,“我問過輝哥了,沒有抑郁,就是有些焦慮。”
“其實就是太閑了吧。”沈子俞說,“我可能就是最近太閑了,以前我天天泡在實驗室裡也煩,但是不會有時間去想這麼多。”
“本來不想這麼早和你說的,後天回B市後宗镕會去接你,我和未揚得回SH,你們已經完成了研發階段,初步的試行反饋結果還不錯。”尤博文說,“你回去忙一忙就可以來SH籌建壹心制藥分公司,到時候可有你忙的呢。”
“已經試行了?我怎麼不知道。”沈子俞說,“你這麼急着回SH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楚辭一個人默默的扛下了所有。”尤博文笑着說,“SH也沒什麼事,左右就是些勾心鬥角罷了。”
“真的?”沈子俞微眯着眼睛,“尤博文,你說實話。”
“沒瞞你,我要是真着急今天就和他們一起回去了。”尤博文說,“尤栩文這病裝的挺自在,四海的那些老狐狸拿他沒辦法,已經按捺不住的找到我媽了。”
“沒事吧?”沈子俞緊張的問。
“沒事,回去再收拾他們。”尤博文說。
沈子俞笑着捏了捏尤博文的臉頰。
初夏的夜風舒适宜人,月桂懸在層層雲海之上,寥寥明星時露時現,調皮的躲在雲被裡玩起了捉迷藏。
浴室裡嘩啦啦的流水聲夾雜着幾句呢喃愛語,亂舞的水花,交錯的喘息聲。
沈子俞站在鏡子前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尤博文,你屬狗的嗎?”
尤博文收拾完浴室笑着摸了摸沈子俞脖子上的咬痕,“我牙還挺齊的。”
“滾啊。”沈子俞笑罵了一聲。
尤博文捏着沈子俞的下颌,“我就是特别喜歡你動情的樣子,很迷人,讓我血脈偾張的停不下來。”
沈子俞踢了尤博文一腳,“再說把你逐出家門。”
尤博文笑着抱起沈子俞,将他抵在洗漱台上,“你舍得嗎?”
沈子俞看着尤博文含笑的眉眼,墨黑的眼眸裡有漫天星河的璀璨,面前的人漸漸的和年少時那個把他逼在更衣室角落裡的少年重合。
沈子俞低頭親吻尤博文的眉眼,然後勾住他的脖子,“我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