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她一天天除了上學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小胖雙手一攤,表示他也不清楚。
“好吧!那我回去了,以後再找你玩。”
張夢魚害怕再待下去,她的尴尬症都要犯了,趕緊閃人。
“喂,明天我們去河邊抓魚,你去不去?”
小胖追着問道。
“去。”
張夢魚頭也不回地說道。
小孩子就是這般,一會兒打架一會兒和好,大人反倒不像他們這麼沒心沒肺的。
“哥,不好啦!小胖姐姐聽到你考上大學後,她一下子就哭了。”
張夢魚跑回家,站在她哥房間門口說道。
“嗯?”
張夢知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妹妹的話直接弄得他一頭霧水。
“她哭和我考上大學有什麼關系?”
他考上大學,怎麼哭的人是小胖姐姐?
“不知道啊!她挺奇怪的。”
張夢魚搖了搖頭。
倒是正在打毛衣的張媽媽聽了女兒和兒子的對話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曾,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張爸爸偷偷問妻子。
“我知道啊!不過不想告訴你。”
張媽媽把沒打完的毛衣扔到丈夫身上,白了他一眼站起來去廚房燒洗澡水去了。
“為什麼啊?”
張爸爸不知道妻子為什麼突然變得不開心,他放下半成品毛衣,跟着妻子走進了廚房。
張夢知回家,第二天肯定要去看望外公外婆的。
他們因為兒子兒媳的早亡,身體一直不太好。
張夢知拿錢去肉鋪割了一刀肉,大概有三四斤的樣子,又去買了一些水果,提着他們就去外公外婆家。
“外公,外婆。”
張夢知推開二層小樓的院門,就看到外公外婆在院子裡照花草。院子很漂亮,裡面種滿了花草,和張家小院不同的是蔬菜反而沒有幾樣。
張夢知的外公曾經是某個大老闆的管家,在他們離開華國後,就把這棟二層小樓送給了外公。
“夢知來了。”
外公是個很有修養和學識的人,不然也不能當大老闆的管家了。
外婆年輕時家境也不錯,上過女子學校,那位證婚人便是她娘家的一個親戚,雙方有血緣關系,因此這麼多年來一直很照顧外婆一家。
這二層小樓也是因為他的關系才保下來,當然也有張家暗地裡照顧的原因。
“外公外婆,一年不見,你們精神比之前好多了。”
張夢知走上前扶着兩位老人。
“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
外婆看着外孫手上的肉和水果,心疼地說道。
這肯定花了一大筆錢,女兒家雖不缺錢,也不能大手大腳地花啊!
“都是外公外婆可以吃的,正好我媽說你們油罐快空了,讓我多割幾斤給你們煉些豬油吃。”
張夢知把豬肉放到廚房,又洗了一盤水果出來。
“沒有豬油我們不曉得自己割啊?就曉得亂花錢。你家就你爸一個人掙錢,再不省着點哪裡夠花?再說你過兩年該結婚了,又得花一大筆錢。”
外婆嘴上雖這麼說,但是從她的臉上就可以看出她很高興。
女兒和外孫想着他們兩個老人,證明他們的教育沒錯。至于親生孫女,她也時不時來看望他們,所以二老此生無憾滿足了。
“外婆啊,這錢不是省出來的。而且給你們買吃的,怎麼能算亂花呢?”
張夢魚扶着外公外婆坐下。
外公是個話很少的人,哪怕他很高興外孫的到來,也不怎麼開口,全都讓老伴說了。
“我說不過你,從小嘴巴就會說。”
外婆伸手戳了戳外孫的額頭,也不知道這外孫子究竟像誰?從小就很能說,一點虧也不吃。
以前家裡來親戚時忍不住逗他,最後都被他反逗了回去,甚至還說得親戚們啞口無言。
“嘿嘿,天生的。”
張夢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說道。
“行了老伴,讓夢知歇歇。”
外公端了一碗糖水過來遞給外孫。
“謝謝外公。”
張夢知接過糖水,直接喝了一大口。
所謂的糖水就是開水煮醪糟雞蛋,雞蛋是荷包蛋,用勺子把雪白的荷包蛋挖開,還能看到裡面黃澄澄的蛋黃在裡面。
“外婆。”
好東西從來都是和長輩分享的張夢知,把雞蛋一分為二,舀在勺子裡舉着手喂外婆。
“你啊!”
知道外孫性子倔,因此沒有推辭就把勺子裡的雞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