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考完了,準備回家了。”李錦瑟甩開厚重的醫學教材,整個人癱坐在宿舍鐵架床邊緣,手指無意識卷着發梢打轉。
窗外飄着細碎的雪花,走廊傳來此起彼伏的行李箱滾輪聲,她低頭踢了踢桌腳邊塞得鼓鼓的編織袋,看着拉鍊縫裡露出的毛絨熊耳朵歎了口氣。
“你确定不會挂科。”聽見蘇芒的話,正在往行李箱塞羽絨服的李錦瑟動作突然定格,像隻被踩到尾巴的布偶貓。
“哎呀,考都考完了糾結這個沒用,補考也是下個學期的事,對吧白溪。”李錦瑟把話題轉到一旁收拾東西的白溪。
白溪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順口回了一個“嗯呢。”羊毛衫袖口滑落露出的手腕上的紅色愛心圖案,銀質細鍊随着動作輕晃。
“你看白溪身為班長都認可我的話。”蘇芒見李錦瑟驕傲的神情不再多話。
“白溪,我表哥這次好像在年前做個什麼臨床實驗......”
李錦瑟突然撲到白溪床沿,壓皺剛鋪平的淺藍色床單。“那楊逸學姐豈不是也要?”
正在系行李箱綁帶的手頓了頓,白溪耳尖泛起薄紅,低頭時鎖骨鍊的DNA吊墜滑進衣領。
“嗯呢,所以我會去她那裡待段時間,幫她查資料什麼的。”“都放假了你們還在搞學業真是累啊,還要沈夢也是,都考完了還跟遊泳健将讨論考的怎麼樣。”李錦瑟不能理解。
嗡~嗡~嗡白溪剛想回應李錦瑟手機響了一看是楊逸,便知她到樓下了。
【喂,我到樓下了,需不需要我上去幫你。】
【不用了,就一個箱子。】
【箱子重不重啊,我現在準備上樓了。】
【你都上樓了,還問我需不需要?】
【哎呀,我順口問問嘛。】
【門打開的,你直接進來。】白溪說完便把電話挂了。
楊逸推門進來時帶進一縷青草香,黑色長款羽絨服肩頭還沾着未化的雪花。白溪看見楊逸進來,立馬指揮她疊衣服。
“這件要帶嗎?”楊逸舉起件米色高領毛衣,袖口還勾着黑色7厘米的短發。白溪搶過衣服塞進真空袋,耳尖紅得能滴血。
行李箱終于合上,楊逸單手提起二十八寸箱子轉身的瞬間,白溪看見她後頸淡青色的血管在淺麥色肌膚下若隐若現。
李錦瑟看着二人走了便對着蘇芒說:“對于白溪對楊逸學姐的态度我隻用兩個字形容。”
“什麼?”
“驕縱!我感覺宮鬥劇裡的恃寵而驕具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