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了宿舍,白溪被刺眼的陽光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手機,已經七點半了,軍訓的時間快到了。
宿舍的人趕緊起床洗漱,換好軍訓服,“死了死了,要遲到了,要是軍訓第一天就遲到肯定會被教官記住,我當時高中的時候被教官記住,那一周我都沒有停下來過。”
聽到這話宿舍三人都笑了,白溪和沈夢正好四目相對。
白溪尴尬的别開了眼,但沈夢主動詢問白溪要不要一起去食堂。
白溪愣了一下,看見對方很正常的模樣,倒顯得白溪放不開,便同意了沈夢的邀請。
雙方吃完早餐并肩往操場上去了,期間沈夢一直在跟白溪說着話,分享高中趣事和為什麼來醫科大。
包括吐槽不想軍訓,就這樣雙方好像關系越來越近,同樣的雙方都有默契不提那個人。
操場上,新生們已經列隊站好,教官們正在點名。
這次的教官并不是外面的,都是學校的學長學姐,他們參加了學校組織的國旗護衛隊,所以對于軍訓事項是很有經驗的。
白溪和沈夢找到自己的隊伍,站好位置。随着教官的一聲令下,軍訓正式開始。
站軍姿、走正步、練隊列……每一項訓練都讓白溪感到無比的疲憊,但白溪并沒有放棄,咬着牙堅持了下來。
下午2 3點太陽頂在腦門上曬,教官看見就叫了休息,白溪和沈夢坐在樹蔭下,喝着水,聊着天。
“小溪,你今天真棒,我還以為你堅持不下來呢。”沈夢看着白溪,眼裡滿是贊賞。
“嘿嘿,我可是有目标的,怎麼能輕易放棄呢。”白溪笑着說道,暗暗給自己打氣。
“你流血了”。白溪和沈夢在愉快的聊天,突然聽見蘇芒的話,趕緊看過去。
隻見李錦瑟握着自己那隻流血的手,她似乎被疼懵了,沒有任何反應。
原來李錦瑟愛美做的指甲,剛剛不小心磕到了樹幹上,現在鮮血直流,周圍的人都吓到了。
白溪趕緊把自己軍訓服的外套脫下,用内側包住李錦瑟流血的手指,叫沈夢去跟教官說,自己則和蘇芒扶着李錦瑟往醫務室方向快步走去。
到達醫務室,看着醫生沖洗傷口然後用鑷子小心翼翼的夾起插入肉裡的碎鑽,李錦瑟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蘇芒便一直安慰着她,傷口清理完畢後用碘伏消毒再用紗布包紮起來。
“可以了,3天不要碰水,怎麼軍訓還做這麼長的指甲,不能晚點在做嘛。”
校醫用責備且心疼的語氣說着。
這時白溪才注意看校醫不是想象中的阿姨,反而是個溫柔的姐姐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從頭頂傾瀉而下,順着她的背部一路垂至纖細的腰間。
精緻的面容大半被口罩遮掩,雙眸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眼眸清澈明亮,眼波流轉間,似有萬千情愫在其中湧動。
透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與深邃,讓人忍不住遐想口罩之下究竟是怎樣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顔。
李錦瑟似乎知道自己錯了,沒有說話。
“出什麼事了。”白溪一愣,往門口看去,如果看見了楊逸出現在門口,帶着緊張的神情走過來,随後沈夢也出現在門口。
“白溪,我在教官他們休息的地方碰到楊逸學姐了,我說你去了醫務室,話還沒說完,學姐就着急的過來了,她走太快了,我追不上。”
白溪聽見沈夢的話加上楊逸的粗重的呼吸,心想‘楊逸,是在擔心我嘛’,急忙說道:“我沒事,是我們一個室友,我帶她來的。”
楊逸看到白溪安然無恙,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