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入喉肺,又辣又嗆。
陳銘擦着眼角的淚花,笑顔如花:“我喝酒了。”
“嗯,看出來了。”
兩人沉默對視一會,燈又滅了。
“我很愛我妹妹。”
陳銘閉了閉眼,輕哼一聲:“我也愛啊。”
無言,趙南錦撥開他的頭,又說一聲:“你醉了。”
幾杯酒哪裡能醉人,陳銘裝的開心呢,既不用和他扯皮又不用下去和其他人扯皮,就是這個人太讨厭,婆婆媽媽的怎麼就跟過來了。
看樣子這個人是鐵了心要和他掰扯,陳銘直直腰杆:“表舅子,夢勤和我已經訂婚了,我會給她想要的幸福,這一點您放心,隻是我好奇的是,你怎麼就不相信你妹妹的眼光呢?”
趙南錦微微擡起頭:“我在非洲做志願的時候,曾見過一隻瀕臨死亡的大象,脫離了象群,走到一片荒蕪的土地,驟然倒落。死亡是有味道的,同伴順着找到他了它的屍體,充滿悲鳴。”
陳銘面無表情地說:“你還真是個感性的人。不過不回答别人問題真不是個好習慣。”
趙南錦舉手投降:“說明我沒有答案。”
陳銘不信他的鬼話,揉揉太陽穴,暗地責怪自己又和他扯淡,要不說色令智昏,再聊下去他可就真的醉了。陳銘擺擺手自己下去了,碰上樓夢勤,她剛和小姐妹拍完照片,看樣子玩的很高興。
“我哥在上面麼?”
陳銘點點頭,樓夢勤神秘兮兮地拉着他,虛指了一個穿着紅色過膝裙的一個女生,說:“怎麼樣,我找的未來嫂子。”
陳銘眯起眼睛看,短發,尖臉,腿很長。
“還行。”
樓夢勤可得意了:“那是,她可是個尤物,那身材我看着都流口水,别說我哥了。”
趙南錦流不流口水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這倆沒戲。
回去一路上都挺安靜,樓夢勤在後面生着悶氣,趙南錦沉默開車,陳銘在前面打着盹。
脖子閃了一下,陳銘就醒了,揉揉眼看,車停在了一家便利店旁。
樓夢勤下車去買東西,趙南錦劃着手機,擡頭看他一眼:“就快到了。”
陳銘打開車窗透氣,忍不住又打個哈欠。
“最近很忙?”趙南錦把手機收回,看着他。
“嗯哼。”陳銘抹抹生理性淚水,“前段時間一直加班,習慣了。”
“我聽說你是考研學的醫?”
陳銘這才轉頭看他:“本科讀的金融。跨度很大吧,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我爸都說我是腦袋被驢踢了。”說着說着,陳銘笑了兩下,“當時還是太年輕,覺得自己有無限可能。”
“挺好的。”趙南錦說,“當初去國外做研究前也沒想到自己能離家這麼久,一轉眼夢勤都要嫁人了。”
陳銘看着外面路燈下亂飛的蟲子,問:“你妹妹給你找到媳婦你不滿意?”
“我不喜歡,我不會結婚。”
“喲。”陳銘笑着望他,“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之前說什麼來着,好像是……什麼兩人一看就八字不合。
趙南錦一本正經:“意思差不多。”
“我發現你這人挺操蛋,白長這樣一張臉。”
趙南錦摸着自己臉淺笑一下,無所謂地聳聳肩。
話題戛然而止,樓夢勤抱着一大堆零食,說:“搞快點,我要回去追劇!”