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跟了過去，在投屏前坐了下來。
……
與此同時，隔壁辦公室。
甯雅抱着厚厚一沓本子走了過來，路過雲覓的新辦公室時，被裡面傳出來的投屏聲所吸引，她探頭看了看裡面，收回目光後，轉身進了莊清淮的辦公室。
“你讓那位保镖搬到隔壁了？”
甯雅将懷裡的本子放到辦公桌上，對莊清淮道。
“這是我挑選過後的本子，你看看。”
莊清淮原本在閉目休息，他的感冒還沒好，精神仍不濟，聽見聲音後睜開眼，拿起其中一本翻了起來。
“嗯，離得近方便一些。”
甯雅拉過凳子坐在一旁。
“也是，自從聘了這個保镖，公司裡都沒什麼奇怪的事發生了。”
莊清淮低頭看着這些劇本。
甯雅挑了幾本給莊清淮介紹起來：“這個是都市戀愛輕喜劇，劉導的，打算明年國慶上的，大爆那是妥妥的，很搶手。”
“這部導演就不太出名了，是個新人，隻拍了一部，但一部就獲了大獎。她在籌備的這部《他》，講的是一個犯罪故事……不過她對演員很挑。”
“這是一部曆史正劇電視劇，男一和男二都可以一試，男二是反派，人物性格更鮮明，演好了能吃一輩子，但我不推薦你演電視劇。”
“……”
甯雅每拿一本，便說上幾句。
聽完後，莊清淮道：“公司有幾個老人也面臨轉型了，讓他們去試試吧，還有這些，可以給新人一個機會。”
他将分好類的交給了甯雅。
莊清淮在自己面前留下了兩本。
“安曦導演的這部，我想試一試。”
甯雅看了一眼那個本子封皮上的大字——《他》，笑着說：“我就知道你會選擇這個，但安曦還在拉投資，估計進度會很慢，這樣，你先看劇本，我聯系她，等之後安排你們見一面，好好把握機會，争取試上。”
“對了，怎麼還留了一本……”
甯雅拿過另一個劇本，看見上面的幾個大字後，她怔住，随後，驚呼出聲。
“出擊吧萌寵？！”
“這本我不是放在給新出道的練習生的那堆了嗎？怎麼還在這！”
莊清淮道：“我覺得這個綜藝很好。”
甯雅有些生無可戀：“你不會真想參加這種綜藝吧？你以前參加的綜藝可都是什麼解密古文字那種的，這樣吧，我這邊還有一個貓玩具廣告，要不你也一起拍了吧？”
她故意說反話。
沒想到莊清淮應得很幹脆。
“好。”
甯雅：“？”
甯雅都氣笑了。
“你這樣在大衆眼裡的形象會是什麼樣？哪怕你已經在轉型了，再拍這種，到時候粉絲會掉完的！”
“高高在上才是脫離大衆。”
莊清淮不喜歡立什麼人設，他道：“我了解我的粉絲們，他們會喜歡的。”
甯雅想了想，是這麼個道理，也不再多言，她道：“那行，廣告也就這兩天的事，做好準備。感冒好些了嗎？今晚的發布會沒問題吧？”
莊清淮笑着點頭：“嗯。”
-
隔壁辦公室。
科普片已經播放結束，高傑放出一則社會新聞，看完後，他忍不住道：“褲子不會自己掉……啧啧。”
“雲覓，要是你的好兄弟這樣說，你一定要小心，你白白淨淨的，可是他們最愛的類型！”
高傑偏頭看向雲覓。
雲覓吓得一縮：“要遇到這種人，我一拳過去，打飛他們！”
高傑又道：“觸碰他人隐私部位，都是對他人的騷擾！你要小心别人這樣做，對了，你也不能這樣對待他人。”
雲覓昂起頭：“當然，我又不是傻子，這我還是知道的。”
他是妖怪，是不懂人類社會的很多規則，但是這種東西，對于妖怪來說也同樣适用，早在他生出靈智時，就懂得了，後來在妖管所也學習過相關的内容。
高傑放心點點頭。
“很好，你培訓合格了！”
随後，他不知從哪掏出一沓試卷來，塞到雲覓手上。
“一天一張，慢慢做，内容都是電視上放過的。”
雲覓低頭一看，是熟悉的試卷，這不禁讓他想起了曾在妖管所考試的那些日子，他大驚失色：“啊啊啊啊我不要！”
高傑完成任務，不再多留，往外走去：“話帶到了，有什麼事找老闆去吧。”
雲覓拿着那一沓試卷，站在原地，大腦發熱，淚水蓄滿眼眶。
“我不要做！”
他邁開步子，出門右拐，将厚厚的試卷“啪”一下拍到了莊清淮的辦公桌上。
“老闆，我都工作了，為什麼還要做卷子？”
此時，辦公室就他和莊清淮兩人。
莊清淮放下手中的劇本，擡起頭來，看着眼淚汪汪的雲覓，他到口的話生生止住。
“員工培訓。”
“可我都記住了。”
雲覓抗議道。
莊清淮其實也沒真想讓雲覓做卷子，就是讓對方印象更深些罷了，他說：“我晚上去城中心參加發布會，你做卷子，就不用跟去了，工資照發。”
雲覓開始背誦：“不要，萬一你遇到危險，怎麼辦？”
莊清淮搖頭一笑：“不會遇到危險的。”
雲覓委屈巴巴：“那我都記住了，不用寫了。”
說着，他開始背誦起今天學習過的内容：“男女有别，男男也有别，要小心心懷不軌之人，不可以觸碰他人的隐私部位，也不許他人觸碰自己的隐私部位，這都是性騷擾！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本是正常的内容，可莊清淮一想起奶牛貓荒誕的舉動，面上便熱起來，他說：“真的都記下了嗎？”
雲覓乖巧點點頭：“當然了。”
莊清淮随口問：“那你會觸碰别人的隐私部位嗎？”
雲覓大叫：“當然不會！這是性騷擾！你不相信我？沒人會這樣做的！這個道理我很早就知道了！”
莊清淮沉默了幾秒。
随後，他平靜地開口：“可是我的貓就這樣做過。”
此話一出，雲覓大腦宕機，他怔在原地，血液往面門上湧，幾秒之間臉上便通紅一片，紅霞一般。
“是、是嗎？”
莊清淮好笑地看向雲覓：“嗯。”
雲覓磕磕巴巴：“那、那你的貓……真是變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